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雙腿晃悠,“剛好T區土壤不行,少了也當是個土施肥了。”
“好嘞!”
鬼門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偏,大部分都是見不得光的,想要徹底把鬼門連根拔起,就得下猛藥。
桑梓掛了電話,一個人走到院子裡,悠哉地替裴迪阿姨把兩盆該移栽的花換了盆,做完了已經是夕陽了。
老水他們動作快,鬼門的動作隻會更快,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
單臣鬱那個老爹出了名的下手快準狠,桑梓又得罪他太狠,估計當晚就得見真章。
桑梓沒躲,就像往常一樣,自己給自己做晚餐,然後上樓洗了個澡,端著咖啡坐在院子裡。
夕陽西下,隔壁院子留守的狗散步到了桑梓身邊,桑梓給了他一根腸,結果這家夥就賴著不走了。
桑梓嘖嘖兩聲,歎了口氣,“還得保護你,真是……”
她話音未落,隔空一道細微的“咻”聲擦過臉頰,眨眼的功夫,臉頰上就有涼涼的液體往下滑的感覺。
疼痛都還沒來得及到位,血液已經流出了傷口。
桑梓眯著眼睛,摸狗腦袋的動作沒頓,輕輕拍了拍小家夥的P股,將它趕進了自己的座椅下麵。
她手腕稍微一動,同樣的寒光,順著剛才的線路,打向了對方的位置。
桑梓耳朵微動,聽出人倒地的聲音,唇角揚起輕蔑的弧度,伸手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臉頰上的小傷口。
她沒給對方再出手的機會,直接開了院子裡所有的機關,掃清了在暗處的威脅。
“汪——”椅子下的狗叫了一聲。
桑梓百忙之中還抽空安撫了一下狗,“乖,等會兒就能出來了。”
院子裡到處都是細微的孔,打出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光線,將院子包圍成了一個鳥巢式的存在。
桑梓坐在中央,毫無壓力地陪著狗玩。
十分鐘後,世界又安靜了。
桑梓起身伸了個懶腰,伸出腳踢了踢狗的屁屁,“快出來。”
狗大概是嗅到了空氣裡的血腥味,嗚嗚兩聲,探頭探腦地才敢出來。
桑梓牽著它進屋裡,又給他拿了兩根腸,悠哉悠哉地道:“他們要是有你這麼乖,就用不著去見閻王了。”
狗聽不懂她說話,吃完了腸就搖著尾巴往外走了。
桑梓笑著看著他出門,然後轉身上樓去收拾東西,她清楚老東西的脾氣,不會隻是派幾個人來解決她,那幾個人隻是警告而已。
她將*放在了腰間,周圍放了一圈子弓單,放下外衣,看不出一絲破綻。
砰!
一聲木倉響,沒有消音器。
桑梓愣了愣,隨即眼底閃過寒光,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屋子。
院子外麵,剛剛吃完她給的腸的那隻狗靜靜地倒在血泊裡。
桑梓麵無表情地走近,蹲下身子,伸手將狗瞪圓的眼睛合上了。
老東西……
她抱著狗走出紅房子區域,然後在草叢裡挖了坑,把狗放了進去。
“抱歉,不該給你吃的。”
丟下鐵鍬,身後明月初上,少女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她活動了一下脖子,覺得情緒有點外放,動作慢悠悠地低頭給自己拆了一根棒棒糖。
用力咬碎嘴裡的糖,甜瞬間刺激味蕾,她閉著眼睛,仰頭長舒了一口氣。
有仇不立即報,活著憋屈。
她按了按腰間的東西,沒往回走,徑直走進黑暗,往老東西的山莊去了。
小彆墅的桌子上,她留下的手機開始震動,賀賊兩個字在屏幕上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