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蘇哈托?”
蘇哈托的死不隻是在印尼,而且在整個東南亞都引起了相當大的風波。因為蘇哈托不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簡單,他是一名在印尼軍隊擁有很大影響力的家夥。這個人的死在不僅將印尼總統蘇加諾的怒火徹底點燃了,同時也讓一部分的印尼軍隊變得非常的不安定,隨時都有病變的可能。尤其是蘇哈托擔任參謀長助理的陸軍方麵,要求追輯凶手的呼聲是越來越高。甚至於軍隊中某些脾氣較烈的家夥還直接把目標對準印尼華人,認為這是某些華人勢力在向印尼排華勢力宣戰,所以他們極力主張武力解決。不過,這一切都在印尼總統蘇加諾的努力斡旋之下暫時平定了下來,蘇加諾雖然很憤怒,但是並不代表他是傻子,他很清楚一旦自己下令排華,自己將要受到什麼樣的壓力,所以他隻能對自己的軍隊進行壓製,畢竟他在軍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而就在蘇加諾向所有人宣布一定要找出凶手,還蘇哈托一個公道時候。遠在香港的梁錦楚,還有一直留在香港未走的潘秋怡幾乎在再一時間踏進了林子軒的彆墅。
“什麼意思?”問題是潘秋怡提出來的。梁錦楚雖然來了,但看到潘秋怡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他果斷的保持了緘默。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潘秋怡氣勢雖足,俊俏的臉上卻是波瀾不興,“你剛從tai灣回來的那段時間曾經委托我們調查過蘇哈托的情況,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你雖然在香港大名鼎鼎可是跟印尼方麵卻沒有任何的聯係,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們的陸軍參謀助理這麼感興趣。可是,念在大家是合作的關係,我們還是用我們渠道幫你調查了這一情況。可這才過了一個多月蘇哈托就突然遇刺,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哦,原來殺蘇哈托的是你們啊!你們真是現在的手筆是越來越小了,要殺你殺蘇加諾呀!”林子軒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家夥惹了什麼仇家,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既然是你們出的手那就簡單了。不過我問一下,你們出動的是軍統,還是中統?亦或是蔣總統現在親自統率的那個叫做什麼‘總統府資料組’的人乾的。”
“我們沒動手。”潘秋怡顯然非常的惱怒,雖然她見識過不少人,而且還有應對各種各樣手段的辦法,但是想林子軒這種當麵耍賴的手段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件事太大,她本就沒想到林子軒會主動承認,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梁錦楚,林子軒派遣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遠赴南洋的事情可不是什麼秘密。彆人查不到,他們這些一直關注著林子軒的一舉一動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那個莽漢剛被轟出香港的時候,就有人向總統府資料組提議將那個莽漢弄死在大海上。至於原因,自然是這個朱二蛋曾經試圖在總統府撒野行刺老蔣。
“刺殺這種事情對你們GMD來說本就是輕車熟路,小菜一碟。當年你們可是乾過很多轟動的事情呀!”梁錦楚微笑著插嘴進來,“而具這個蘇哈托還是個堅定的反hua分子,你們tai灣方麵不是一直宣稱自己是中華正朔嗎?所以你們理應幫著咱們華人出口氣,殺了他又能怎麼樣,他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參謀助理嗎?你們就承認了吧!”
“嗬嗬,梁先生這話可是真輕巧。”潘秋怡冷笑著反擊了回去,“既然這件事可以得到那麼好的名聲,你們乾嘛不擔下這個責任呢?動手的那個家夥不就是你們的人嗎?而且還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
“不是我們乾的我們乾的,我們為什麼要承認,而且朱二蛋同誌這段時間一直按林子軒先生的要求在新加坡學習工廠治安管理,怎麼可能飛去印尼殺人?潘小姐我沒想到像你這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梁錦楚輕輕搖頭笑道。
“工廠治安管理?”潘秋怡冷笑,“梁先生,你不覺得你這話有點兒自欺欺人嗎?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朱二蛋就是凶手?你這麼做不就是很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沒有嗎?”身為地下工作的老手,梁錦楚很有一種處變不驚的態勢,雖然自己讓彆人抓住話柄了,但是仍然是麵不改色的說道,“你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這麼暗示的嗎?嘖嘖,要我說,你們GMD做事就是這麼不痛快,總是喜歡搞這些模棱兩可的東西讓人誤解,就像當初你們蔣總統,說是下野了,可背地裡卻總是這麼那麼的耍陰招,而且還到處宣揚什麼和平建國,可結果呢?轉眼間就翻臉,不僅殺害那些個民主人士,還到處拉丁入伍,最後鬨得全國想和平都和平不起來,隻能用武力說話。”
“明明是你們得勢不饒人。”潘秋怡反擊道。
“什麼叫得勢不饒人?梁錦楚嘻笑道,“我們當初說錯了嗎?他老蔣是不是戰犯你們自己心中肚明?不說彆的,自從他上台以來,咱們中國有沒有安靜過一年以上?五次圍剿不說了,中原大戰更是波及到了大半個中國,幾十萬人死傷,幾百萬人無家可歸,這是誰的錯?”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家夥,要不是你們叫囂著要反對zhongyang,怎麼會打仗?”潘秋怡冷笑道,“如果你們,或者閻錫山、馮玉祥那些人一個個都願意聽眾zhongyang的命令,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歸根究底,內戰的種種,都是你們這些地方勢力對於zhongyang的挑釁造成的。現在你們掌握了大陸,不也在四處追索什麼“反ge命”嗎?說到底,不也就是在抓捕那些反對你們的人嗎?”
“那你們怎麼不說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我們GD人到底做錯了什麼?北伐的時候,我們的同誌立下了多少功勞?為了團結,我們又讓出了多少利益和權力?可最後呢,等待我們的卻是他老蔣的屠刀,你敢說這些是不是他老蔣蓄意的?”梁錦楚反問道。
“那可難說。北伐的時候不知道是那個政黨弄得的是天怒人怨,將不該殺的人都殺了。”潘秋怡輕哼了一聲,接著道,“除了這個之外我還知道蘇聯鼓動外蒙du立的時候,你們這些中國GD可是唱好的!而且當年中東路事件中,你們也是唱好的。另外你們現任的那個東北局書ji叫什麼高剛的,不是還曾經想著把東北並入到蘇聯嗎?這是什麼?這是賣國呀!現在居然還舔著臉說彆人,真是不知羞。”
“你,胡說八道。”梁錦楚頓時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北伐的時候,由於當時的領導人犯了路線錯誤,隻是偷奸耍滑之輩進入到了革命的陣營,造成了很多的冤屈,這是GD曆史上不可磨滅的汙點之一;而且蘇聯鼓動外蒙du立,這件事也確實是GD曆史上一個難以辯駁的汙點。但是,那時候的GD的領導人卻並非現在的這群人,說到底,那時候的GD領導人大多數是在蘇聯受過洗腦教育的,隻以為一切都是蘇聯的好,甚至於還想著有朝一日把中國也帶進蘇聯,成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成員之一。不過梁錦楚很清楚,既然擔了GD的名,而且還是一脈相傳的,這個汙點他們就算是想扔也扔不掉,隻能這麼乾挺著,被人拿出了諷刺也是活該。可是高剛身為東北局的書ji,怎麼可能會想著把東三省也並到蘇聯去?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嘛。
“我胡說八道?嗬嗬,這恐怕是因為你的層次太低,不曉得這其中的情況吧。”潘秋怡冷哼了一聲,給了梁錦楚一個白眼兒。
“哼,我不曉得?明明是你在汙蔑我們的領導同誌!”梁錦楚冷笑道。
“行啦,行啦,不管怎麼樣,東三省現在不還在咱們國家的手裡嗎?我想,以毛先生的大方程度,是不可能把東三省那麼大的地盤兒送給斯大林的。就算他老人家願意送,斯大林也未必有這個膽子收!”林子軒趕緊插嘴打斷了鬥雞似的兩人,“你們說是不是?”
“那可難說。”潘秋怡翻了個白眼兒。
“你說的真是什麼話,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一點兒可能都沒有。”梁錦楚沒好氣兒的瞪了林子軒一眼,“這是原則問題,你懂不懂?”
“懂懂懂,行了吧?”林子軒苦笑,“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裡是我的家。你們在我的地方吵得這麼歡實,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可沒心情給無知的人吵架,我隻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而且。。。。。”潘秋怡又不屑地瞪了梁錦楚一眼,“我是東北人,誰敢把我的家鄉往外國人手裡送,誰就是漢奸,是我的仇人!”
“九一八事變的時候,老蔣下令張將軍不許抵抗,等於是變相地把東三省送給了日本人,而且還讓張將軍得了一個不抵抗將軍的名頭。一直到了1945年才收回來,整整十四年的時間,東三省數千萬同胞受了多少苦難?怎麼潘小姐不去找找你們蔣總統的麻煩?按你剛才說的蔣總統也是你的仇人才對,是不是?”梁錦楚也是得理不饒人。
“這全都是你們故意散播的謠言。”小潘秋怡冷哼了一聲,“張將軍一槍不放就跑,那是因為他自己沒本事,沒膽略,隻顧著保存自己的實力,害怕一旦打起來,東北軍會在在與日軍的對戰中受到損失,我們會趁勢吞並他的地盤兒。說到底,他就是想憑著手頭的那一點兒實力繼續稱王稱霸嗎?如果他真顧念東三省的父老鄉親,顧念著自己的身份,zhongyang就算有命令,又怎麼樣,他就會聽嗎?你們和他們那些大軍閥什麼時候聽過zhongyang 的命令,要是這麼聽命令的話,現在就不是你們當家做主了。現在需要人背黑鍋了,就在我們臉上抹黑,真虧你們想的出來。不過現在是你們在掌握的內地的權利,自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不要老想著事事都往我們的腦袋上扣,尤其是這種數典忘祖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經不起推敲。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夠知道這件事誰對誰錯。”
“行了行了,我說兩位你們累不累呀!你們說的不累,我這個聽的也累了?要不要我給您二位上杯茶?喝口茶,喘口氣,等會再接著吵。”林子軒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二人道,“我這兒沒什麼好東西,就是有點兒大紅袍,那回去廣州在葉老總的辦公室順來的,要不要?”
“要!怎麼不要,這可是好東西。”梁錦楚急忙點頭,葉老總的茶葉當然得嘗嘗。
“好東西,隻怕是牛嚼牡丹。”潘秋怡淡淡地冷哼了一聲,“這麼好的東西,我可喝不起,給我來杯白開水就行了!”
“好,馬上就來!”林子軒笑嗬嗬地站起身去找暖瓶,之所以是林子軒親自動手是因為家裡實在是沒彆人了,李婉婷現在跟著王雪妮學習英文已經企業管理這一類的東西,好準備前往美國,而王雪妮自然是一天到晚的泡在夜巴黎大酒店裡,用她的話說,那就是工作學習實踐三不誤。而羅嘉文在報社,小雅在學校,至於保姆和下人,還沒有請呢?就是隻有一個幫著做飯的,隻有到點兒的時候才回來,也就是後世鐘點工一樣。
“為什麼要殺蘇哈托?”捧著手裡的茶杯抿了一口,潘秋怡又向林子軒追問道。
“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情,你怎麼老是不相信呢?”林子軒攤攤手,“我隻是一個小商人,蘇哈托是什麼人,人家是印尼堂堂的陸軍參謀長助理,一名聲名顯赫的將軍,雖然印尼的國家不大,但是人家在哪裡好歹也是一個大人物,我又從來沒去過印尼,又跟他沒仇,怎麼可能萬裡迢迢的派人去宰了他?我又沒吃飽了撐的,你說是不是?”
“既然一切都像你說的,跟你沒關係,那你為什麼委托我們調查他?”潘秋怡又接著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件會讓我們多麼的被動?”
“什麼意思?這關你們什麼事呀!”林子軒奇怪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意思?”梁錦楚揭開茶杯蓋子吹了吹,笑嗬嗬地說道,“國民政府跟印尼雖然有過接觸,但畢竟接觸的次數很少。他們調查那個蘇哈托的事情恐怕也沒注意保密,當然從根本上說是根本就沒當回事兒,所以隻要彆人想要查,就肯定能查得到。到時候,再加上發現刺客狙擊槍的現場附近還有一份有關華人被襲內容的報紙。印尼那幫人肯定會把矛頭對準tai灣,這麼一來蔣總統就會在政治和外交上陷入被動之中,他們當然會著急了!”
“是這樣?”林子軒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潘秋怡。
“哼!”潘秋怡也沒他什麼好臉色,瞪了幸災樂禍的梁錦楚一眼之後,俏臉上就掛起了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