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桑梓大快朵頤，眯著眼睛看對麵的賀琰，“瞪著我做什麼，這些都是美食，你也過來整點兒？”
賀琰視線從她麵前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略過去，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又不能真的對桑梓做什麼，就隻能死死地瞪著她。
“趕緊吃，吃完了練字！”賀總惡狠狠地用鋼筆敲桌子。
桑梓撇嘴，小聲嘀咕：“難怪蟠桃要離家出走。”
賀琰假裝沒聽到她的話，低著頭繼續處理文件。
“周岩你認識不？”桑梓貌似隨意地問賀琰。
“不認識。”
桑梓點了點頭，沒追問，內心對尋祈的好奇又增加了幾分。
周家的事不是賀琰做的，那肯定就是尋祈在背後運作，反正不可能是桑懷庭良心發現做的吧。
“快點吃。”賀琰催促。
桑梓翻了翻眼皮，仍舊是慢悠悠地吃東西。
她端著個碗走到賀琰身邊，很不見外地直接翻重要文件。
賀琰皺著眉，用伸長的鋼筆拍落了她的手，“你知道什麼叫商業機密嗎？”
桑梓撇嘴，昂著腦袋走開，“屁的商業機密，不就是你和幾個有錢人準備割韭菜嘛，大夥兒又不傻。”
賀琰手指轉著鋼筆蓋，“你說什麼？”
“上古藥業那隻股票不就是剛才文件裡說的盤？”桑梓不屑一顧，翹著二郎腿往嘴裡塞東西，“前幾天我就看苗頭不對，原來是你們這幾個狗賊在背後操盤。”
她連連嘖舌，“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上古藥業的老板人品太差，哄抬藥價的藥販子，有你們治治挺好。”
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嘛。
賀琰靠在椅子上，輕哼，“考試考試你不行，歪門邪道第一名。”
他其實是有點詫異，桑梓對數字的敏感度比賀子琛那小鬼還高，剛才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文件的重點內容是什麼。
“我就是隨便看看，記住了那些金融大神的講解。”桑梓解釋。
賀琰才不信她的鬼話，但也懶得揭穿，他有的是時間將眼前這個小洋蔥一層一層剝乾淨，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吃完了就到小桌上去練字，一個小時之後我驗收，寫不滿三頁就翻倍。”
桑梓拍桌子，“憑什麼，我簽的合同又不是托管合同。”
賀琰：“那你把五千萬還給我。”
桑梓：“……動不動就談錢！”
她抱著麵前的紙筆往小桌子走，語氣凶狠，“我又沒說不寫！”
賀琰：“嗬。”
嗬個錘子。
桑梓內心罵人，坐下來之後翻了翻眼前的字帖，找字臨摹。
賀琰在對麵盯著她，時不時抬頭。
畫麵詭異又和諧，看著挺嚇人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賀琰才真的結束工作，他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緩了緩，然後才端著一小碟子點心靠在落地窗前吃。
桑梓神色正經地把最後一張紙放在了最下麵，然後整理好了放下，“交作業。”
賀琰沒去看，而是轉身去書架上拿了幾本書，都是新的，看著應該是剛拆封的。
桑梓防備地後退，“乾嘛？”
“把上麵畫的重點部分記筆記，熟讀熟記，準備補考。”賀琰不客氣地把書丟到她麵前。
桑梓瞪大眼睛，“這麼多，你瘋了？！”
賀琰摘了領帶，解開袖口，換了拖鞋，渾身放鬆地往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