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不起來啊，因為這個需要看你們的。”林子軒笑了一下，“美國人這一回隻是想把日本的那些企業分割拍賣，從中撈一筆之後，再給日本人一點兒小錢打發掉。可日本那麼大規模的工業，tai灣顯然不可能一家子獨吞。所以我需要什麼，首先就要看你們tai灣的那些經濟學者們有什麼想法，看他們向你們的政府提供怎麼樣的一份計劃，然後你們的政府又能在美國人手裡弄到什麼。”
“也就是說，這個得以後說？”葛霞問道。
“沒錯！”林子軒笑道。
這樣一來，我們這一次豈不是白來了？除了探到個口風，挨了幾句罵，什麼也沒得到？潘秋怡幾人互視了一眼。突然被一種巨大的失敗感所籠罩！這個林子軒，根本就是在跟他們耍花槍，除了一個口信，其實什麼都沒答應。
“怎麼樣，還有沒有意見，沒有的話，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林子軒又接著笑問道。
“你們還有不同意見？”看著潘秋怡等人在自己說完之後就麵麵相覷，林子軒忍不住又笑問道。
“林先生您就這一個條件？”談判不應該是這樣，應該唇槍舌箭，應該有來有往。怎麼能這麼容易就結束了？何況還是自己一方被打發了，這絕不允許。潘秋怡迅速地擺脫了剛才的失敗感，探到林子軒的口風對她們來說雖然已經可以算是完成了任務，但她依舊有一點點失落。因為她沒有任何的成就感。要知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李婉婷一句“食不言、寢不語”可是讓她一度極為緊張，還以為林子軒會給他們設置這樣那樣的難題，會怎麼樣。可上了陣，這家夥除了提了一個讓孔家的人離這個計劃遠遠的之外，卻並沒有提出什麼難以讓人滿足的條件。當然從日本獲得更大的份額這一項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好處，也難說到底是哪個虧了。但是以林子軒的實力，他就算再加勁兒，又能買到多少日本的東西？而皮爾巴拉地區的鐵礦卻是實打實的。
“倒也不是。”林子軒笑了笑，“我還希望到時候tai灣銀行能夠向我提供一部分貸款，最好是全額的，而且是免息的。隻是這個估計你們也無法做決定，所以。。。。。”
“tai灣銀行的全額免息貸款？”潘秋怡再次苦笑，“林先生說的沒錯，這個我們確實沒有權利決定！”
“如果由tai灣銀行提供全額貸款，那林先生您豈不是什麼都不需要支出，隻等著坐在家裡收錢了？”葛霞微有些氣惱地說道。來之前，她曾經考慮過這樣那樣的事情，也想過可能遇到林子軒的詰難，卻壓根兒並沒有考慮過貸款這種事情。沒錯，tai灣銀行是tai灣zhongyang銀行，資金也都是國庫撥給。現在tai灣自己的錢都不夠使，怎麼可能給彆人貸款？當然小額的到是可以，可林子軒有可能隻貸一筆小錢嗎？
“潘小姐不是tai灣方麵的全權代表嗎？”羅嘉文笑問道，隻是他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盯著葛霞。
“我們當然是代表，但並不是全權，剛才潘中校就已經說過了。而且，羅先生堂堂的大報主編，什麼時候見過一個中校和一個領事就能代表一個國家政府的？”葛霞反諷道。
“葛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們就是先來看看我們的意思，具體怎麼談還要問一問tai灣？”羅嘉文笑道，“既然這樣，發個電報過來，讓高領事問一問我們不就成了，還用得著幾位小姐那麼辛苦的親自過來一趟？tai灣方麵的人力就這麼富裕？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誠意，故意耍我們。”
“當然不是！”潘秋怡笑了笑，羅嘉文的諷刺才讓她感覺到了一點點談判的意味兒，隻可惜現在大家談的其實已經不是正事兒，“我們雖然不是代表，但還是有權在大框架內跟林先生進行簽約的！這也是tai灣方麵賦予我們的權利！”
“多大的框架？”羅嘉文又問道。
“這個可就是秘密了，恕我不能奉告！”潘秋怡笑道。
“還要簽約？你的權利有那麼大嗎？”其實現在壓根兒就沒談到什麼，怎麼簽約？林子軒有些疑惑地看著一直沒說話的高漢華。
“其實你可以把這個契約理解為一份約束力較強的意向書。”高漢華笑道。他本來不打算摻和到這裡麵的，不過林子軒既然看過來了，他也隻好說上兩句。
“隻是意向書？你說這個你以為我會信嗎？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以tai灣方麵一向以來的行事手段，他們會這麼客氣？林子軒心中暗笑。
“當然。”戚明銘除了開頭說過一句話，中間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因為她也沒有想到這個談判會這麼輕鬆。要知道在此之前，她還專門製訂了許多談判策略，可現在看來，先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那沒有問題，我可以答應！當然我說的是這個意向書，如果我提的條件你們始終無法答複我的話，那麼我有權利不簽正式的合約。”林子軒答道。
“當然，你有這個權力。咱們現在就簽行嗎？”潘秋怡問道。
“沒問題！”
“潘小姐是北方人？”
雙方的條件都很簡單，所以協議很快就完成了。不過簽完協議之後，葛霞卻突然表現出了對林子軒這間彆墅的興趣，非要參觀一二。林子軒雖然不怎麼樂意，可是女人尤其是漂亮的總是能受到一點兒優待的，尤其是羅嘉文那廝沒等他說話就答應了，他也隻好順水推舟的讓李婉婷陪著葛霞、戚明銘二人去參觀了，當然還有羅嘉文的陪同。於是，客廳裡就剩下他和潘秋怡、高漢華三人。
“是啊，老家沈陽，不過九一八的時候全家都逃到了南方，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回去過！”潘秋怡手裡端著新榨的橙汁，似乎有些傷懷。
“難怪喜歡吃豬肉白菜燉粉條兒。”林子軒笑了笑，“那你喜不喜歡看二人轉？”
“林先生也知道二人轉？”潘秋怡明顯有些驚訝。
“當然知道！”林子軒暢快地笑了起來，“寧舍一頓飯，不舍二人轉，這句話在東北那可是人人儘知啊！”
“子軒你也是東北人？”高漢華也驚訝地問道。
“不是！”林子軒搖頭。
“那你就是去過東北？”高漢華又追問道。
“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當兵的時候跟著部隊到處跑，現在終於跑到了香港。對於東北我可是一直很向往呀！一直想去看看長白天池，去漠河滑滑雪，看看極光什麼的，可惜啊，一直都沒有機會！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去看一眼。”林子軒搖頭歎道。
“漠河？”潘秋怡不著痕跡地跟高漢華互換了一個眼神兒。雖然兩人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漠河到底是在東北的什麼地方，但林子軒既然提到了，想必應該是有些關係的，回去可以查一查。
極光又是什麼東西？”高漢華又接著問道。
“這個嘛，好像是南北極經常出現的一種殉麗多彩的東西，南極的叫南極光，北極的叫北極光。據說是太陽風吹到大氣層，遇到地球碰場才形成的，不過具體的成因我可就不知道了！”林子軒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太陽風？”太陽也能吹風？高、潘二人突然有一點兒明白他們跟林子軒之間存在的差距到底是什麼了，這家夥的知識麵太廣，懂得太多了。而身為一名情報人員，潘秋怡更是確定了一點，林子軒以前很可能研究過天文方麵的東西。就算不是，至少也有研究天文或者其他相關學科的相識者。等回到領事館，一定要發電報讓tai北方麵去調查一下這地球磁場到底是哪個學科的東西，以前國內又有什麼人在研究。
“對了，我有個冒昧點兒問題想問一下，還希望兩位不要見怪！”林子軒突然又向高漢華和潘秋怡說道。
“以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高漢華笑道。
“那我就問了！”林子軒笑了一下，又抬頭看了一下樓梯口，“不知潘小姐，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在tai灣政府內部擔不擔任什麼職務？”
“你問這個乾什麼？”潘秋怡警惕心立馬提升到最高點兒。
“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
“真的隻是隨便問問嘛？”潘秋怡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
“我家裡沒有什麼人了，而且也沒有什麼人在政府部門任職。”潘秋怡沉吟了一下道，“我告訴你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問這些嗎？”
“當然。”林子軒笑了一下，“我覺得潘小姐你很漂亮！和我太太有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