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東人最喜歡的也不是豬肉白菜燉粉條兒吧?據我所知,那裡的人很喜歡煎餅卷大蔥,還要蘸醬!”高漢華略略有些服氣。
他們查了那麼久,一直都不能斷定林子軒到底是哪裡人,隻能大致的定在北方,可沒想到潘秋怡一上來就發現了一點兒線索。雖然這個線索依然太過寬泛,但至少比他們的調查要近一步了。
“有到人家家裡吃飯還要煎餅卷大蔥的嗎?”潘秋怡失笑,“而且,我也不能確定林子軒到底是不是山東人。山東人跟東北人的淵源很深,萬一他是東北出來的呢?既然如此,我就找一個大家都喜歡的菜吃上一頓不更好嗎?何況豬肉白菜燉粉條就是需要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才香,才熱烈。而這麼一來,飯桌上的氣氛也就有了,大家拉近關係自然也就快了!”
“聰明,了不起!”高漢華忍不住豎了一下大拇指,一瞬間就想到了這麼多,他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這個小女人的厲害:“我看你不隻是一個情報專家,還是一個交際專家!外交部沒把你要來,是我們的損失啊。”
“高領事您太客氣了。”潘秋怡笑了一下,又跟高漢華商量起晚上的談判策略來。
“說吧,怎麼回事兒?彆跟我說你們不知道這樣的狗屁話,如果你們以為我的智商真的差到那樣的程度,你們儘管說。”看著領事館的車漸漸遠去,林子軒站在自己的車邊兒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高小柱,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想把這家夥的腦子給挖出來一樣。
“老板,這,這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就隻是一群保鏢!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高小柱挺挺地站在林子軒麵前,嘟囔道。
“那你把身體繃得這麼直乾嘛?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林子軒拿手指戮了高小柱的胸膛幾下,“這是你的身體語言。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身體語言。繃得這麼直,是因為你的身體在緊張。可一個人的身體它懂什麼?它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你的心裡緊張,情緒由心裡傳播到了身體上。”
“說吧,你緊張什麼?”羅嘉文忍不住抬腿踢了這家夥一腳,問道。
“老板,你,你不能這麼武斷啊。凡事兒得講證據!我站得直,那是因為我練的好。”高小柱委屈道。
“練得好,你的本事我會不知道。就算你練得好,那你現在乾嘛又放鬆了?”林子軒又戮了這家夥幾下,“剛才繃得緊緊的,是緊張;結果聽我一說,為了表示不緊張,就故意放鬆的,對不對?”
“沒這回事兒!”高小柱急忙說道。
“人是會撒謊的,但是人的身體是不會撒謊的。這跟某些家夥,生死關頭看到漂亮女人跳豔舞,卻還是能有反應一個道理。”林子軒伸手按到了高小柱的肩膀上,臉上卻又突然擠出了一副笑容,“小柱啊,你是搞思想教育的出身,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們現在是我的保鏢,可你們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一個保鏢應該乾的事?”
“老板。”
“老板,讓我問他幾句吧。”曾和豐突然插嘴說道。
“不行。你們都是一夥兒的,我信不過!”羅嘉文瞪過來一眼大聲說道,剛剛差點兒被林子軒給誣蔑了,他心情很壞。
“我保證不會誤了老板你的事兒!而且,現在時間也不多了,你們不是還要去參加組織會議的嗎?”曾和豐笑道,“早點兒問出來,才能早走啊。難道你們兩位想等回了家再問?”
“回家再問?誰知道這會能開到什麼時候?”林子軒瞪了兩個保鏢一眼,“你們最好趕緊給我有個交待。不然的話你們就給我滾蛋,我這裡不留監視我的人。再說了我要給人家一個解釋。”
“GMD而已,喪家犬一樣,有什麼好解釋的?”高小柱撇了撇嘴,“就是不解釋,他們又能怎麼樣?”
林子軒一聽這話,倒抽了一口涼氣兒,有些不認識似地看了高小柱一眼,“你是朱二蛋吧?”
“朱二蛋?”高小柱一怔,“老板,老朱不是已經去了那個什麼盛產印泥的國家了嗎?”
朱二蛋本來是被林子軒交給梁錦楚帶回去的,可是朱二蛋不知道怎麼作通了小雅的工作,小雅親自出麵向林子軒求情,林子軒看在小雅的麵子上隻能讓朱二蛋留下來了,可是為了怕朱二蛋再給自己找麻煩,他就讓朱二蛋和張勝利二人到印尼去了。
“少在這兒跟我裝傻充愣!盛產印泥,虧你們想得出來!”林子軒撇了撇嘴,一把拉過曾和豐,“交給你了,十分鐘之內,沒有合理的解釋,你們全體都給我走人!”
“對。”羅嘉文趕緊接了一句:“全給你們送回去!我們不想要一些和我們不同心的人當保鏢。”
“老高,這事兒都到現在這地步了,你要是再搪著掖著,可就要真的吃虧了。”
曾和豐拉著高小柱跑到了一邊兒,看看林子軒和羅嘉文應該聽不到這邊的談話了,他立即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模樣,但語氣卻無比的哀怨。
“不就是擋了一個電話嘛,有多了不起?招就招了,難不成他還真能把我們都轟回去?”高小柱歎了口氣,略有些煩悶地說道。
“教導員,我知道是老朱被趕到了印尼,你高興不起來,可你想過沒有,首長讓咱們來保護老板,這是什麼意思?”曾和豐的語氣有些焦急,因為他知道高小柱雖然是教導員出身,善於做思想工作,可這家夥是主力部隊下來的,這些家夥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兒。教導員可不代表就是文職,打仗的時候,還不是得頂著槍林彈雨往前衝?甚至有時候他們都能擁有超過營長的指揮權。而高小柱跟朱二蛋,那可是戰場上一起衝鋒陷陣的生死兄弟。
“老板現在已經是手握大筆資源的大人物了,再往後,他會是什麼樣子?我們都知道他對國家有貢獻,那等他更厲害了,貢獻的不就更多了?現在都能讓首長派出咱們來保護他,那以後呢?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他現在是要跟GMD接觸。”高小柱歎了口氣,“上一回,你和老朱跟著他去了蔣該死的總統府,就已經很不對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蔣該死的手下,我不能眼看著他跟GMD越走越近吧?還要合作,我們這是在犯錯誤啊!”
“這不是咱們能管的事,咱們的目的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至於其他的不再咱們的範圍之內,而且上級不也沒就這件事說什麼嗎?這代表上級對於老板的態度是默認的,最重要的是老板不是咱們的黨人。”曾和豐苦笑道。
“不是dang員就發展成dang員。但前提是,不能讓他被GMG給爭取過去。”高小柱有些擔心的籲了一口氣,“你剛才沒看到?蔣該死這派出來的都是什麼人?美人計已經來了,這可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兒。”
“發展他,他的理論知識可比咱們還深厚呀!對於咱們dang的了解甚至比上麵的大人物知道的還多,就憑這,咱們就發展不了人家。”曾和豐無奈的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看著老板被蔣該死的美人計給拉過去嗎?”
“難道你以為這個女人有老板的那兩位夫人漂亮嗎?就算是美人計又怎麼樣,說不定到時候老蔣會來個賠了夫人又折兵呢?”曾和豐想的林子軒的為人,對著高小柱笑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有可能成為老板的俘虜,背叛老蔣。”
“就憑老板的為人,這不是沒有可能的。”曾和豐道。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老板被GMD給拉過去。”高小柱道。
“那你這麼硬ting著,被老板查出來轟走,不就更加沒辦法就近保護老板了嗎?”曾和豐說道。
“那你讓我怎麼說?”高小柱撇了一下嘴,“接了那幫人的電話,又忘了?”
“當然不行!老板又不是傻子,這種一戮就破的謊言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用!”曾和豐搖頭道。
“那不就結了?”
“老板這種人,最恨的就是彆人敢把他給圈起來,讓他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你不管是直接招了,還是說謊,都隻會讓他更加生氣。”曾和豐搓著雙手,也有些心急。林子軒最近氣場越來越強,他以前還能麵對麵的與之侃侃而談,現在卻已經不太行了,壓迫感越來越盛啊。
“那你說怎麼辦?”高小柱問道。
“最近家裡的電話沒怎麼用吧?”曾和豐突然問道。
“很少!”
“到會場之後,找機會通知一下家裡,把線剪了!”
就在二人在一旁說話的時候,林子軒和羅嘉文二人也在說著這件事。羅嘉文道:“他們也太囂張了,絲毫沒有將咱們放在眼裡嗎?”
林子軒笑道:“我都沒有生氣,你氣什麼。”
“反正我就是氣不過。”
林子軒道:“我也氣不過,這樣吧!等會兒你給新華社打個電話,就這件事問他們一下,就說我的意思,如果這件事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合作之事就此作罷。”
羅嘉文有點兒吃驚的說道:“你真打算這麼說嗎?不怕他們給你不高興嗎?”
“這件事咱們有理,怕什麼?”林子軒說到這兒,頓了頓說道:“看來我得給自己找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保鏢了。”
“不要他們了。”
“不是不要,隻是他們的心不在我這兒,我要找幾個心在我這兒的保鏢。”林子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