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子軒巳經表明不會和tai灣合作收購三菱重工和三井造船,而且又提供了很多讓人難以確定的消息,這就大大地吸引了總統府其他人的注意力,所以很快林子軒就發現,自己在總統府呆得很是無聊。雖然也有人伺候著,報紙書籍什麼的也是招之即來,但是這裡畢竟是總統府,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而且有沒有什麼熟人能夠聊天,又整天閒著,這讓從來到香港還沒有真正閒下來的他還真是有一點點不習慣,沒辦法自己隻能將中斷了兩年的訓練又拾了起來。自己身處的是總統府,不是什麼訓練基地,這裡能夠做的訓練也就是跑跑步,打打拳,坐坐俯臥撐,把著花園裡麵的涼亭走廊做做引體向上。就是這些熱身性質的運動也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畢竟還沒有人能夠在總統府這麼肆無忌憚的。
不過一天到頭總不能老是做這些吧!一旦閒下來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很無聊。可身處總統府內,他能夠怎麼辦?他雖然是客人,但是卻不能亂走,裡麵住的這些人,老蔣父子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是不可能天天都跟他見麵的,孔祥xi夫婦,還有宋mei齡被他當著麵譏諷過好幾回,當然當麵譏諷的次數畢竟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借著譏諷的孔令俊而譏諷他們。可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那兒擺著,人家不找他的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不可能再拉下臉過來找不自在。加之他又對國民政fu的所有人尤其是蔣氏父子還有他們手下的那個毛局長不信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們派出去的那些特務抓了或者乾脆打了黑槍,要知道自己可是直接向毛人鳳下過死亡威脅的人。綜上所述,也就不願意出去走走了,於是跟基隆那邊的李哲偉打電話就成了他唯一的消遣。雖然那胖子會偶爾報怨他塞過去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不好安置,可總也能聊上一段時間。家長裡短的亂蓋,也不管時間長短,說到哪兒算哪兒,反正電話費又不用自己掏錢,而且總統府的電話恐怕沒有人敢來收電話費吧。
“你說李明宇不聽你的?那你這個叔叔也太失敗了。要是我,直接扒光了衣裳扔鍋爐室裡麵捆起來,讓他在裡麵呆上兩三天,保證什麼都好了。”
“對付他這種刺頭兒,你就不能讓他覺得還有機可乘。要讓他知道知道不聽話的後果。不然的話,就算他這一回聽了你的,以後肯定也不會再聽你什麼話。”
“你彆急,我可警告你,不許亂掛電話,你要是敢掛,老子回去找你算帳。”
“哎,這才對嘛。那些當兵的老實不老實?”
“老實?沒惹什麼麻煩?”
“什麼?讓他們當你船上的保安?”
“嘿嘿,行啊,你可以去試試。要是他們樂意,我絕對沒有二話。”
“什麼?你敢,喂,喂喂?你個混蛋,敢掛老子的電話,我回去了在收拾你。”
“你罵誰呢?”
潘秋怡剛剛推門進來,就看到林子軒對著話筒一個勁兒的咋呼,忍不住奇怪地問道。
“還能有誰?李哲偉那個死胖子唄!咦,你怎麼今天有空呀?”聽到聲音,林子軒放下了電話轉過頭來,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對方,自然也就看到了跟在潘秋怡身後的另外一位,急忙換了一張笑臉,“嗨,孔小姐,你好!”
“林先生,你好。”孔令儀也大大方方地回應道。
“兩位怎麼有空一起來?”林子軒招呼兩人坐下,又笑問道,“尤其是你,秋怡,昨天我可是專門打電話找了小蔣先生,他可是答應放人的,你怎麼也沒過來呀。”
“嗬嗬,看得出來林先生對潘上校真上一往情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孔令儀忍不住笑道。她在美國呆得久,對林子軒這種直接示愛的做法倒也還能接受。並不像國內有些人那樣,看不順眼。
“孔小姐,您見笑了。我對她還真是一往情深呀!要不是我認識我的兩位妻子在前,說不定他會是我的第一位妻子。其實昨天找他,就是有點兒閒得無聊,想找人聊聊天兒。”林子軒笑道。
“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啊。”潘秋怡冷哼了一聲。剛剛林子軒說對她一往情深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微微的感動了一下,畢竟自己已經答應蔣氏父子,要嫁給林子軒了。雖然自己是懷著任務去的,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要嫁的人能夠對自己好。可沒想到林子軒後來的說居然隻是想找她聊聊天,理由竟然還是閒得慌,真真的讓人恨不得咬他幾口。
“你要是能覺得榮幸就好了,那我也就不用整天四處找人了。”林子軒眯著眼睛笑道,接著卻又一怔,“孔小姐你剛剛說什麼?上校?”
“是啊,林先生你還不知道?”孔令儀反問道。
“沒人告訴我呀。”林子軒看著潘秋怡一臉鬱悶,“秋怡,你可太不夠意思了,升職了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得請吃飯!”
“可以啊。新亞酒店就不錯,我可以幫忙訂位子。”孔令儀笑道。
“我去哪兒吃,都不去新亞飯店了。不過我覺得在總統府還是彆有一番滋味的。”林子軒笑道。
“在總統府?這裡的廚子主要是伺候我小姨和姨夫的,他們可做不了什麼大餐,會不會太失禮哦?”孔令儀奇怪地看了林子軒一眼,笑道。
“您彆理他。這家夥腦子有病,整天幻想著外麵有人要害他,所以才躲在總統府當縮頭烏龜的。”見孔令儀表情認真,潘秋怡立即在一邊揭了林子軒的老底兒。
“不會吧?”孔令儀又好笑地看向了林子軒。在她看來林子軒應該是一個很正常的人才對。怎麼會無緣無故胡思亂想呢?要知道他可是總統府的客人,就算他在外麵主動惹事兒,也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而且據自己所知那幾個重要的掌權者現在誰也不會主動得罪他,有什麼好怕的?
“什麼縮頭烏龜呀?我隻不過是牢牢記住安全第一為人生的第一準則罷了。這可是我自己的至理名言。”林子軒答道。
“tai灣的治安沒你想得那麼差,彆杞人憂天行不行?”潘秋怡沒好氣兒地說道。
“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裡的治安,我是擔心的是,如果自己上街,看到市麵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況會忍不住大肆抨擊你們的那位老頭子。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悲天憫人,看到不順眼的就想說。上回去廣州,我還當著葉總的麵兒罵過街,甚至還罵過那位毛先生,差點兒影響了人家對我的看法;tai灣現在的情況我雖然知道的不是很具體,可也沒聽說好到哪兒去,我可是非常擔心自己又看到什麼惹人不高興的東西,那樣的話,我是找你們總統吵,還是找你們那位小蔣先生鬨?如果弄不好,被你們的那位老頭子趕到街上去,麵子不都丟光了?”林子軒笑道。
“嗬嗬,林先生真是風趣。”孔令儀忍不住再次失笑。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能把不出門的理由講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你不用為自己的不正常,找什麼理由。”潘秋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在香港的時候,那裡的治安更差,天天都有仇殺鬥毆,而且你的仇家也更多,怎麼沒見你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彆提這種傷心事行不行?”林子軒捂著心口,一副傷心的模樣,“香港是咱中國領土,可管事兒卻是英國人。我擔心又能找誰說去?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就算跑去跟上帝那鳥人隨便造出來的鬼子們說話,能說出些什麼來?所以我才想著通過自己的奮鬥,改變香港的局勢,事實證明我成功了。現在咱們華人在香港的地位提升很多,而且治安也好了不少,這全都是我的功勞。”
“知道你的本事,但是也不用這麼肆無忌憚的吹噓吧!要知道沒有我們在背後給你支持,你早就被人家給驅逐出境了。”看著林子軒那一副驕傲的樣子,潘秋怡就忍不住打擊道。
“行,我謝謝你們的好意。如果當初不是你們的無能,我現在還用得著看上帝那個龜孫子造出來的玩意兒的臉色嗎?”
“你。”潘秋怡再次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咳咳,林先生,能不能不要侮辱上帝?”孔令儀乾咳了兩聲說道。
“啊?”林子軒詫異了一下。
“啊,什麼啊?宋氏一門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孔小姐自幼受孔夫人教誨,你在她麵前能不能講點兒禮貌?”潘秋怡盯著他瞪了一眼銳道。
“哦,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給忘了,真是失禮失禮。其實我也就是那麼一說,絕對沒有侮辱上帝他老人家的意思。孔小姐不要見怪,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敬佩耶穌他老人家的。”林子軒趕緊雙手合什地朝孔令儀道歉道。他其實是知道宋家對上帝的虔誠的,而且對於老蔣為了娶到宋mei齡,得到江浙財閥的支持,不惜休掉跟隨自己多年的陳潔茹,並且改信了天主教的事跡很是清楚,剛才不過是一時圖個痛快,嘴上沒有把門的,突嚕了。
“嗬嗬。”敬佩上帝?孔令儀再次忍不住笑了笑,“沒關係,我看得出來,林先生隻是對那些白人沒什麼太多的好感,並不是真的對上帝無禮。”
“孔小姐真是聰明,明見萬裡呀!孔家裡麵也就隻有你一個算得上是好人了。”林子軒伸出大拇指笑道。
“孔小姐這一回來,是想問你一聲,還有沒有那位克萊德曼先生的其他作品。”潘秋怡看見孔令儀的臉色瞬間變了,所以立馬轉移話題道。
“克萊德曼。”林子軒是一怔,剛剛還上帝呢,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自己就會回他的那一首,還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林先生,上一回你彈的那首《夢中的婚禮》,很好聽。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另外好聽的曲子?”孔令儀也微笑著問道。
“我那天已經說過了,我就隻會那一首,而且還是個半吊子,至於其他的我就真的不會了。”林子軒無奈的解釋道。
“孔小姐認為,你是個多才多藝的人物,應該不是隻會那一首,你說你隻會那一首應該是為了欺騙孔二小姐的,免得他要你在彈奏一曲吧?”潘秋怡在一邊幫忙問道。
“啊,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林子軒笑嘻嘻地又看了潘秋怡一眼,“要不說咱們是心有靈犀,秋怡你果然是我的知心人,看來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了。”
“你給我閉嘴。”潘秋怡無奈地捂住了額頭,這家夥總是能把不相乾的事情說得這麼暖昧。
“我要是閉嘴了,你們又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其他的曲子?”林子軒笑問道。
“你還會其他的曲子?”那樣的曲子以前根本就沒聽說過 如果能得到更多的曲子,或許就能知道這個叫克萊德曼的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音樂家了,也或許就能知道這個林子軒到底是不是曾經跟那位音樂家有過什麼接觸,又或者他曾經到過哪裡,孔令儀心裡禁不住有那麼一點點期待。小蔣說林子軒的來曆是誰也摸不清的謎。至今為止,一直都沒有能真正的弄明白這家夥是哪裡的人,卻沒有想到自己會通過這麼一種方式來旁敲側擊的弄清楚。說起來,自己那個隻會仗著特權做生意的弟弟也不是那麼百無一用,還是有點兒小聰明的。
“嘿嘿,實在抱歉,我就隻會這一首,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會了。”林子軒略為尷尬地一笑,雖然他覺得對不住孔家這個唯一的好人,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真的不會呢?
“哦。”孔令儀顯得很是失望的樣子。
“那作者還有沒有其他的曲子問世呀?”潘秋怡又問道。
“有啊。”林子軒點頭道。
“都叫什麼名字?”潘秋怡翻了一下眼皮,貌似隨口問道。孔令侃的主意,小蔣的命令,她和孔令儀是執行者,自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眼見著連美國中情局,GD香港地委,GMD軍統,蘇聯的克格勃甚至就連英國情報部門也弄不清楚的一個謎題,有可能從自己的手裡出現一條線索,甚至是突破口,身為一名情報工作者,她當然會激動。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一絲激動後麵,又微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和落寞,難道是因為自己要親手解開這個謎一樣男人的真正麵紗嗎?不過就在她的心裡才剛剛泛兒波紋的當兒,林子軒的回答立時讓其變成了一灘死水:“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怎麼了?”林子軒對兩個女人的驚訝程度感到有些奇怪。不就是不知道嘛,有什麼好一驚一乍的?而且自己就是知道也不能和你們說呀!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的目的。
“你就不能再想想?這麼優美的曲子,作者肯定也非常優秀,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作品?”滿懷希望就隻收獲了一個“不知道”?潘秋怡當然不甘心。雖然她對林子軒有那麼一點點好感,甚至在上麵的命令下已經決定嫁給他了,可這家夥的來曆實在是太神秘了,神秘到幾乎每一個人都想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很喜歡音樂嗎?你以前怎麼沒告訴過我?”林子軒裝作詫異地看著已經晉升為上校的美女,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女人好像不愛音樂才對。顯然自己已經猜對了對方來的目的。
“我是替孔小姐問的。”潘秋怡看了一眼孔令儀,答道。
“那就很抱歉了,我真的不太清楚。”林子軒苦笑。他一向隻聽曲子不問作者的,就是這首《浪漫的婚禮》還是自己朋友硬是拉著自己去聽的呢?至於其他的,對於他們這些每天不是訓練就是訓練的特種兵來說,想那些事情隻能在空閒之餘的時間裡。
“那可真是太遺撼了。這曲子一定可以成為世界名曲,那位克萊德曼先生也一定會成為世界級的音樂家,可惜。”孔令儀一臉的惋惜。
“是啊,是啊,太可惜了。”林子軒也附和著連連點頭,也考慮了一下是不是應該去找老師深造一下,好把自己聽過的那幾曲子堂而皇之的拿出來,掙個音樂家的名頭,可再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他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種想法。樂曲和歌曲是不同的,他知道的歌曲不少,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唱的也不少,可樂曲方麵就隻記得《士兵突擊》裡麵好像有幾段音樂還不錯,還有在《亮劍》裡麵的音樂也不錯,隻是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有心情記那些東西。其他的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料兒了,能當什麼音樂家?再說了他又哪有什麼空去進行音樂方麵的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