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不去瞧那暗自抹淚的女子,卻歎道:“您不叫我說...總得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吧?我可不願小姐您傷心....”
傅婉容擺擺手,清麗的麵容又是梨花帶雨的,“隻是一個...不常聯係的人突然聯係了罷,這事我自會同啟璿講....若是不講我心裡憋屈!對了....”她接過大丫遞過來的茶盞,溫熱的氣息撩的她心中一鬆,“啟璿這時候在哪裡?可是還在商貿辦公?”
大丫搖搖頭站在傅婉容麵前恭謹道:“格格早已下了班,這時候去了景府,因是一整日未見表少爺,說是有公務需要他處理,這是阿丁過來說的,小姐....這時候估摸著也差不多了,格格派人來接我們,許是有晚宴....一會兒我打盆水來您淨麵。”
傅婉容輕輕‘嗯’了一聲,眉梢淡出些許倦色。
景府?
一會兒便去吧....
“是誰在那裡?”景施琅坐在亭子裡。
對麵兒抄手遊廊前的湖裡一小塊水淇栽著長青植物,許是不好打理已無人問津,早已高過成年男子的身高,景施琅看見有稀疏的影子閃過,就算是捕風捉影也好,他不想放過一絲希望。
“是誰!?”他大喝一聲,方才聽見有人小跑過來。
“小的不知少爺在這亭中歇息,擾了少爺的清閒,還請少爺饒恕小的!”
“抬起頭來。”
那女子聽見景施琅清冷的聲音方才遲疑著抬頭。
“你是二小姐房裡伺候的?”景施琅的目光在她的臉上一掃而過。
“是的,小的一直在二小姐房裡伺候的。”
“這時候快要晚膳了,你在這裡做什麼?小姐更衣你不用伺候了?”
景施琅犀利的眼神逼的女子慌張低頭。
“回....回少爺的話,我剛在在廊子裡鞋鬆了便扶著柱子重新穿了下......”想著又道,“小姐喜愛甜食,剛剛準備服侍小姐更衣的時候說是想飯後吃那玖玲瓏的芙蓉酥,那玖玲瓏是名手藝,每日是定量賣著的,小姐的這零嘴一直是小的置辦的,若是換作他人,小姐定是擔心搶不到的....”
她說的不假,玖玲瓏是江南的名招牌,多少人一擲千金想要請他的大廚卻沒有一個成功的,這有錢人的想法諸如千金能買開心之類的倒是在這裡有了先例。
景施琅摩挲著手中的掐絲琺琅懷表,“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簡玉。”
“嗯,去吧!”
那叫簡玉的丫頭喜形於色,正兒八經的福了一禮匆匆而去,心想著與大少爺解釋一周應是浪費了許多時間,她現在得快馬加鞭,要是吃不到這芙蓉酥恐怕晚上小姐難以安眠。
簡玉沒走一會兒,景施琅正準備起身,晏九九卻從如意門過來,瞧見景施琅在亭子裡,一副‘你讓我好找’的神情。
“找了你半天你原來是在這裡?”晏九九兩步一小跑的進了亭子,“今日怎麼沒去商貿?我正想與你商量改革的事情。”
“改革?”景施琅靠在柱子上終於瞧了她一眼,“你又有什麼奇思妙想?”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規章製度太過於按部就班了.....”她拖遝道,又一邊打量著景施琅,“怎麼?你是不是沒休息好?臉色如此之差?這改革之事我隻是說說....等你康健了回商貿再說,這些事情你先不要放在心上!”
景施琅坐直了身子,儘管英姿颯爽卻沒由得透出疲倦之色,“此事不必拖延,等會飯後你與我去書房,我起草一份文書這件事交由你全權負責....”說著愜意的枕著手臂,閉目養神道:“誒呀!前幾日有些人天天躺在家裡,害得我夜以繼日的工作,傷了元神,今後這些日子我倒是可以享享清福咯!”
晏九九省得他如今是仗著病者為大來耍嘴皮子,她心中不免偷笑著,淘氣起來真像是個小孩子....
說著她假意要掐他:“誰說的!你就隻管在家裡偷懶罷!哼!看在你替我處理了那麼多工作的時候我暫且放過你,過段時間再來看你你若是還沒好看我如何修理你!”
“看我?”景施琅戲謔的瞧著晏九九,“哦!原來是來看我的啊!”
“誰看你了!”
“誒喲!你揪我做什麼!”
晏九九瞧他一副潑皮賴猴的樣兒心下更加羞怒,忙要去再擰他一把,卻不料景施琅飛快的彈了起來向亭子外跑去。
“喂!你彆想跑!”晏九九趕忙追了上去,“你這哪裡像是身子有問題的?”
“誰說我身子有問題了?”他像滑溜的泥鰍一樣,還不忘轉頭調侃著。
“你!你給我站住!”
女子惱羞成怒夾雜著嬉笑怒罵的聲音漸行漸遠,那亭子後的假山卻冒出半截子杏子紅的掐絲軟比甲來。
“金啟璿!你不過是山雞變成野鳳凰!莫不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日不落帝國做過的那些子事......等我找到你和那男子在一起的證據,你還如何套住施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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