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第三者參與(1 / 2)

就在林子軒忙著整合剛剛收購《南華早報》的時候,警務處高級助理處長麥士威也發現自己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泥潭之中。

本來,在上次會議的時候商量由杜德龍出麵與林子軒談談,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路易斯處長又決定有他跟林子軒談一談關於銀行那件案子。他一開始認為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自己身為高級助理處長,想親自和他談,那是他的榮幸,那還不得屁顛屁顛的過來巴結自己呀!

而且自己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林子軒了,畢竟在香港很多人都知道林子軒和廖啟鬆之間的事情,而且是各種傳聞不斷。廖啟鬆這個人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他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了,可是林子軒不一樣,他現在不僅是成功的商人,而且還是香港非常有名望的人,如果不提前好好談一談,統一一下口徑,到時候一旦大家說岔了,恐怕就要產生誤會了。可是麥士威卻沒有想到,他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警務處長路易斯的一通臭罵。當然了,大家都是英國紳士,而且又都是高級警官,路易斯的詞兒在彆人看來並不臟。可是麥士威還是覺得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為什麼?因為林子軒的采沙船被水警總署的人給扣了,不僅如此,那些水警還打傷了人家的船員。另外,還誣陷人家走私!這種情況,就算人家是香港皇家警察也可能答應見麵詳談?明知道有事求人家你還這麼乾,不是故意將事情給弄得越來越不好嗎?路易斯認為他是兩麵三刀,想故意耍人玩兒,以提高自己的地位,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當然要生氣。

可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自己還容易解決,畢竟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自己被罵了沒幾個小時,外界又突然流出謠言,說林子軒夥同西九龍警署的一幫下屬綁架了廖家二公子廖長祿,並意圖勒索八百萬巨額贖金。廖家多方搭救,卻憚於西九龍警署的特殊性而無計可施。但是儘管如此,廖家依舊“威武不屈”絕不願意就此屈服於林子軒的淫威。可沒有想到,林子軒卻暗中派遣西九龍的那些獄警,手持假支票,前往銀行騙取了多達一千萬的巨額款項。讓廖家平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除林子軒此等‘奇才’香港還有誰能想得出此等妙招,騙取銀行錢財?”一句問語,在短短半天之內,就幾乎傳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而配合著這句問話的,還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那就是西九龍警署的警察們突然獲得了大筆來源不明的收入,如果不是因為從銀行騙取了一千多萬,誰會拿出那麼多錢來分?

但是,這可能嗎?所有人都在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又不相信的,但是也有相信這件事的。

選擇了相信的人,覺得用大量的人員和假支票去蒙騙銀行資金這種招數非常奇特,全香港,恐怕隻有林子軒這個經常有著奇思妙想的,能夠能人所不能的年輕人才能想的出來。而不相信的人確認為,林子軒在香港的名聲本來就不錯,自從跟胡文虎有了聯係之後,跟報界的關係更是拉近了一大步,這個謠言一出來,立即就受到了全港所有左派還有一些大報一致認為傳播謠言的人是心存惡毒,蓄意敗壞林子軒的名聲。至於那些右派的報紙,也大多保持了緘默。

而就在今天上午,又有一件大事發生了。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廖家二公子廖長祿,也就是傳說中被林子軒和西九龍警署警察給綁架的那個,突然被北角警署的人給抓住了。這還不算,北角警署探長汪鳴還對外宣稱,他們才是所謂的“綁架”廖長祿的“凶手”,而之所以一直沒有將這個消息公布,就是得知有人將這個罪名嫁禍給了林子軒,並引起了林子軒和廖家之間的衝突爭鬥。他們想借著這個機會,徹底調查一下廖氏洋行的走私情況。

現在案件已經基本調查清楚,所以才會把廖長祿被捕的情況公布出來。之後,汪鳴就公布了一份帳薄,裡麵是廖氏洋行多年來走私的詳細帳目,甚至還有雇傭海盜水匪殺人越貨,以及替其銷贓的記錄,其中幾個案子跟前幾年的幾個無頭血案正好吻合。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八個女人。這八個女人都是被廖長祿軟禁於北角某個彆墅,用於法泄獸欲的對象。而現在,這八個女人都是指證廖長祿的重要證人。此外,汪鳴還通過那些記者表達了自己對林子軒警司的歉意,說是為了破案才讓林子軒的名譽蒙受了那麼大的損害,希望林子軒看在他們也是為民除害的份上原諒他們。不過,這些依然隻是其次,汪鳴還出示了廖長祿親筆畫押招供的一份證詞。在這份證詞裡麵,廖長祿承認自己是受自己父親廖啟鬆指派去聯係那些水匪海盜作案,並進行走私活動的。

北角警署的聲明一出,人們立即就把注意力投向了廖啟鬆一家。但是大探長李哲偉親自率隊前往輯拿他們的時候,卻現廖家此時早已經是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留下。結果,李哲偉大怒之下,下令將廖家彆墅裡剩餘的家具搬運一空。可是正在搬運的當兒,三大銀行的人突然趕到,要求李哲偉放下所有東西,不許損害、更加不許帶走廖家彆墅的一草一木。原因也非常簡單:廖啟鬆在三大銀行的存款總共才七百多萬,這回一下子卻被取走將近一千萬,等於是讓三大銀行憑空虧損了三百萬。這麼大一筆錢,銀行當然不可能自己掏腰包,自然是要以廖家的不動產為抵押。而之所以敢於這麼做,是因為銀行是按照正常的規矩把錢付出去的,那三百多萬的損失,說到底還是廖啟鬆沒有看好自己的支票和簽名導致的。至於廖啟鬆在銀行的帳號為什麼會被那些殺千刀的賊人知道,當然也不可能是銀行的責任,人家對客戶的秘密可是嚴格保密的。所以這些依然隻是廖啟鬆自己的問題,然而三大銀行的來頭雖然很大。盛怒之下的李哲偉卻是不依不饒,堅持要把那些家俱拿回警署,說是作為證據,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怒呢?自己不僅被他狠狠的坑了一把,還讓自己在林子軒麵前狠狠的低了頭,這一切雖然是因為他的貪婪引起的,但是他卻認為這一切都是廖啟鬆搞的鬼。但是三大銀行的人其實好說話的主嗎?他們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現在自己的利益受到的損失,怎麼著也得找補回來吧!雖然廖家的留下的東西不值幾個錢,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所以他們死活就是不讓李哲偉將那些東西取走。一直到現在,李哲偉的人還在彆墅裡呆著說要保護證據,而銀行的人則在外麵守著,說是生怕那些東西被偷了!而且這場爭執不僅僅隻是在廖家的彆墅生著,在廖氏公司及其所有下屬的部門,尤其是那些典當鋪裡,雙方的人依然在對峙著。反正一方要查案,要保護現場;一方要保護自己的財產,誰都有理由!其實真正的目的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當然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要與接下來發生的事相比,這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就是李哲偉和三大銀行的那些馬前卒們在廖家堅持鬥爭的時候,在西九龍警署上班的林子軒剛剛走出警局的大門不遠就突然受到了十幾名刀手的圍攻,要不是他身邊的保鏢身經百戰反應及時,果斷出手,林子軒很有可能就會命喪當場。這還不算,林子軒最親信的手下,兄弟,也就是《環球時報》主編羅嘉文的那個在教會學校上學的妹妹,在放學之際突然遭遇了一些流氓的圍攻,險些遭到綁架。但同時也多虧了林子軒配給的保鏢,現在這些意圖綁架那個小女孩兒的流氓們,除了僅剩的兩個活口,其餘的全都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裡!誰也沒有想到,林子軒為那個女孩兒配的保鏢居然如此凶狠。十幾個流氓混混,當場被擊斃了十一個,一個被擰斷了脖子,兩個被捏碎了喉嚨,剩下的全部被擊斃,槍槍擊中心臟,就沒一槍是打偏的。就連躺在醫院的那兩個活口,其中一個也被擊中下陰,下半輩子都做不成男人了,而按察司的人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起訴那再個保鏢。因為,那些被擊斃的保鏢大多數都是背部中槍,按照推理,這些家夥顯然是在逃跑的時候被人拿槍在背後擊中的。林子軒的保鏢在人家逃跑的時候依然動手殺人,自然是難逃謀殺的嫌疑。不過,這件事依然還隻是在按察司的考慮之中。據說,按察司考慮的原因是林子軒一共有二十個保鏢,如果隻抓了兩個,惹惱了那十八個怎麼辦?而且他們的背後可是剛剛在朝鮮將美軍打得潰不成軍的大陸。

但是,除開按察司在傷腦筋的問題。就在人們以為林子軒和小雅被刺殺綁架的事情都是出自廖啟鬆原先的太平紳士想要泄私憤報複的時候,廖啟鬆和他的兩個兒子廖長喜、廖長壽三個人的屍體卻又被在人在新界的海邊發現,整個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謎團之中。

“誰能向我解釋這一切?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案子起初以為是林子軒想收拾廖啟鬆,所以綁架他兒子。後來北角警署的人證明是他們密捕的廖長祿,跟人家林子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再後來發生的兩起刺殺案,讓人們以為是廖啟鬆想殺林子軒,可現在廖啟鬆死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子軒,因為他是最有動機殺人的人。可是路易斯不相信這個推斷,先不說林子軒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就沒有那麼雄厚的實力。就算林子軒仗著自己的保鏢厲害,有消滅廖啟鬆一家的本事,也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動手啊,現在的廖家已經是過街的老鼠了,那些證據一出現現在想找他們麻煩的人多得是,隻要不是傻子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林子軒能夠創出這麼大的家業,顯然不是傻子。再說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懷疑廖啟鬆在對林子軒下殺手,這時候卻反過來殺了廖氏一家,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這麼乾?除非是有人想把這潭水攪渾。一想到這個可能,路易斯處長立馬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的話,那麼在這件事的背後應該還有一方勢力在暗中窺探著。

“處長,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再做一些推斷才行!”就在路易斯處長想著誰是第三方勢力的時候,麥士威歎了口氣,短短兩天時間,事情就變得如此複雜,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這個案子不僅涉及到了一個後起卻影響力巨大的富豪,還有一個太平紳士被滅了滿門,廖長祿現在還被關押在北角的監獄裡麵,隻等著上庭受審,其實也跟死也沒有太大區彆。這件案子其實已經是通了天了,他們如果不能給民眾一個合理的交待。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肯定是坐不穩的,他雖然早就想頂替路易斯自己上位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是絕對不希望路易斯在這個時候下去,如果路易斯下去了,他不就得頂上去了嗎?他要是也破不了這個案子,又怎麼辦?就算已經有路易斯在前麵頂了責任,他破不了案,以後再想升職卻也難了。

“推斷?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沒用的推斷。我要的是結果,這件案子的結果!”路易斯暴怒道。他雖然在猜測這件案子的第三方是什麼人,但是他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兩個人。

“處長,政治處福爾德不是一直在監視林子軒嗎?他們甚至還領取一些竊聽設備,我們為什麼不去問問他們到底都發現了什麼?”杜德龍上前一步說道。

“福爾德已經被發現了,他們都是白種人。在林子軒彆墅那種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長時間的隱藏,而在此之前,他們每一天的記錄都會呈報上來。不過到現在為止,我們除了知道林子軒身邊的保鏢都走向GD索取的之外,並不知道其他的情況。顯然林子軒就算有秘密,也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麥士威說道。

“僅僅隻是向GD索取保鏢?”杜德龍反問道。

“是的!”麥士威肯定地答道。

“可是根據我的調查,林子軒手下的一名警察,在廖長祿失蹤前後的那一段時間曾經跟北角警署的那幫人有過一些接觸!”杜德龍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嘲諷,“這裡麵很可疑,我們必須調查清楚!”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福爾德?”麥士威皺眉問道。福爾德是政治處的人,而自己正是分管政治處的長官,所以對方馬馬虎虎也算是他的人,當然不能讓杜德龍這麼欺負。

“我不僅僅懷疑福爾德!”杜德龍並沒有賣麥士威麵子,又把目光投向了路易斯:“處長,根據我得到的情報,西九龍的很多警察都在近期突然接到了大量來曆不明的金錢,而且這些金錢都被存進了恒生銀行,我們都知道恒生銀行的幕後老板就是林子軒。但是現在因為時間太短,我還不能完全調查清楚,但我已經可以肯定,那個關於林子軒派人到三大銀行取款的傳聞應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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