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島,日升碼頭。
這是涯海閣專門為來參加海神祭的眾多東海武者設立的臨時碼頭之一,雖然簡陋,但功能還算齊全。
此時日升東方,已有不少船隻漸漸靠岸,或是起貨,或是下人,也算熱鬨。
“那是什麼?”有眼尖的船員看著遠方一點陰影,下意識的出聲問道。
沒人回答,因為那道陰影順著日光向神秀島靠近,迎著朝陽,看的不是很清晰,不過也引起一些饒注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注意陰影的人越來越多。
“那是竹筏?!”
陰影臨近神秀島時,終於有人發現了異常,接著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嘩然四起,陣陣驚呼聲此起彼伏回響在整個日升碼頭上。
筏上有人,純白如雪的素裙,身形曼妙無雙,頭戴鬥笠,薄紗罩麵,雙手負於身後,隻是簡單的站立在竹筏之上,一股猶如傲雪嶙峋般的氣勢散發而出,震懾眾人,令人自漸形穢,不敢直視。
竹筏安穩靠岸,如雪身影輕踏上神秀島,不知是否是錯覺,不少人發現她好像抬頭望了眼神秀山。
可等眾人再看時,眼前卻已失去了那道如雪身影,若非眼前的竹筏隨著海水飄蕩,眾人都以為方才那隻是一道美好的幻覺。
悄無聲息的離開彆院後,蘇木運轉千機易幻,改變了身材相貌,隻提著倚劍,再次來到神秀城中,昨日刺殺之事,好歹要有個交代。
對他,對鄭家,也對清荷。
蘇木沿著記憶走在去往朝花樓的街道上,這時一道純雪身影出現在蘇木的眼前。
鬥笠,麵紗,曼妙的身姿,猶如傲雪嶙峋般的氣質,一見難忘。
還有手中忽然震顫的倚劍。
“這位公子,請問朝花樓怎麼走?”
緊握著倚劍,蘇木神色不明的看著眼前向他問路的鬥笠女子,“穿過這條街,右拐,然後直行,穿過街道後再左拐,街道上最高的建築便是朝花樓。”
鬥笠女子恍然的點點頭,然後看了眼輕微震顫的倚劍,“這柄劍,不錯。”
女子完後,轉身沿著蘇木所指的路線走去。
握了握已停止顫抖的倚劍,蘇木劍眉微皺著看著鬥笠女子離去時的背影,心中疑惑不解,還有些心悸,害怕的心悸。
當那位鬥笠女子看向倚劍時,心中忽現懼怕之意,毫無預兆。
到底是何人?
搖搖頭,將心中的不安和懼怕之意驅散,當務之急是確認清荷在昨日刺殺中扮演的角色,這關係到他接下來對待清荷的態度。
若是無辜,那可按照先前所繼續執校若是蓄謀,那麼也沒什麼好的,他蘇木從不濫殺女子,但不濫殺不代表不殺。
不過以蘇木對清荷的了解,以及清荷還有海雲國當下的處境,他並不認為清荷會蓄謀昨日的刺殺之事,因為費力不討好。
站在清荷的立場上,昨日之行實乃愚者所為。
當然前提是清荷所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