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有什麼用?下麵做事兒的還不是咱們這樣的華裔警員,如果這幫家夥逼迫的太鬨得的話,他們就敢直接搞罷工,他們到時又能調查到誰?”羅嘉文撇了撇嘴,“那麥景濤很明顯就是一個典型的眼高手低!你當那些學校的校長什麼的都是睜眼瞎兒?”
“嗬嗬,有意思,這話我聽著來勁兒!”林子軒忍不住笑道。
“彆想著來勁兒了,你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香港真正的無冕之王,現在香港的三教九流有誰敢不給你林子軒的麵子呀!再說了你又是香港天子第一號的‘事兒王’,就算彆人不找你的事,你還不是照樣找他們的麻煩嗎?”羅嘉文又瞪了他一眼。
“沒關係。我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說說吧,還有誰來找麻煩?”林子軒雙手墊頭躺在大班椅上悠然自得,毫不在乎地笑道。
“當然是你在tai灣的那些新朋友的老對頭了!”羅嘉文歎著氣兒說道。
“什麼新朋友的老對頭,你說誰,梁錦楚?”林子軒猛得一怔。立時挺直了身體。
“不隻!”羅嘉文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亮了亮,“還有一位新華社香港分社的副社長,噢,叫劉雲康!”
“劉雲康?這名字沒聽說過。什麼樣的人呀!”林子軒拿起名片看了看,說道。
“儘是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呀!香港現在還有人沒聽說過你呢?”羅嘉文翻了翻白眼兒,“人家想約你一起喝茶,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他們定的什麼時候呀?”林子軒問道。
“人家說了,時間全由你自己定!”羅嘉文道。
“真客氣!立下於人必有所求。”林子軒笑了笑了揚弄裡的名片,“看來,這位劉副社長比梁錦楚那混蛋要懂禮貌的多!”
“懂禮貌?我倒是寧可他們不懂禮貌!”羅嘉文突然又苦笑道。
“什麼意思?你平時不是最煩梁錦楚這個家夥不懂禮貌的嗎?而且還說他想過來就過來,將咱們家當成他的家了,怎麼今天突然又反過來了?”林子軒奇道。
“你說呢?你人還沒到香港呢?就先在報紙上把人家從頭到尾大罵了一通,這時候人家給你講禮貌,難道你的心裡一點兒都不虛嗎?”羅嘉文沒好氣兒地說道。
“嗬嗬,虛,我為什麼要發虛,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放心吧,沒事兒。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林子軒笑了笑。他知道羅嘉文擔心的是什麼,因為先前他說可以幫老蔣出口惡氣。結果沒想到老蔣這個老家夥真的當成真的了,居然真發電報回來,而且指明出氣的對象得是GD。
所以,為了自己承諾,他不得不寫了一篇文章,狠狠地攻擊了一回大陸方麵。其實也沒說什麼彆的,就是舊事重提,把發生在天jin的 劉qing山、張子shan一案又從過去的泥潭裡扒拉出來洗涮了一遍。文章裡麵,他指出了大陸政fu現行的行政體製嚴重缺乏監督機製,使得各級政fu的政fu和dang委一把手可以隨意地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劉qing山和張子shan能夠在天jin那麼一個重要的地區做出那麼大的一出貪汙受賄的事情來,卻長時間沒有人揭發和調查,正是這個原因。然後,就是一通丁丁當當的指責。不過,這些都隻是其次,他這一次還著重提及了在劉qing山、張子shan案發之後的某些現象,尤其是指責了老毛批示這一行為。雖然,他也肯定了老毛這一行為對那些意誌不堅的國家乾部的鎮懾。可是他同時指出,這個現象也顯示了老毛的指示能夠影響司法的公正性,他這個黨政軍的一把手實際已經淩駕於法律之上,而這種現象也很容易促發不民主、一言堂的現象發生!而如果國內視這種現象為無物的話,那麼或許有一天,最高領導人就是懷抱憲法也未必能夠阻擋人們對法律的無視乃至褻瀆!到時候法律將成為真正的擺設。
“我對你倒是不擔心,就是想知道你這次搞出這些事兒來想乾什麼。”羅嘉文鬱悶地說道。
“幫人出氣嘛。”林子軒笑笑,“放心,現在他們雙方都欠著我的人情呢?不怕誰為難我。”
“你的路倒是真走的不差。可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到處豎敵?這一次在日本,你乍呼了那麼久,惹了多少麻煩?雖說現在表麵上沒什麼事兒了,可那些日本人有幾個看你順眼的?大把大把的美元英鎊都投了進去,你就不怕以後出事兒?”羅嘉文道。
“我怕什麼呀!有美國人幫我看家護院呢?再說了看我不順眼的隻是那些有錢的日本人,日本老百姓知道我林子軒是誰呀?他們現在隻想著能有口飯吃!而恰恰我林子軒就是能夠給他們提供吃食的人。還有就是那些小公司小工廠的老板業主們,現在也都想找我借錢發展。這就像抗日戰爭初期,日本人長趨直入,如果不是他們隻知道燒殺搶掠,你說現在大半個中國是姓‘華夏炎黃’還是姓‘大和’?”林子軒反問道。
“當然是華夏炎黃,那可是國家大義!”羅嘉文正色道。
“是嗎?”林子軒冷哼了一聲,“那我問你,如果日本人也在咱們國家的農村施行土地改革,把那些地主的土地分給中國的普通老百姓呢?如果他們也讓所有人有飯吃有衣穿呢?”
“這”羅嘉文怔住,接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兒,“你說的這些事情事不可能發生的,因為我們是中國人他們是日本人,這是兩個民族最根本的區彆。”
“你說的沒錯。其實啊,抗戰剛開始的時候,日本國內的頭頭腦腦並沒有想過要急功冒進,而是蠶食。隻是他們手下的那些師團長旅團長之類的前線指揮官看到勝利來得太容易,所以越打越興奮,把戰爭規模越搞越大,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還有就是咱們的軍隊,和人家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要不然,以老蔣的心態鐵定還是以滅了GD為第一要務。可GD是那麼好打的嗎?隻要拖上那麼個幾年,日本人再有點兒心,哼。”林子軒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
“你,你說的這也太虛了。日本人發動戰爭,還不是因為他們遇到了經濟危機?所以,他們對中國進行搶掠是必然的。這樣一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麼有不有心的問題。”羅嘉文一邊冒著冷汗一邊叫道。
“這是很難說的。”林子軒又冷冷一笑,“當年滿清入關,凶殘程度恐怕不比日本人稍差,可他們怎麼就坐穩了江山?還一坐將近三百年?”
“那時候的老百姓哪受過什麼教育?再者,當時農民起義、朝政FB、滿清入關所用的時間又短,還有大批漢奸、漢奸。。。。。。”
“怎麼,說不下去了吧?嘿嘿,漢奸?汪jing衛不就是一個超級大漢奸?他原來還是人人看好的孫zhong山的接班人呢!可結果呢?還不是做出了讓所有人都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事情來。至於那些什麼農民起義、朝政FB?嘿嘿,能比當初的軍閥割據怎麼樣?還有老百姓,滿清三百年的愚民奴化教育的影響,中國五千年的封建製度的影響,你以為憑著短短幾十年的混亂就能改得過來?民族?du立?國家大義?哼哼,一個人連自己的肚子都喂不飽,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誰還管你這些狗屁的東西?”林子軒冷笑道。
“行了,我不跟你說這些。”羅嘉文連忙擺手,“在這些大道理上我說不過你,我認輸。不過現在日本人已經戰敗,你這個假設也根本就不成立。”
“可我還在日本那裡投資呢!而且是幾千萬的資產。”林子軒笑道,“隻要以後多表現表現,你怎麼知道日本人就會以為我敵?嘿嘿,說不家哪一天他們還會以成為我林某人旗下的員工而驕傲呢。”
“那就祝您老人家旗開得勝,這總行了吧?”羅嘉文沒好氣兒地說道。
“謝你吉言!”林子軒笑笑,“還有事兒嗎?”
“當然有。”羅嘉文再次把手伸進了口袋,“新任中華民國駐香港領事馮通全,邀請你林先生赴宴!”
“情理之中。”林子軒歎了口氣,“什麼時候?”
“還是那句話,時間隨您定!”羅嘉文苦笑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麼客氣呀?”林子軒問道。
“儘是廢話。現在香港誰給你說話不是客客氣氣的,他能夠例外嗎?你當現在還是高漢華時代?”羅嘉文把請貼朝桌子上一扔,“自己看著辦吧!”
“嗬嗬,既然你這麼說,就先跟這位劉副社長見個麵吧,人家來一趟也不容易。而且這件事怎麼著得給人家一個解釋不是嗎?”林子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