“張姑娘,好久不見啊!”一道熱情洋溢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張楨側頭一看,彭海秋。
張楨暫時將疑問按在心底,笑臉迎上前,“彭道長,好久不見。”
“給你介紹兩位朋友,這兩位一位是上安郡城隍金大用,一位是交南郡城隍於去惡,這位是彭海秋,彭道長。”
張楨拉上一旁的金大用和於去惡,趕緊為三人做介紹。
彭海秋笑著和於去惡打了個招呼,然後對著金大用說道:“於兄與我倒是熟人,他做交南巡海使的時候,我們打了不少交道,隻是這位金城隍,第一次見,以後還請多加關照。”
金大用矜持地點點頭,他並不清楚這道人的底細,不過能出現在此處的多半也不是什麼山野道士。
聊齋中的道士一般都是很難搞的角色,金大用憑著和道士打交道的多年經驗,一眼看出這個姓彭的道人是個狠角色,麵上頓時熱情了起來。
彭海秋一貫是個自來熟,便趁機邀請三個城隍去城中小聚一場,正好他在湖邊定了位置。
張楨自然沒異議,征詢過另外兩人的意見後,一行四人在彭海秋的帶領下,去了明湖。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幾十畝荷花次第盛開在湖中,惹得遊人流連忘返。
彭海秋一路悠閒領著三人到了水麵亭前,張楨納悶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四周,玩笑問道:“彭道長,你不是說你定了位置嗎?這亭子周圍連張桌椅都沒有,你是打算席地請我們喝酒?”
彭海秋哈哈笑道:“張姑娘勿著急,左右咱們還有客人沒到,桌椅貧道慢慢擺上就是。”
彭海秋一邊說,一邊去不遠處的牆壁上畫了兩扇門,然後舉手似模似樣地敲了敲。詭異的是牆裡麵竟真的傳出了應答聲,接著是“嘎吱”一聲,“門”被人從裡麵往外推開來。
張楨忍不住好奇往裡瞧去,隻見裡麵影影綽綽有好多人正來回奔忙,屏風、桌椅等擺件一應俱全。
彭海秋也不和裡麵的人搭話,雙方似乎極有默契,有人不斷地把擺宴的東西往外遞,彭海秋接過來排列在亭子裡,不一會兒功夫,亭子裡桌椅齊全,四麵屏風隔絕外間目光。
接著,又有人從門裡往外遞,散發著陣陣香味的美酒和熱氣騰騰的佳肴,全部盛在華麗的器具中,食色添香。
張楨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聊齋道士真會玩兒!
等到菜肴快要擺滿時,賀幾道的身影施施然從遠處現身,朝著幾人的方向來了。
顯然,這就是最後一個客人。
“人齊了,咱們開宴。”彭海秋招呼幾人入座,舉起杯子敬了眾人一杯道:“略備薄酒,三位城隍大人,賀道友,不要客氣。”
彭海秋這宴開得彆具一格,張楨很想問問他這些從哪兒搞來的?
簡直堪比她頭一輩子的外賣。
裝逼神器,她以後請彆人也想這麼搞!
於是在幾杯酒下肚後,心頭癢癢的張楨厚著臉皮請求道:“彭道友,你這一套流程方不方便傳授給我,我下次和金兄、於兄開宴也好請你。”
彭海秋噗嗤一聲笑,對著賀幾道的方向調笑道:“快,賀道友,教一教咱們張姑娘。”
“今日雖是我請客,買單的卻是賀道友,哈哈哈!”
張楨:……
不過到底好奇心作祟,她轉頭扯著賀幾道的衣袖問道:“賀道長,你也會?”
賀幾道點頭,見張楨眼中的躍躍欲試,知道她是眼饞彭海秋這宴開得瀟灑,便解釋道:“你怕是不成,沒有係統學過道術,淩空那道門你暫時畫不出來。”
“這些東西來自蓬萊島上的大商客,需要精通道術,尤其是那道“畫門”之術,才能與他們遠距離交流。”
以張楨現在的的法力,至少須得再修百年,才能在不精通道術的情況下,畫開那道門。
張楨失望地哦了一聲,那看來她是開不了這樣的宴了,罷了。
賀幾道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有我在,你還愁開不了這樣的宴?”
張楨反駁道:“可賀道長你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麻煩你,哪有我自己會來得方便。”
“你喚我,我還能不來?”賀幾道偏過頭去,壓低嗓音,語調克製,如是說道。
張楨立馬瞟了瞟另外三人,見他們自顧喝酒閒話,並沒有注意到她和賀幾道,才將薄紅的臉板起來,不答話。
作者有話說:
出自《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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