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是真的可憐,可憐到蘇木一邊投食一邊遞水,不出盞茶時間,七個燒餅,八個饅頭,一袋水全都進了少女肚子。
看了看少女纖細的小腹,蘇木歎了口氣,一點起伏也沒,怕是還沒吃飽。
少女確實還沒吃飽,不過在喝完水後打了個嗝,然後俏臉羞的有些微紅,生平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打嗝,實在是有失大家風範。
“吃飽了?”蘇木收起水囊,輕笑一聲問道。
少女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然後向蘇木一禮:“多謝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儘。”
她雖然嬌蠻,但是知曉好壞,於是學著話本裡的語氣向蘇木道謝,就是這禮是抱拳禮。
額,本來嬌俏可愛的麵容用這語氣說辭是沒問題的,就是搭配這抱拳禮讓蘇木感覺很是怪異,而且突然轉變這麼淑女,讓蘇木也有些不太適應。
強忍著吐槽的衝動,蘇木擺了擺手,“姑娘客氣了,同是江湖中人,拔刀相助也是應該的。”
說道江湖時,蘇木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看向了少女的身後。
很莫名,雖然蘇木沒說什麼,可少女就是明白了蘇木話語中的揶揄之意,於是有些羞惱的說道:“本女俠唐兔是也,不是姑娘,姑娘的。”
“唐兔姑娘,幸會幸會,在下蘇木。”
唐兔?唐突?嗯?相遇有點“唐突”,或許是眼前少女出身南疆的關係,說的中原話總有些顛三倒四的,還有些混亂,感覺像是大雜燴一般。
“一飯之恩,不敢或忘。以後你這木頭就叫我唐兔吧,唐兔兔也行。”腹中不在過分饑餓,唐兔也漸漸恢複了本性,跳著拍了拍蘇木的肩膀,一副你應該感到很榮幸的語氣說道。
已經有些習慣唐兔顛三倒四的說辭,而且蘇木還很微妙的明白了這其中的關聯。
想來這少女想表達的是她已經初步認可他,允許他可以親切的喊她名字。
不過,木頭是什麼鬼?
“唐兔,你是從南疆來的嗎?”
“算是吧。”
“可為什麼你身上什麼飾品都沒有呢?我聽聞南疆少女一般出行都會帶些銀飾的。”蘇木好奇的看了看唐兔。
“哼,要你管,負心漢。”
那些銀飾是她心中的疼,蘇木此刻的問題就像是揭她的傷疤一般,唐兔沒好臉色的嬌哼一聲,轉身向著山道走去。
“暈,唐兔,負心漢不是這麼用的。”
“我喜歡,要你管。”
“好吧,那你這是打算做什麼?準備繼續打劫?”
蘇木看著堂而皇之的站在山道中央的少女,語氣有些怪異的看著唐兔。
“那當然了,要不然餓了怎麼辦?”
少女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看著蘇木,仿佛餓了打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蘇木一拍額頭,完全的無可奈何,這到底是誰家教出的孩子,打劫吃的都打劫的這麼理直氣壯。
拉著少女的衣袖,蘇木領著少女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來:“唐兔,在中原是不能隨便打劫的,特彆是你一個女孩子,打劫是很危險的。”
少女有些疑惑:“那我吃什麼?”
“我這裡還有些乾糧,等我們到了白楊鎮後我請你吃大餐。”
“大餐?大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