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髓海被人封印了!”
“這……這怎麼可能?公子得罪什麼人了?”
“此事頗為複雜,回頭我再給你細說,先給阿鶯治病要緊。”
白飛兒看見蓮香,心裡覺得很是詫異,因為蓮香生的極美,容貌妍麗,國色天香,又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怎麼會跟著功力較弱的桑子明呢?
對於桑子明摘下麵具後的形象,她並沒有覺得很奇怪,因為她見過很多人,桑子明雖然比較英俊,但還算不得逆天的俊美。在她看來,男人要的是才華,不需要太俊美。
桑子明請她坐下,將阿鶯放在病床上。然後他伸出一根大拇指,去摸阿鶯的脈門。給小孩子診脈,隻用一根手指就夠了,這叫“一指定乾坤”。
阿鶯一動不動,兩眼無神,撅著小嘴,每隔十幾個呼吸,才微微眨一下眼睛,一隻小手,抓緊了白飛兒,怎麼都不肯鬆開。
過了一會兒,桑子明鬆開手,緩緩說道:“這孩子五臟陽氣已絕,全靠著一股陰氣在支撐,要想治療這種病,不能大補陽氣,否則驟然衝擊之下,連陰氣也被衝散了,會有性命之憂。白姑娘,我已經想到了治病的方法,但是有一個要求,你要將孩子留在桑宅之內。”
白飛兒有些遲疑:“阿鶯從未離開我一日,若是分開,隻恐她會哭鬨……她看似不說不動,但是哭起來很厲害……”
桑子明笑道:“沒關係,桑宅分為內外兩重院落,你住在外院就好。若是不得允許,請不要到內院去。你先抱著孩子,等我去找點兒東西過來。”
白飛兒道:“桑先生您儘管去忙。”
桑子明轉身進了內宅,從地下室裡取出一個拳頭大的火瓶,又找了一個兩尺大小的火盆,將火瓶放了進去,然後丟入一把靈石,火瓶之中原本豆粒的的火苗,碰到靈石以後,一下子漲大開來,充滿了整個火盆。
他端著火盆來到前院,看見蓮香正跟白飛兒說話,而那小姑娘似乎害怕蓮香,所以身子一個勁的往後躲。
桑子明將火盆放在地上,對白飛兒道:“白姑娘,麻煩你抱著阿鶯,在火盆邊烘烤半個時辰。”
白飛兒依言而行,心裡卻在狐疑,不知道此舉是為了什麼。
桑子明又道:“蓮香妹妹,你修煉的是陽火,火盆中卻是陰火,還是退開些為好,靠得太近對你不利。”
蓮香半信半疑,但還是聽話的退開了幾步。如此一來,小姑娘阿鶯也變得自然多了。
過了一會兒,白飛兒忍不住問:“桑先生,您能否說說,為什麼要給阿鶯烤火?”
桑子明卻道:“不可說,說出來恐有變故。”
白飛兒強行忍住了,心裡卻在想:“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為甚麼說出來會有變故?”
蓮香雙目凝視著阿鶯,忽然傳音道:“公子,我看這孩子的病狀,跟秋蟬妹妹有些形似。”
桑子明微微點頭,同樣傳音回去:“是有相似之處,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孩子魂魄孱弱,你不要多說,萬一驚著了她,隻怕難以招魂。”
蓮香伸了伸舌頭,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了。公子,我剛剛想起一事,你考中了舉人,有沒有賺一個誥命回來?”
桑子明笑道:“你倒是想得美,舉人算得了什麼?就算是是進士,沒有為國立功,又怎能封妻蔭子?”
“哈,我隻是瞎說而已,誰稀罕什麼誥命啊!”
如果蓮香是仙文閣弟子,誥命夫人就很有價值了。可惜她是仙修,李秋嬋乃是鬼修,就算桑子明真掙來誥命,對她們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