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爺說的對,想要鎮住李潤才、陳寄萍這些人,還是得讓咱們的政治背景更亮堂點兒才行啊”。師爺突然又插進來說道。
“可惜黨國現在自顧不暇,聽說連毛局長現在都賦閒在家。人家哪還會在意我們這些小癟三?此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葛紹煌歎了一口氣,突然又轉過頭盯著王複妮,目光炯炯:“讓咱們的人好好查一查那個廖啟鬆,不要光指望那個左玉良。如果廖啟鬆真的壞事兒了,就給我,嗯?”
葛紹煌伸出了大拇指、中指還有無名指三根手指頭,然後輕輕的一捏:“明白嗎?”
二人點點頭道:“明白。”
就在廖啟鬆突然提出要以兩百萬的價格買林子軒這條命,而葛紹煌這個老狐狸卻因此而察覺到廖氏可能遇到了更大的麻煩,意圖反過來趁火打劫以填補社團的經費的時候,林子軒也正在火冒三丈。
“你們想乾什麼?嗯?你們是警察,不是綁匪,用得著切根手指頭去警告誰嗎?身為警察,怎麼下手也那麼黑,一群王八蛋,誰讓你們那麼做的?香港市民以後還怎麼相信你們。”
西九龍警署大辦公室內,警署內幾乎所有的警察都被叫到了這裡,當然除了他們還有北角警署的幾個人。一個個就像是等著就餐的囚犯一樣並排地坐著,老實到不行。即便是聽到林子軒的問話,一幫人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低著頭一聲不吭。
“啞巴啦?說話呀!”林子軒狠狠地一巴掌拍到了麵前的餐桌上,“切人家手指頭的時候怎麼那麼大膽子,現在又默不作聲的?敢做就敢認,彆一個個給我裝傻衝愣,是不是以為我現在不經常在警署就管不了你們了。”
“軒哥,這事兒。”
劉廣田訕笑著站了起來,看了看左右兩邊一個個仿佛啞巴了一樣的同僚,點頭哈腰的想要說什麼,可他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林子軒狠狠的一個瞪眼給壓回了座位:“你給我閉嘴!誰出的主意,誰就給我站出來!彆躲起來當孬種”。
“軒哥,這是我們大家一起做的決定。”警察裡有一個人嘟囔道。
“好啊,了不起,一起做的決定,我還沒死呢?這麼等不及想要上位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還是說你們打算把這件事接過手去自己乾?”林子軒連連冷笑道,“好啊,我現在事情正多,正不想管這種亂七八糟的爛事兒呢,你們想自己乾,我求之不得!”
“軒哥,你罵都罵了,休息一會兒,彆累著了!”郭火石此時站起來小心地拍馬屁道:“大家這不都是等得太急了嗎?這恐怕是兄弟們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錢了,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嗎?您看都這麼多天了,那個姓廖都一直沒有消息,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咱們兄弟那麼多不可能跟著他乾耗著,再說還有我們北角的人要分好處,總不能一直這麼呆著吧?”
“哼,等得急了,就不用跟我說一聲,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有一天我得小心自己的腦袋呀!”林子軒冷笑連連,“廖啟鬆那老頭我一直讓人盯著呢!你們現在切了他兒子的手指頭,就等於和廖啟鬆撕破了臉皮,我現在還沒有做好和他撕破臉皮的準備呢?現在你們這麼做讓我怎麼做,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軒哥,你手下那麼多高手,還用得著怕那一個老頭子?”又有一個警長說道。
“就是,軒哥,那廖老頭哪能跟你比?先彆說他能不能動得了您,要是真敢動您,咱們警署這百多號兄弟是白饒的?滅不死他!”旁邊有人附和道。
“你們可真走了不起啊,那麼多兄弟,廖啟鬆老謀深算,就是吃準了我們有這麼多人,肯定會心不齊,所以才一直拖延著時間,就是不送錢過來!現在倒好,人家耗時間,你們乾脆就切手指頭。過兩天廖啟鬆要是還不付錢,你們是不是打算朵下條胳膊來給廖公館送過去。嗯?”林子軒怒道。
“軒哥,大家不是心急嗎?兄弟們都等不及了啊!”
“要想得好處,就得有耐心!等不及?等不及就彆乾!”林子軒怒瞪著眼前的這一幫人,“我們抓了廖長祿,本來應該當時就上報給警務處長的,可我讓你們把這事兒拖下來了,為什麼?就是因為自從你們跟了我以後,因為我的規矩撈的油水就不足了,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大夥,我想讓大家都沾點兒好處,順便懲治一下廖家那夥混蛋。可你們想過沒有,就算你們不把這件事拖著,我把這件事上報上去。照樣能懲治廖家,我算是對的起你們了吧?可你們呢?哼,你們非得讓廖家找齊了殺手要了我的命才對,是不是?我給你們有那大仇嗎?”
“軒哥,你彆生氣,我們真沒有那個意思!”郭火石趕緊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林子軒冷冷地著了這家夥一眼,咬牙恨道:“虧我念在你這王八蛋和我有幾分交情的份上,還想將你調到西九龍來,哼。你行啊!你去切人家的手指頭去,以後彆再叫我哥。”
“軒哥。”
調我到西九龍警隊來?這,這是怎麼回事?郭火石被林子軒這一句話搞得滿頭暈,原本勉強裝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的臭臉立即就變得惶恐不安,看到林子軒漆黑如墨的臉色,還有旁邊那些警長愕然瞪過來的那些既有豔羨,也有可憐、同情的眼神,他趕緊從座位上起來,三兩步走到林子軒麵前,腰幾乎都沾到了地上:
“軒哥,這,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兒。你知道,我是在北角來著,當我知道消息的時候,手指頭都切下來了。王八蛋,白立文,你他的裝什麼孫子?滾出來你個王八蛋,你害慘我了!”
郭火石一臉哭相,淚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能不急嗎?從北角到西九龍,這中間的差距有多大?林子軒居然想調他過來,這種好事兒,竟然因為切了廖長祿一根手指頭差點兒黃了。蒲他老母,真要是最後他沒能離開北角,他非得懊惱死不可。
“軒哥”被郭火石指到的那個白立文在林子軒,還有一乾警察灼灼的目光注視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看向林子軒的目光不自覺地就有些虛!
“文哥,原來是你啊!”林子軒看著這個人,咬牙笑道。他早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個東西,一肚子的壞水,是屬於那種躲在暗地裡給人一棒子的人物。
就在這時,隻見劉金定推開門,快步的走到了林子軒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隻見林子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帶劉金定說完之後,隻見林子軒臉色陰沉的恨聲道:“既然你想死,那就彆怨我了。”
眾人被林子軒的語氣以及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而白立文更是嚇得麵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