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怎麼了?”
耳邊響起一記空靈而遙遠的聲音,溫暖而又熟悉,於娓娓隻記得被人摟入懷中,她似乎又嗅到了一絲綠草的混合著清淡的男子味道,她記得,這是她最依念的人,施琅......
“娓娓!”景施琅劍眉緊蹙,“彆睡!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聽著我......”
手心似乎有一陣粘稠的濕潤感,景施琅麵色未改,抽出撐在於娓娓背心的手掌一看,竟是猩紅的鮮血。
一旁照料著的大珍看著景施琅血淋淋的手隻覺觸目驚心,她咽了口口水,眼眶就紅了,“於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剛剛隻輕輕拍了她一下,一會兒工夫她就痛苦難堪的模樣!”
景施琅將這一番話儘收耳底,血腥味在空氣中迅速揮發,他動了動敏銳的鼻子,轉身將於娓娓一個橫抱大步徑直垮了門檻,邊走邊嚴聲道:“大珍,去李氏醫館請李家的小姐來,若是不在就去其任職的聖瑪利亞醫院去找!”
大珍聽著連連點頭,小跑著就準備去找管家。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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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
“於姑娘可睡下了?”
“嗯。”景施琅淡淡的點頭,而眉見蹙起的小山,眼看著峻峭之勢隻增不減。
“你行了啊!”江元凱最見不得景施琅一副皮肉不笑的模樣。
兩個小時前他還在家裡睡午覺,誰知景府的管家急急跑來說有要事相商,結果他一位多大事,臉都沒洗,蹬了鞋子趕集似得跑來,當時看著景施琅滿身血跡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隨後派去查明真相阿紹卻說這不過是敏瑜趁著景府那日去普陀寺祈福帶著丫鬟婆子跑來欺負一個弱女子......
“我本以為她早就改了!”景施琅紮紮實實的在桌上拍了一個巴掌,那上好的梨花木桌上的筆硯一震,正思來想去的江元凱也隨之回了神。
“嚇死我了!輕點行不行!”
“同為女子!她如何下得了手!”景施琅字字錚錚,額際青筋突暴,“從前我隻是當她嬌貴頑劣,卻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若不是指使那些下手無情的老婆子下了十分的力,那隔著衣服的皮如何會撕開?”
說罷他歎了口氣,眉間似有疲倦,棱角分明的臉頰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下更顯立體。
想到於娓娓他心中的憐惜更甚,這個傻丫頭,為何那日回來之後她卻任憑傷口發炎感染隻字不提?
想著那日回來她嬌柔的笑容,一乾仆人的侍奉都如往常一樣,他並未發覺有何不妥。
想到這裡,他不禁閉了眼睛,單手從頭到下巴使勁抹了臉一道,小麥色的皮膚因毛細血管的爆裂而暈出點點異常的紅色。
他挑眉,道:“最近.......沈氏的總經理張弘憲似乎逾矩太多了......”
言罷,四目相對,看著江元凱了然於心的模樣,景施琅勾勾唇角,薄唇抿成一道性.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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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太忙了,加上頸椎肩周一直疼痛不堪,本來要睡了,卻因為完美主義忍不住過來糾了一遍錯字,如果有沒找到的記得提醒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