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
這是一個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身為這個時代的人們,我們對於過去那幾十年在這個時間裡發生的那些事情,應該記得很清楚。有很多是具有跨時代意義的大事,是在這一天發生的,如:1911年的這一天,爆發了舉世聞名的武昌起義,中國有識之士在這一天打響了推翻滿清王朝腐朽統治的第一槍,史稱“辛亥革命”;1912年的這一天,來自全國幾十個省代表在南京選出了以孫中山為首的臨時政府,製定了《臨時約法》;1936年的這一天,民國四大公子之一的東北軍統帥張學良將軍在西安發動兵諫,脅迫老蔣放棄攘外必先安內的主張,轉而進行國共合作,雙方聯手共同對抗日本侵略者;1938年這一天,在我們那遼闊無垠的東北黑土地上,麵對日寇的重兵圍剿,東北抗聯的八名女戰士在彈儘糧絕之後,一起跳進了烏斯渾河,譜寫了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抗日史詩,史稱“八女投江。1945年這一天,國共雙方最高領袖在重慶簽署了組建聯合政府的文件,也就是有名的《雙十協定》。這些事件的發生讓我們記住了10月10日這個具有重大曆史意義的日子。
曆史上的10月10日,曾經發生過許多的事情,但是在近代曆史能夠讓人們記住的有就是這些大事件了。而在1950年的這一天,新成立的大陸政府為了社會的穩定,同時也是為了進一步的消除特務的影響,發出了《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掀開了後世聞名的“三反,五反”運動的序幕,此次指示的發出是對反革命活動進行更加嚴厲的打擊。而其嚴厲程度,遠遠超過後世那些個所謂的嚴打。至少,現在的這種嚴打不會像後世那樣專找那些相對弱勢勢力開刀,而不敢對那些大頭們動手。現在這種嚴打對於那些反革命份子,或者是社會上混的人來說,幾乎是沉痛的,他們在這種嚴厲的打擊下很快絕跡,一直到改革開放以後這樣的人物才逐漸的出現在世人麵前,當然現在的他們可不會像日後那樣提前得到通知,然後就躲在一邊看看熱鬨,等熱鬨過了再重新出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而對於反革命的嚴厲鎮壓,也讓在香港的林子軒想起了自己在後世聽說的而且傳得沸沸揚揚,讓全國老百姓都忍不住振奮了一把的重慶打黑。由此,他又想到了很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在他的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了,早就想找機會一吐為快,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大陸發生的事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大快朵頤,而不用擔心有人找自己的麻煩,所以他很快就將這些寫了下來,並且發表到了新一期的《環球時報》上:“咱們國家自古以來下情就不能有效的上達,人民的權力不能得到有效的保護,在封建社會中那些皇帝們所建立的所謂的都察院和禦史們,也隻是一個為封建權力所服務的,都目前為止咱們國家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為人民服務的機構,真正的做到下情上達。現在我們的國家剛剛建立,所有的事情都處於初創階段,萬事待興,還沒有在這方麵出現明顯的問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國家社會的日趨穩定,政府和人民之間的矛盾必將逐步顯現出來,不論是尊祟社會主義的GD所建立的新中國,還是尊祟三民主義的GMD曾經建立的中華民國,中國政府一直都未能逃脫的了官僚主義的趨向。我們所有的中國人都布否認在此時此刻,GD確實代表著中國最廣大人民的利益。但是GD的代表權其實是來自於他們發起的土地改革,來自於他們分給中國所有老百姓的土地。可是,如果土地有一天被政府以各種名義重新收回,一如現今蘇聯所實行的政策?百姓們將何以自處。而中國擁有如此廣闊的土地,如此眾多的人口,政府一旦決定回收土地,是否有能力有效地安排好這些土地的利用?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社會的穩定,隨之而來的則是人口的逐漸增多,城市人口也必然會獲得增長。而人口的增長,必然要考慮到各方麵的問題,尤其是城市的擴大化。城市的擴大必然會侵蝕城市周邊的土地,如此城邊居民又該當如何?若是老百姓不願出讓土地,國家是否會強力回收?畢竟中國是一個擁有著幾千年土地情節的農業國家,在農民們看來,擁有了土地就是擁有了一切。雖然未來隨著社會的發展,工商業也會大力的發展,很多人會成為工商業者,可是你永遠也無法抹去咱們中國老百姓的土地情節。因為這是印到中國人骨子裡去的東西,“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不管什麼時候政府與人們的矛盾都會存在,這是任何一個國家或者政府都無法消除的,以前咱們沒有發生這種矛盾是因為戰爭的存在,一個人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障,誰還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現在國家已經沒有戰爭了,所有被戰爭壓製的矛盾會隨著社會的穩定,國家的安全,人民的生活方式提高來顯現。就連世界上最民主的國家,他們的矛盾也很嚴峻,甚至超過咱們。咱們政府需要做的就是去順應大多數人的意願,而不是成為為少數當權者或者是既得利益者服務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政府都需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如此方能讓人民滿意。
而中國政府,不論當初的民國亦或是如今的新中國,似乎都無意於向民眾解釋每一項政策的前因後果,就像封建社會的當權者那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而咱們中國的老百姓自古就一直缺乏一種我是這個國家的主人的精神,總是喜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如此以往,就會形成一種慣性,政府愈加我行我素,民眾愈加不理不顧,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國家危矣。
政府與民眾之間的實際關係是相互依存的,他們時時刻刻相互交纏,如果長此以往,是否會產生矛盾的積累?咱們中國的官員自古以來就是喜歡做家長,被人稱為父母官!凡事想當然,一言而決!這是幾千年儒家文化的熏陶出來的必然結果。而觀如今之大陸政府,黨委與政府並列,這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的現象。而且黨委高於政府,但是政府主管行政,兩套班子如若發生矛盾,誰遵從誰?其實這還是自古以來的當權者所用的最基本的手段---製衡。
再者,自古以來凡立國之初,任何一個政府都能勉強保持政治清明,官員廉潔。但社會穩定之後,卻往往再難以保持,政府公務人員貪汙腐敗幾成慣性。而隨著國家政治的穩定,就會出現一大批的既得利益團體。就像現在國家的這些開國元勳們,他們就是這個國家的既得利益團體,他們在戰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是無可非議的事實。但是隨著國家的穩定,誰敢保證他們當中不會出現為了自己利益,去乾對不起人民的事情的人。他們自己或許不去乾,可是他們的家屬呢?那些所謂的紅二代以及衙內們呢?他們身處最高領導層的核心,他們擁有常人所沒有的優勢資源,他們以後無論是從政、從軍、從商都比普通人容易的多,而這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這些開國元勳們每個人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們每個人的身後擁簇著一大批的跟隨者,這是中國官場自古以來的現實,沒有人能夠改變。他們自己或許有很高的覺悟,但是不能保證他的跟隨者麼和他一樣擁有這樣的覺悟,到時候這些跟隨著會推著他們為了自己的位子,自己的後人以及為了以自己為中心的團體的利益,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去影響國家法律法規的出台,國家政策的執行。甚至於因為某些原因,這些利益團體還會受控於某些人已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此以往國家該當如何?
中國政府官員是最不愛學習的一群人,這幾乎就是中國千年來的共性。新中國是建立起來了,政府官員們也上任了,他們懂得土改,懂得鬥爭,但他們懂得經濟嗎?懂得去解決日益突出的社會問題嗎?懂得去隨時隨地傾聽老百姓的“吩咐”嗎?這裡的吩咐是因為這個國家是人民在做主,這些政府官員是屬於“公務人員”,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為老百姓服務,需要替老百姓去解決需要解決的問題,是時刻將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可是,中國幾千年來的封建製度,早就使得官員們自我感覺良好,手握權力便自覺高人一等,他們就會看不起泥腿子似的老百姓。尤其是現在大陸政府的官員大多由上級直接任命,如此必然使得這些官員產生為上級服務的心態,一切隻要上級滿意就好的心態,根本就不會去想老百姓之所想,也不會去考慮老百姓的需要。這種事情,如果不能從製度上解決,光靠教育,可行嗎?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同樣這個世界也不存在完美的政府。老百姓現在一味的擁護,那隻是短暫的盲目,因為政府解決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問題。可是隨著老百姓覺悟的提高,這樣的擁護還會出現嗎?所以隻有不斷的提出意見,不斷的改進自己的製度,這才是真正的愛護之道。但是大陸政府有沒有傾聽人民“吩咐”的氣度呢?如果有,為什麼不在根本的製度上確定下來?當然,人民所需要的,絕不隻是一個類似於封建王朝通政司的信訪機構,而是需要一個能夠完全影響政府,影響官員,甚至可以將其罷黜的存在。官員們的頭頂上,需要有一把隨時都可能墜下來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但是這把劍,不管是在大陸還是在台灣,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過!”
《環球時報》:由GD《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所想到的!
“你也真能想,真敢想。鎮壓反革命,人家想到是那些GMD反動派留在大陸的那些破壞份子四處亂竄的情景。隻有你才能想得到這些政府方麵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言論有攻訐我們的嫌疑,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右派了?”
“我不就是在報紙上說了幾句實話嗎?你至於這樣追著我不放嗎?你們就隻許說好的,不許人家說壞的?你怎麼比老蔣還獨裁呢?你以為你完美無缺,光溜蛋一個?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林子軒剛剛來到自己石硤尾的工地的辦公室裡,還沒坐下來呢,梁錦楚的電話就追過來了?不過,這位梁先生的心情顯然很不好,一上來就對他一通狠批。結果,當然也激起了林子軒的逆反心理,他立時就毫不客氣地反擊了回去。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們完美無缺,可你看看你說的那些話,明裡暗裡都在暗示我們黨的官員要出問題,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句,什麼黨委高於政府?什麼製衡呀?這不就等於是在說我們在搞獨裁嗎?那你乾嘛不說我們還有政協,要參政議政的?你難道不知道,新中國的建立都是政協會議決議通過的呢!”梁錦楚又在電話那頭兒說道。
“少來這一套,政協?你也就是騙一騙那些無知的人,這也就是聽著光鮮。你自己說說除了建國,那些行政方麵的事情這個政協他們什麼時候起過作用?你們的官員如果出了事兒,你敢保證你們上頭的那些人會讓把人交出來,讓老百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圓圓滿滿地把事情弄個通透?什麼也不瞞著?能讓國外的報紙媒體跟蹤報道嗎?”林子軒反問道。
“政協當然起了作用,我們國家現行的政策,有多少都是通過政協製定的?再者,我們GD是人民的隊伍,是工農階級的代表。”
“工農階級的代表沒錯,不過那隻是現階段的,你敢保證幾十年後或者一百年後還是嗎?代表代表,可不隻是嘴頭上說說就能代表了的!GMD一開始也代表了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意願了呢!可推翻滿清之後,他們蛻變的有多厲害?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些你們就有沒有仔細的想過?”林子軒打斷了梁錦楚的話。“再說,我隻不過是說了兩句話,提了個醒,你就跑過來說我是什麼右派,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作為和這種思想,本身就有問題?你這是根本容不得彆人說話,你這不是獨裁是什麼?大陸現在除了一家新華社之外還有彆的報紙電台嗎?就算是有,有敢說反對意見的嗎?你們這不是走當年斯大林控製輿論的路線是什麼?隻能讓自己的百姓聽到一片讚美之聲,不能聽到一絲一毫的反對之聲,這就是你們GD人的所作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