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很清楚,這是儒門最有名的樂音,但是久已失傳了。
昔年她之所以投奔楊雄,其中有一層原因,是因為楊雄拿出《雲門大卷》的殘卷,殘得不能再殘了,連真正全本曲譜的一成都沒有。
可她憑借著那一點殘卷,硬生生的進階步虛了!
隨後,她當著許多大儒的麵,演奏了殘缺的曲子,博得很多人的好感,從那以後,儒門對於仙音門的逼迫才沒有那麼惡劣了。
正因為她演奏出了一部分《雲門大卷》,才讓仙音門擺脫了靡靡之音的名聲,從被迫害的宗門,變成了普通的小宗門。
如今她看到了什麼,竟然是厚厚的一疊曲譜!
白逸雲的手禁不住的顫抖,飛快的翻閱下去,一張又一張,整整一百零八張,後麵還有上百張關於指法琴技的描述!
看到最後,她手捧這些曲譜,坐在地上,“嗚嗚”痛哭起來!
“老天啊,有了這些曲譜,我能在八千年內進階地仙!有了這些曲譜,我能讓所有儒門的地仙對我鞠躬,我能讓楊雄恭恭敬敬的對我行禮,我一輩子的冤屈,都要被抹平了……”
這個時候,白飛兒已經走了出去,在山腰的宮殿中見到了白鶯鶯。
白鶯鶯纏著她,不停的問東問西:“阿姆,你去哪裡了?桑叔叔對你好不好?我看你眉眼含笑,似乎很開心呢……”
“休要瞎講!我來問問你的功力進境,這些年有沒有偷懶?”白飛兒考察了她的修行,留下來陪了她幾天,然後便離開南都,重返荒穀城。
此後十年,桑子明都沒再參悟新的石碑。
他拿出新的天劍訣,交給天劍秦斬,然後相互切磋交流。
他還去拜訪陸九齡和陸九韶,向他們請教儒家修為。
這兩個老家夥,痛定思痛,每一次見麵,都要問黑色石碑的事。
“子明啊,我們知道你手裡有幾塊石碑,你倒是說說,那些石碑上到底有什麼奧秘?”
桑子明抓抓腦袋上的頭發,笑道:“師伯,這事兒我哪能知道啊?您沒看京城那三位地仙,都已經愁白了頭發嗎?連地仙都領悟不出,我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怎麼能弄懂其中的奧秘?”
陸九齡瞪眼望著他,道:“我隻知道,你是最早尋找石碑的人!你說說看,為什麼要找黑色石碑?而且開口就要三塊!你怎麼知道,象山書院有那三塊石碑?你以前去過那兒嗎?”
桑子明道:“師伯,我跟您說實話吧。我當年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金甲神人,說石碑中有一些仙家功法,他說天下八大書院,每一個書院都有三塊石碑,京師翰林仙院還有幾塊石碑,如果能抱著這些石碑睡覺,過個十萬、八萬年,或許能領悟修仙秘笈。”
陸九韶道:“胡扯!誰能抱著石碑睡那麼久?不怕被石碑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