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張了張嘴,苦笑了一聲。梁錦楚說的沒錯,GD如果不實行土地改革,又怎麼還能叫GD?土地改革這項政策根本就是與GD相伴相生的。如果沒了這一條兒,GD所存在的基礎恐怕也就不在了。因為不管什麼時候,土地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一項生產資料。
“你還有什麼說的?”總算小小反擊了一把,梁錦楚覺得自己突然間鬥誌大增。
不能讓這家夥把自己給堵住,要是讓他堵住了。以後想跟他談,恐怕就不像現在這麼容易了。可是,說什麼呢?
看到他的樣子,梁錦楚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你就先想著,我先回去了!”
這家夥精得很,等他想過來,我可未必能這麼輕鬆跑路了!敵進我退是沒錯,可人家現在是戰略性撤退,真要是跑起來,速度其實比我還快的,我要是玩什麼“敵退我追”非得把自己再陷進去不可。還是趕緊溜兒吧!梁錦楚雖然感覺自己鬥誌昂揚,可是情報人員所特有的理性讓他迅地分辯出了敵我雙方的真實情況,林子軒的理論水平那可是受到過最高領導的直接誇獎,其中的“三個代表”甚至都被列為了黨章的侯選內容,而且極為靠前。跟這種人鬥嘴,還是占點兒小便宜就跑路得了,打持久戰是不行的。所以想到這裡,他迅速地站了起來,想借著這個機會溜人,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天兒,也不急在這一時。
“等等!”林子軒當然不能讓這家夥就這麼走了,他這回的談話可是有目的的,“咱們的賭還沒打吧?”
“什麼?還賭?你這家夥真當自己是神仙了?”梁錦楚瞪著兩個眼珠子看著林子軒,想看出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辦法,現在看見誰就想和誰賭一場,沒辦法誰讓咱老是贏呢?”林子軒一臉驕傲地說道道。
梁錦楚看著林子軒那一臉驕傲的樣子就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踹他兩腳,但是也隻能說說而已,所以隻能無奈的又坐了下來,“我可先說明,我不賭錢!”
“不賭錢,再說你又有幾個錢呀!”林子軒隨口說道。
“你”沒聽過這麼說話的。梁錦楚再一次被氣得胸口堵的慌,可惜還是有氣發不出。
“咱們賭的是我能推測出新中國第一起有影響力的貪腐大案會發生在哪個城市,是不是?”林子軒又笑問道。
“對,你這麼說的!”老子回去就告你小子狀去,讓你再得瑟。梁錦楚暗暗心道。
“那你覺得會是哪個城市先發生貪腐案?”林子軒又突然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要我說哪個城市都不會!”梁錦楚不明白的叫道。
“你這可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呀!好,我告訴你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沿海城市中的一個。”林子軒一副肯定的模樣。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梁錦楚雖然早知道林子軒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可是現在他說出來還是感到不舒服,“現在我們沿海城市的領導人都是久經沙場考驗的,向上海的陳總、廣州的葉總,其餘的幾個城市的領導人雖然年輕,可是那也是對黨很忠誠的。”
“嘿嘿,你自己也說了他們很年輕。”林子軒笑道,“沿海城市自古以來就是發達的地方,這種發達不僅僅是商業上的,還有其他的聲色犬馬,年輕人未必能受得住誘惑啊!”
“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再者他們再年輕,也比你的年紀大,比你沉穩。”梁錦楚說道。
“我早就說過,你們的監察機製不過關。就算他們犯了錯誤,你的監察機關也會把這件事給捂下去,誰讓他們是年輕乾部呢?”林子軒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話我愛聽。”林子軒笑了一下:“可惜相對於雪亮的眼睛,人民群眾的聲音是柔弱的;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分散的;人民群眾的忍耐力幾乎是無限的;所以,他們也是最容暴受欺壓的。”
“我們的黨絕不會欺壓老百姓!”梁錦楚冷冷說道。
“現在黨或許不會,可以後就未必不能嘍!”林子軒笑了笑,又有些挑釁地對梁錦楚說道:“這個賭,你敢接下嗎?如果你贏了,我再輸你一樣好東西;可如你輸了。”
“什麼好東西?”好東西?這家夥的好東西可真是不少!梁錦楚的心又癢癢起來。上一回那個噴氣式飛機的設計圖已經送上去了,但是具體分析結果還沒有出來,之所以沒有出來是因為國內確實太缺這方麵的專家了。可是他還是從李部長哪得到了一些情報,上麵已經開始在收集鈦金屬,並且打算先用鈦製造一個真空汞試試。而除此之外,一批地質和勘測專家也正在集結,他們將向內蒙古白雲鄂博挺進。在除此之外,李部長還告訴他,林子軒以前提供的那些情報,有價值,非常有價值!
“我現在還沒想起來,不過保證不會讓你覺得太吃虧,怎麼樣?”林子軒又笑嘻嘻地說道。他彆的方麵或許不是很自信,但是是給國家的那些個東西他卻是非常自信的,除非自己所在的地球不是原先那個地球。否則,大慶油田和勝利油田肯定跑不掉,而白雲鄂博的稀土,更是儲藏量巨大,麵對這些好東西,誰敢對他的話掉以輕心?
“這可是你說的”。大不了被這小子耍一道,如果贏了,說不定還能再賺一筆“好處。”梁錦楚覺的。跟自己私人比起來,讓國家獲取更多的好處才是更重要的。
“你答應了?”林子軒問道。
“我答應了”。梁錦楚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不過,咱們是不是該有個時間限製?”
“這個應該!咱們就把朝鮮戰爭結束的時間定為最後期限,怎麼樣?”林子軒記得天津市的兩位領導人,好像是在朝鮮戰爭期間,倒買倒賣,害得誌願軍戰士餓肚子才被人給揭出來的吧?
“朝鮮戰爭結束?那得到什麼時候?萬一再打個八年抗戰,那這時間也太長了。”梁錦楚說道。
“頂多也就是兩三年,打不長的!”林子軒笑道。
“你怎麼知道,彆告訴我又是你的推測的?”梁錦楚急忙問道。這方麵林子軒可是權威。在香港,現在是誰也不敢忽視這位“第一名筆”的預測,雖然大家依舊不怎麼敢相信這家夥的預測。
“這個世界,沒有不能推測的東西,差彆就是錯誤與正確而已!”林子軒攤開手笑了笑,“我雖然推測的準確率比較高,可是每次做完推測,我也都沒有什麼自信。畢竟我們生活在一個圓形的球上,任何事情都是不會固定不變的,更何況一場戰爭?”
“沒想到你還懂哲學,什麼時候成了哲學家呀?”梁錦楚愕然問道。
“哲學家可稱不上,最多算半個專家!”林子軒笑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就不會謙虛點呀?”梁錦楚等了他一眼說道。
頓了頓梁錦楚苦笑著歎了口氣:“不過,還是謝謝你那筆錢!雖然並不是很多,但至少也是解決了我們不少的困難,緩解了我們不小的壓力啊。”
“嗬嗬,讓那麼多士兵進入殖民地來幫忙作案,怎麼也不能小氣不是?我這兒可不像蘇聯那邊搞什麼大鍋飯,我這是按勞分配”。林子軒笑道,梁錦楚說的是他請解放軍戰士入港取錢的事情。這一次總共取了將近一千萬,他直接就拿出三百萬當作謝儀送給了梁錦楚。給了路易斯處長一百萬,給了劉金定還有劉廣田一人一百萬。然後剩下的都拿出來給了西九龍警署的兄弟們,每個人都能落個幾萬上下,還有五十萬是給了一直在監視著他的那些政治處的人。他自己是一分沒有!當然,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這筆錢實在是太燙手,分的人又多,早晚會有露餡兒的,他要是收了,到時候就算是背景再厚,彆人收拾他也有了說法。可他要是沒收,彆人就算明知道是他出的主意,沒有實際的證據,想動他也難。
“按勞分配?你這小子就是詞兒多。”梁錦楚笑道。
“叮鈴鈴!”
林子軒正想說話的時候,偏偏電話又突然響了。無奈隻能抓起了話筒。,梁錦楚在一邊看著,卻現林子軒的臉色越來越黑。
“怎麼了?”等到林子軒放下話筒,梁錦楚急忙問道。
“水警打傷了十幾名船員,扣住了采沙船,還搜到了一些你們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