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大人物怎麼可能走我們的線,又不是外國人……”
看到其中一個人若有所思的表情,其他人騷動起來:“外國人?!你見過?”
“我……”
“來人啊,這裡有人被問過價了。”
都是這條線上混的人,幾句話就把事情縷清了,有人覺得自己得到了重要的線索,立刻大叫了起來,有點想要將功贖罪的味道。
嚷嚷起來指證的人和想起異樣的人都被帶到了門口,簡單的問了兩句之後,直接接觸的人被帶了出去,而嚷嚷的人回到人群裡,莫名的表現出了高人一等的感覺。
“怎麼回事?真的是找那個人?”
“可能啊,看樣子真有什麼人被弄出去了,外麵荷槍實彈,絕對不是演習。”
“哎~~~魔都這種防禦都被帶走了人,我們這些年被逼的隻能留一個魔都辦事處了,待人偷渡都隻敢收了定金帶到南部西部去偷渡,結果現在有外國人把人給弄走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雖然我們被逼的隻留了辦事處,但到底是官匪內部鬥爭,現在有外國人跑進來把華國人帶走了,你覺得被帶走的是什麼人?”
“我靠,你不說我還沒想到,你一說我明白了,這是帶走了……是不是上次警告的那個?”
“他怎麼能被帶走,我得了消息,他不能離開華國的,他腦子裡的那些東西,落到其他國的手裡就出問題了!”
“好了,都被叨叨了,我耳朵都疼了,大家也彆嚷嚷,剛剛那貨碰到的外國人,我們這邊未必碰不到,趕緊都想想,有線索的直接拍門去!”
熙熙攘攘的爭執聲消了下去,十幾個人大老爺們削尖腦袋在那裡冥思苦想,還真有人又想到了什麼,跑過去敲門,也被帶了出去。
事實證明這次的策略是正確的,很快周瀚琪的行蹤就被確認了,救護車下高架等紅綠燈的那一瞬間,從地麵的下水管道口送走的,而且也聯係過了魔都的這些偷渡蛇頭,隻要能送出十二海裡,就有人接應了,隻要周瀚琪上了接應的交通工具,從此之後,他連一根毛都不會出現在華國的境內。
整容,骨髓移植,洗記憶,可以從頭到尾徹底過一遍,隻要三個月,彆說是追蹤周瀚琪的人,怕是周家的兄弟周家的父母與周瀚琪麵都麵,都不一定能認得出對方。
“絕對不能讓他出十二海裡,生不能,死也不能!”魔都也有京城的“君”方人物,雖然跟魔都的掌控者一直不對眼,但是在這件事情達成了協議。
“如果周家那邊知道了,會不會……”
“會什麼?他們周家再怎麼強勢也應該明白在國家安全麵前,個人犧牲是必要的。”
“行,有你這話就可以了,魔都這邊我操作,京城那邊,你們搞定,你也知道消息了,周家的老二殺到京城去了。”
“搞定,肯定能搞定,最不濟,讓周家那老二過個癮,撒個火,三分之一的京城勢力陪他們玩,結束!”
權力者達成了協議,命令也傳了下去,幾條海岸線上每個幾米就有人在跑動,從來沒有這麼多人衝過來,石頭縫裡的螃蟹都被踩死了好幾隻,再不敢探頭。
海岸線被封的死死的,哪怕對方派潛艇過來,在海岸線這邊也得擱淺,更何況華國現在的軍力根本不會允許對方的潛艇潛入十二海裡。
這邊大人物們在動作,封死了海裡的偷渡通道,空中打擊更是華國的強項,最後推出來的,也隻有陸路能走。華國地域廣大,如果對方走陸路,不止魔都這邊要出動大量的人員,跟魔都交接的各個省市也必須出人。
外圍看熱鬨的人也動作了,畢竟是兩方博弈的電話,也牽扯到華國的利益,休假中的公職人員都被召喚了回來,還有一些特種兵力的,直接把裹屍袋都發了,畢竟除了有強大“天眼”監控的大道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山路。
短短的兩個多小時,整個華國除了西部和北部還在沉寂中,整個華國都動了起來,但是周瀚琪的消息卻再沒傳過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雖然能做的都做了,但是這種空虛感還是讓人有些惴惴不安,有些人忍不住給要好的人打電話,電話裡又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被監控,多說多錯。
“人到底跑哪裡去了?”
實在忍不住咆哮了一嗓子,卻還是沒有辦法,知道這次碰到了硬茬子,碰觸不到高層權利的人也不敢再蹦躂了,安心的等待上麵的命令。
高高的高架上,路燈閃亮亮,遠遠看上去細長的最頂部,一個修長的人影似乎隨風搖擺,晃晃眼睛,好像人影又不見了。
“眼花了嗎?”有人開車的時候分了分神,差點就追上前車的屁股,不由自主的罵罵咧咧一句,而高架上,已經高速追逐了超過一個多小時的照雨,整個人猶如冰封一般,銳利的眼睛裡隱藏著星星點點的殺氣,之前被她帶在身邊的手機差點就捏碎了,照雨在此時還有些理智,但隨著時間漸漸拉長,她不能保證自己還能繼續理智,一種強烈的破壞衝動直頂她的腦門,照雨知道自己有些走火入魔的傾向,而現在周瀚琪還沒有消息,浮煙還在盯著她,她怎麼還能瘋。
照雨微微咬住了舌尖,銳利的疼痛和血腥直衝她的腦門,瞬間清醒的感覺讓照雨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有一個地點浮現在那片空白中,照雨立刻開啟了導航,位置定位成功的一瞬間,照雨的臉沉了下來。
腰間的軟劍對照雨來說有特彆的意義,上輩子穿過來的時候,照雨拔過一次,對著的是浮煙,這一次照雨拔出來的,卻是為了周瀚琪。
銀色的光芒在天空中一劃而過,照雨直奔目的地,而一直將角度扭曲到極致的攝像頭,則緩緩的歸為了原位,監控後的人影臉上微微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輕飄飄的聲音傳了出來:“男人啊,讓人失去理智,當年有一個孤燈,現在有一個周瀚琪,通過一次還記不住嗎?那就,再痛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