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秋去春又至,一年又一年的過去。
每年之中,桑子明隻登上擂台四次。
他表現在外的功力隻是步虛一階,然而他的真實功力乃是步虛第七重,再加上他除了胸口的璿璣世界之外,比彆人還多了一個腹部的鴻蒙世界,每一個體內世界都比彆人大了好幾倍,所以他可以同級彆碾壓所有的對手,甚至連施展天劍訣三十七式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連戰連捷了。
除了擂台切磋之外,其餘的時間,他像往常一樣,該乾什麼,還乾什麼。
他的本體,白日去禮部值班,晚上學習爺爺留下的《仙醫聖傳》;他的火係分身,留在洞天之內煉丹、煉器,同時修煉火係功法,赤地千裡,赤陽神雷;而他的木係分身,則陪著秋嬋,在北邙山的彆宮修煉,研究符、陣之道,青龍訣,和陰陽造化寶典。
洛京的氣候適宜,每個季節都很美。
春有春花,爭奇鬥豔。夏有綠樹,小橋流水。
秋日的午後,兩人坐在小山之巔,相依相偎,享受這份寧靜,也是一種彆樣的風景。
秋嬋看著斜陽,柔聲問道:“相公,我看你近日,時常愁眉不展,卻是什麼原因呢?”
桑子明答道:“我在研究符陣之道,暫時遇到了難關。”
秋嬋問道:“是因為春秋老仙留下的石碑,內容交代的不夠細致嗎?”
桑子明答道:“春秋老仙刻畫的碑文太複雜了!我當年領悟石碑的時候不夠細心,有些地方被我跳過去了。如今,那幾塊石碑又將複原,我正準備參悟第二遍呢。”
“這麼說,相公手裡拿著這些石碑,還是有好處的,是嗎?”
“那是自然。學而時習之,溫故而知新。這些石碑,就像書卷一樣,每隔三百年,就可以恢複字跡,重新觀摩一回。可惜我掌握的石碑並不全。總共三十三塊石碑,我手裡隻有十七塊,還有十六塊被收藏在翰林仙院。儘管那十六塊石碑中,我已經參悟了一半,但是如果將來有機會,我還想再觀摩一次呢。”
“相公,你已經是四品禮部郎中,距離三公九卿,已經不遠了。”
桑子明笑道:“還早著呢。行百裡者半九十,做官跟做人一樣,越往上升級越難。儒門最重按資排輩,我一個年輕後輩,怎麼能跟那麼多前輩大賢相比呢?如果冒然跳到他們前麵去,肯定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
秋嬋微微一笑:“我明白了。相公之所以迎接挑戰,每年四次登上擂台,就是為了樹立威信,提升在大賢榜上的排名,對嗎?”
桑子明輕輕點頭:“嗯,即便如此,還是不夠,要想成為三公九卿,不是短期內能完成飛躍的。需要時間的慢慢積累。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去翰林仙院做個掛名的講師,帶一批學生以壯聲勢?”
“相公,你能教什麼學科呢?”
“我可以教仙文啊!我掌握了三萬九千仙文了,乃是到底的仙文宗師……”
兩人慢慢說著話,任憑秋日煦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心裡也覺得暖洋洋的。
忽然間,桑子明感到腳下有輕微的震動,然後就聽見“空空空空”的聲音。
秋嬋也聽見了,急忙起身,抬頭張望。
“相公,是不是哪裡發生地震了?”
桑子明轉頭望向東方,眯起眼睛,答道:“不是,是兩百裡外的洛水,有一隻大龜爬上岸了!”
“啊?什麼樣的大龜,能帶來這麼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