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那位小姐呢?”
“她在車上休息,有……家的保鏢在,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畢竟他才是我們保護的重點。”
“……好吧,確實,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倆也可以輪個班。”
畢竟他們兩個接到的任務,是努力保護周瀚琪的人身安全。
在所有人都嚴正以待的時候,周瀚琪的這場講座卻開的成功且完美,參與開會的各個學者學生仔細聆聽,在提問的環節一度讓場麵失控,短短的二十分鐘根本不足以討論完事情,又往後延遲了二十分鐘,但即便如此還是無法讓所有人滿意,最後還是在小範圍的抗議聲中結束了講座。
“周博士,您真的是太厲害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請您擔任我們研究所的名譽教授?偶爾過來上個課什麼的。”
“最近可能有點忙,過一陣子再看吧。”
“周博士,能給我簽個名嗎,我一直是你的崇拜者,我讀這個專業也是一位你。”
“抱歉,麻煩讓一下,謝謝。”
“周博士,關於你剛剛提到的那個……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討論一下啊,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再給我五分鐘。”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下一個行程,請往後靠一靠,謝謝。”
被兩名身強力壯的保鏢環繞,依舊沒有辦法讓周瀚琪非常順暢的離開會場,一路解釋推搡,偶爾還要用力幾分,終於在十來分鐘之後走出了研究大樓,原本這段路對成年男子來說,三四分鐘足夠了的。
“真的是太感謝了,也是太遺憾了,您這麼早就要離開。”領頭的教授還是依依不舍,如果不是周瀚琪拒絕他現在一定會拉著對方的手不放,但因為周瀚琪身邊那兩個強力的保鏢,領頭的教授做不到,隻能一臉遺憾的看著周瀚琪,似乎在說:“留下吧,留下吧,再留兩天吧。”
“確實有是,那就先離開了。”周瀚琪揮揮手,並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是不是真正的邀約,從臉上和眼神裡都能看出些端倪,而最重要的卻是對方曾經的一篇論文,是卡著周瀚琪發布論文的點上交出去的,那還是周瀚琪讀博時候的事情了。
後續的處理哪怕是周瀚琪不出麵,周家這邊的人也不會放任不管,撤論文,發道歉稿,推鍋給自己的助理,一套流程走下來,周家這邊毫發無傷,教授那邊卻丟了重要的人脈和名聲,這樣的狀況下還說想要留下自己,留下來互毆嗎?
“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大家再討論。”
“好的,好的,您慢走,路上當心。”哪怕恨對方入骨,此時也隻能粉飾太平,看著兩名保鏢一個上了副駕駛座,一個幫周瀚琪開車門,領頭的教授克製不住流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他帶的幾個研究生都太木訥了,這種場麵上的事情也不曉得給他做點樣子出來。
車門打開的縫隙裡,角度合適的話是可以看到有個人的,雖然看不太清楚麵容,但是卻能知道是個女的,原本關注周瀚琪的年輕人就不少,年輕的女孩更是占了很大的比重,看到一個私密的空間裡竟然有一個異性,怎麼可能不騷動。
“車裡是個女的嗎?”
“是吧,我看到的是長頭發。”
“長頭發也有可能是男的啊,騙人的吧。”
“有什麼騙人不騙人的,你們這些女的就是思想複雜,就不能想著是周教授的助手啊?”
“你是不是傻?如果是周教授的助手為什麼不帶下車,助手是乾什麼的,不就是幫助導師分憂在導師身邊學習的嗎?”
被圍攻的男性研究員很快敗下陣來,留著四五個女性研究員在一起嘰嘰喳喳,共同討論這個突然出現在周教授車裡的女性到底是什麼來頭。
“周教授車裡的女性”此時一臉的茫然,看著周瀚琪非常自然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一隻手就搭上了自己的肩頭,照雨有些奇怪,周瀚琪好像有些情緒在:“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啊。”周瀚琪搖搖頭,伸手繼續捏了捏照雨的肩膀,照雨是習武之人,體脂率絕對是標準中的標準,周瀚琪捏著覺得手裡qq的很有彈性,他下意識的又多捏了兩下。
被周瀚琪捏的有些肩頭癢癢,照雨沒好氣的抬手拍了周瀚琪的肩胛骨一下:“鬨騰什麼啊你,沒事乾了嗎?”
“嘿嘿。”被女朋友嗬斥這種事情對周瀚琪來說是件新鮮事,他笑著把額頭靠在了照雨的肩頭,兩個人周圍的氣氛瞬間就冒起了粉紅泡泡。
作為專業的安保人員,兩個從京城來的保鏢並非第一次見證雇主的私生活,但是像周瀚琪這種個性和位置的男人竟然也能這樣外露,是大大出乎他們預料的,想到自己之前拿到的關於周瀚琪的個人資料,覺得裡麵多少有些失真,等他們回到京城之後,一定要把細節好好彙報上去。
這也算是一個功績了,兩個保鏢心情大好,自然而然的就把視線偏過了照雨和周瀚琪,對人家小情侶的私下關係還抱持那麼大的好奇心實在不合適,兩個人都自認自己是有品位的人,完全忘記了自己早就已經窺探了雇主無數的隱私了。
從研究所到周家距離並不算,在下班高峰來臨前帶著逆著下班潮行駛,周瀚琪和照雨的路程非常的順暢,等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一直把腦袋埋在周瀚琪肩頭小憩的照雨抬起了臉,眼神還有些似睡非睡:“到了嗎?”
“到了,走吧。”到了周家,京城的兩名保鏢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他們可以隨意行動,周瀚琪不需要搭理他們,他們也無權再過問周瀚琪的行蹤,這就像是兩個權力者完成了交接一般。
周瀚琪牽著照雨的手上了台階,彆墅的大門應聲開啟,周瀚琪頭也不回的帶著照雨進了門,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車上人的視線中。
“兩位,送你們去哪裡啊?”
車子是周家的,開車的人和副駕駛座上的也都是周家的,作為地主,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有表示的。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車,謝謝。”
作為京城人,跟魔都人的競爭心都是埋到骨子的,怎麼能容忍對方的這種隱形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