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琅送來的藥材她就這樣隨便分了,若是她這個表哥知道了,不知道心裡會有什麼表現。
宛如心中驟然冒出來的惡作劇。
晏九九想想就開心。
可說到實處,這些藥材放在這裡獨享也是用之不儘,家裡仆婦儘心儘職,應是給每個人一些體己的關心。
“咦,最近總不見歐先生,聽你今天說的,他好幾天未曾去過商貿了,可是董事會的董事又為難你了?”
傅婉容雖然管著晏家米行,但亦是為晏九九排憂解難的軍事。
涉及歌劇院,晏九九從始至終對其都沒有隱瞞。
可這幾日因和那隻老狐狸擰著勁兒。
景府,便未曾去過。
夕陽西落,波雲煙煙,水月微茫。
人倚蘭州唱晚,從湖邊當亭中;從街廟到城門。
街上的行人各有各的目的地;
穿梭、轉彎、停駐,便到了江元凱所往之處。
由擁鬨轉進空靜,走過貓兒胡同悠長的衢道.....
“二小姐,太太昨天才下了命令,您今天不能出門,您就彆難為老奴了.....”
“我今天偏要出去,要是母親敢罰你們,全然是我擔待著,還不快給我鬆開!我要......”
惶惶製著景妍妡的家仆將其鬆開,倒不是因為受了嚇;
而是景府大門口立人如玉麵郎君,白衣黑領,再熟悉不過。
家奴如蒙大赦,恭敬而諛道:“江二爺,您可來了!小姐這幾天在府裡悶著,老想著要小子們引著出去玩,可太太下了命令;而且小子們虎氣,又怕伺候不周,左右想著去請江二爺來.....”
這景府大門口的,若是說自家小姐為了跑出去找彆家公子不免顏麵儘掃。
這家奴不愧是個老人精。
幾句話不僅將小姐撥清楚,還為江元凱的到來找足了理由。
景妍妡一聽老奴口中所稱,連忙不爭手下,忙扭頭喊了聲“元凱!元凱!元凱!”
少女的聲音似紅白雙鷺含露互濡,人未曾走到身邊,心中生出一份驚羞的濕意。
“我這不是來了嗎”江元凱順階而下,“這幾天天氣好,小姐想出門透氣也實屬正常,家裡婆子小子倒是穩重,就怕丫頭們貪玩,誤了小姐的歡景。”
老奴連連點頭,順著江元凱一路向裡趕去。
關了大門,院中逆光一隱,景妍妡的手便環了上來。
江元凱本要躲開,心記著人多眼雜,睨眼卻瞧下人們早已低眉順眼的退去。
這才稍稍放心,卻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由著景妍妡拽著朝影壁後麵而去。
“你怎麼今天才來?”
“我昨天還不是來了?隻不過你睡了....”
上了九曲回廊,江元凱麵對麵道。
景妍妡坐在朱漆紅柱旁,甩著腿道:“你還說,我都睡了!那可不算數......”
“所以我今天來了。”
“哼”景妍妡悟出江元凱正等著她,“你現在跟哥哥真是越來越像了,油嘴滑舌的,最討厭不過的!哪有良家婦女肯喜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