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秋嬋領悟出玄冥聖光,前後五十餘年匆匆過去了。
桑子明戰勝了兩百多場簡單的挑戰,靠的主要是三十六式天劍訣和逐日仙步。他的真實功力乃是步虛第七重後期,展示在外的境界比以前略有提升,變成了步虛第二重。在這麼多的擂台比試種,他使用的靈寶法器最多隻是四品飛劍。而他的對手則都是步虛真君,實力不算太強,每人支付五百斤靈晶,原本想上台羞辱他一回,結果不但沒能羞辱到他,反而自己落了個灰頭土臉。
接下來,桑子明還剩下二十二場較為嚴酷的賭戰,對手全是合道真君,每個人付出了二十顆中階聚靈珠,目的是為了贏取他那朵二階的九棘火。
按照約定,這些人登上擂台的時候,要將功力壓製到步虛境界,但是各種技法都可以隨意施展。除了不能動用仙火和靈水之外,其餘的手段包括靈寶法器,都不受任何限製。
三月初三,桑子明迎來了第一場賭戰。
比試的地點從內城的翰林仙院,遷移到外城太白樓西側的廣場上,據說是因為想要觀戰的人太多!那些人並不全是儒門弟子,還有很多的仙修,都想去現場看一看。
這一天,桑子明帶著蓮香,秋嬋,白飛兒,再加上兩位婢女,桑晴和桑雨,連同管家鄭柞,一起來到現場。
來到近前,周圍人山人海,熱鬨的就像過節一樣。
廣場正中,有一個高台,高台四周,布置了透明的結界。
這次負責監察擂台賽的裁判,已經不再是張先和鄭穀了,而是換成了地仙張載。
桑子明登上擂台,對著張載拱身行禮:“弟子拜見張先生。”
如果按照輩份來說,桑子明乃是步虛修士,應該稱合道真君為師叔,稱地仙為師叔祖,可他師傅陸九淵就是地仙,如果稱張載為師叔組,那就有些亂套,倒不如乾脆稱對方為先生,或者大人。
張載微微點頭,神識傳音道:“這次你的對手,乃是褒國公朱成龍。他是合道四階的修士,不但善於用劍,而且暗裡有一套飛刀暗器,你可要小心了。”
桑子明傳音道:“多謝大人提醒,弟子感激不儘。”
關於這次比試的對手,他已經做了初步的調查。
朱成龍最喜歡的兒子名叫‘朱國弼’,而朱國弼就是阿鶯的父親,也就是間接害死白梅兒的人。
雖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桑子明已經接受白飛兒的要求,要給朱成龍找點兒麻煩,不能讓他平平安安的走下擂台!
過了好大一會兒,朱成龍才慢悠悠的趕過來,此人看外表年約四旬,麵色白淨,頜下留著黑須,雙目細長,透著冷厲的神光。
桑子明衝著對方行禮:“晚輩見過朱先生。”
朱成龍隻是輕點下頜,用金石般尖銳的聲音道:“桑家小子,年輕有為,此前贏了兩百餘場挑戰,運氣倒是不錯。但是從今天開始,你遇到大麻煩了。老夫搜羅全部的家財,好不容易,才湊出二十顆聚靈珠,就是為了賭你手裡的仙火,對於這場比試,我算是勢在必得,你若是不想丟性命,最好提前認輸,將仙火交出來。”
桑子明微微一笑,道:“既然朱先生說得這麼明白,那麼小子也跟您說句實話,刀劍無眼,你也要小心啊。”
朱成龍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不是普通的切磋。為了得到仙火,我會施展手段,務必將你拿下,場麵或許不好看。你小子不知進退,若是喪命,莫要怪我!”
桑子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朱先生今日登台,不知道家人有沒有來?令郎朱國弼來了嗎?他昔日做了一樁錯事,可能要連累到朱先生。我提前跟您說一聲。”
朱成龍擺了擺手:“老夫貴為國公,豈能怕人索債?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求將比試改在這兒?因為太白樓原本叫‘白門樓’,此處的擂台又喚作‘陰陽台’!每年在這裡喪命的人,不知凡幾,人隻要死了,債務也就沒了!不是嗎?”
這話說得陰森森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