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女人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那小姐今天到這裡來是乾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羅嘉文很是男子漢的說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找林子軒先生的。”女人臉紅了一下,又接著笑道。
“找子軒?”羅嘉文臉色微微一黯,“你們認識?”
“是啊,認識很久了。”女人笑道。
這小子,真不愧是警察,認識的人還挺多,人麵挺廣。羅嘉文忍不住嘀咄道。他比林子軒來香港的時間還長,可論及某些方麵,他卻不得不對那家夥表示佩服。
“您說什麼?”羅嘉文的聲音很那女人似乎沒有聽清,又接著問道。
“噢,沒,沒什麼。”羅嘉文連忙笑著擺了一下手:“您找他有事兒?”
“其實沒什麼事,我們很久沒見了,今天我正好在這個附近逛街,正好又有空,正好又找他有點事兒,所以就順便到你們報社來看看了!反正以前也沒有來過,正好過來參觀參你們這家創造了香港報界的傳奇的報社。”女人微笑著解釋道。
“什麼傳奇不傳奇的,那都是外人的謬讚。”羅嘉文又撓了撓頭,笑道:“不過您今天運氣確實不錯,那小子就是個事兒精,平時很長時間都看不到個人影,可今天正好就在報社!”
“是嗎?那我可真是太走運了,看來我今天得去買幾個字花,說不定能中幾十塊錢呢。”女人笑道。
“嗬嗬。”羅嘉文也笑了起來。
“來了來了,紅花油來了!”
李廣生適時的從樓上衝了下來,嘴裡嚷嚷著,手裡還拿著個巴掌大的玻璃瓶。可是等他衝到羅嘉文兩人身前的時候,卻又看著那瓶紅花油愣住了,他和羅嘉文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誰給這女人抹油?這樣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說什麼呢?
“阿文,要不,你來?”算了,我還有老婆孩子,想那些乾嘛?這個給美女獻殷勤的機會就讓給老羅了,誰讓他還沒結婚呢?而且看樣子阿文對這個女人有點意思。李廣生終於還是比較成熟的,想了一下,飛快地就拿定了主意。
“我來?”羅嘉文茫然地接過紅花油,想了想,又詢問地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女人,臉上再次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紅紗,雖然自己很願意這麼乾,可是自己就是下不去手,隻能向這個女人問道:“您,您看呢?”
“嗬嗬”女人怔了一下,然後抿著嘴笑了起來。
“我說你們到底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
被撞到的女人不說話,隻是笑,羅嘉文和李廣生看著她,手裡捏著那瓶紅花油,一時竟不知所措,也越發的羞赧。而得到李廣生報信兒,跟在後麵下來的林子軒也終於慢步踱了過來,隻是看到這個情形之後。他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林SIR!”羅嘉文和李廣生羞愧的低下了頭,倒是被撞到的那個女人卻笑嘻嘻地直接跟林子軒打起了招呼。
“蓮姐,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就叫我子軒就可以,你總是這麼叫豈不是生分了,是吧!”林子軒也笑著回應道。
“原來她叫蓮姐。”羅嘉文和李廣生同時在心裡想道。不過似乎是心有所感,兩人又同時抬頭互相看了一眼,激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火花之後,又迅速地把把頭低了下去。
“怎麼樣,葳得嚴不嚴重?要不要當事人賠償?”林子軒自然比羅嘉文兩人大方的多,走過來就蹲了下去。端起蓮姐的腳左右看了看,還順手輕輕捏了兩把,然後問道。
“已經好多了,沒什麼事兒的,你就彆嚇唬人了。”被捏著腳的時候,蓮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不過很快又微笑起來。
“你怎麼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呀,走路帶點兒眼睛行不行,還好這回遇到的是蓮姐你,要是遇上個不講理的,還不訛死他?”林子軒抬頭瞪了羅嘉文一眼,然後不顧對方極度不爽的眼神。伸手就把那瓶紅花油給搶了過來,打開瓶塞就主動開始幫蓮姐抹開了,一邊抹他還邊不住地教刮著旁邊兩人:“抹個紅花油都考慮半天,你們是不是從封建社會過來的呀!滿清都推翻多少年了還這麼封建,以後出去彆說是環球時報社的,我丟不起那人。”
“嘻嘻,”看到羅嘉文和李廣生兩人愈加不好意思的麵孔,蓮姐再次失笑,不過身為外人,她當然隻有責備林子軒:“羅先生他們可都是好人,正人君子,哪有像你說的那樣?”
“正人君子?”林子軒抬頭又瞥了兩人一眼,“正人君子的眼睛會這麼躲躲閃閃?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老板,那個,我先上去了還有事兒!”李廣生受不了了,朝蓮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抬腿就跑。
“我、我也有事兒!”羅嘉文有點兒不舍,可看到林子軒端著蓮姐的腳毫不在意的隨意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也緊跟著跑了上去。
“你不回家了?”林子軒在後麵追問。
還沒下班呢”羅嘉文已經轉過了樓梯角,隻有聲音傳了下來。
“嘻嘻,我說,你這兩個手下還真是有意思!”看到外人離開,蓮姐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語氣也稍微隨意了些。
“兩個不開化的老古董,淨知道丟人現眼!”林子軒哼了一聲,又使勁兒拿手在蓮姐的腳脖子上搓了搓,“怎麼樣?感覺好點兒了嗎?”
“還有一點兒疼,不過好多了,你手藝不錯!”蓮姐活動了一下腳踝。笑道。
“還是多休息一下的好。”林子軒把紅花油收好,找門衛要了點兒紙擦了擦手,又對蓮姐說道:“我扶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行的。”蓮姐笑道,接著又指了指樓上:“那個羅主編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
“是他,不過他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是你的話,我真不敢想想他的是怎麼一副模樣。”林子軒愚弄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這麼不敢見人嗎?”蓮姐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你想哪去了,我是說就算他知道是你也沒關係,看到你以後他已經將所有事都忘記了。”林子軒笑道。
“什麼意思。”
“怎麼憑你蓮姐閱人無數的眼力,沒看出來嗎?這個家夥的春心動了!他看上你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