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不是洪水猛獸,我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譚zhen林笑道,“我們中國現在雖然施行的是GC主義的初級階段,也就是社會主義的製度。但是,我們從來不逼迫其他國家跟我們一樣,更沒有想過將這種社會變革推向全世界。”
“哦?你們GD人不是總以資本主義掘墓人的身份自居的嗎?以無產為光榮嗎?”林子軒笑道,“而且我還聽說。在你們還沒有取得全國政權的時候,在當時稱之為‘解放區’的一個地方,有一位地主出身的GD乾部,好像叫什麼孫良臣的,還是你們所謂的晉綏邊區高等法院的院長,卻被你們自己的土改工作團的人抓起來,發動群眾活活打死。這似乎不是正常現象吧?還是說你們GD的本質就是這樣的。”
“……”沒想到林子軒會突然提到這樣的事情,三號首長和譚zhen林,還有陪同的其他中方人員都是一怔。不過,相比起他們,麥克阿瑟這邊卻是如獲至寶:
“我的天,法院院長居然被自己的人活活打死?還是在GD的解放區?這和封建製度有什麼區彆呀!”
五星上將的表情非常誇張,不過他並沒有向三號首長和譚zhen林等人詢問,而是問向了林子軒。此時他的心情彆提多高興了,現在的林子軒在他的眼裡也不是很討厭了,現在的林子軒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個香餑餑。在他看來林子軒剛所說的那一切,都是再為這句話做鋪墊。對於這麼好的事情,他們怎麼會放過呢?
“是的。”林子軒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這位孫良臣法官其實並沒有什麼錯,而且他也是一心一意為老百姓服務的。據說土改工作團發動老百姓要處決他的時候,也沒有人動手,最後,這個工作團的人就找了一個頭腦不是很清醒的村民……”
“頭腦不清醒?也就是說,這人的精神有問題?”霍巴特。蓋伊問道。
“應該可以這麼理解,不過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林子軒苦笑了一下,“不過,確實是這麼一個人動手,用鐵棍,捅穿了孫良臣的肚子!”
“太殘忍了!他們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乾得出來。”霍巴特。蓋伊連連搖頭。
“這是非法的虐殺!是要受到人道主義譴責的。”麥克阿瑟則直接給事件定性。
“朱總司令,我想對於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吧!畢竟當時你就是你們黨的高級官員了。”林子軒又問向了三號首長。
“這件事情很嚴重啊。不過,孫良臣我知道,他是1947年死的,當時他的確是晉綏邊區的法院院長,是一位很好的同誌!”三號首長歎了口氣。彆人不明白,甚至就是身後的譚zhen林也不清楚林子軒身上的巨大價值,或許對林子軒這樣突然“反戈一擊”也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身為最高領導層的二號人物,實際上的三號人物,卻對林子軒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在跟麥克阿瑟會麵之前就專門研究過林子軒的一些資料,因為在他和GD最高層的一些人看來,林子軒的價值遠比已經退役的麥克阿瑟要重的多,也就是說這次這麼隆重的會談與其說是給麥克阿瑟的,不如說是給林子軒的。畢竟,一個在短短三四年的時間就成功崛起,並在香港、日本,以及美國都擁有了相當巨大的影響力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以林子軒此時能力甚至隨著他們影響力越來越大,他對未來中國的外交事業甚至是許多其他的活動都可以提供相當大的助力,而且,林子軒這些年也已經用他自己的實際行動為國內提供了大量的好處。不過,通過研究得知這個人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特點:反對批鬥之類的鬥爭形式,甚至於,對這種鬥爭方式已經是深惡痛絕!甚至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甚至對劉qing山、張子shan這兩個大貪汙犯受到公審的事情都表示極為不滿。因為這小子認為這種方式不合理!這種公審,雖然公開的程度上是很有力的,但他卻認為恰恰是這種有力的公開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合法的。要知道在數萬人的觀審群眾麵前就是一個超人都不能做到鎮定自若,更何況一個犯罪分子呢?在這種情況下會對受審的被告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無法進行有效的自辯!為此,還專門寫文章公開指責過政fu。甚至於,那些在平安公司受過訓的解放軍戰士寫了一些日記,裡麵記錄了在受訓時跟GMD士兵的一些交往,也被他給沒收了,而他給葉jian英的理由居然是:請參照夏羲、張國濤等人故事!更直白點兒說,就是害怕那些在資本主義世界受過訓,並且跟GMD士兵有過交往的解放軍戰士回來後會受到不好的待遇。而他們由這些行為,也推斷出林子軒是一個很愛國,也想回國,並且願意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但是卻又極度害怕國內的鬥爭形式,甚至已經害怕的有些過敏,乃至神經質的人!
而這一回突然提起孫良臣事件,顯然也是對自己這一方實行另一種方式的逼迫,林子軒是想通過美國人向他們施加一定的壓力,希望觸及國內的這種鬥爭形式,使之發生改變。當然,以林子軒的見識,也肯定知道這種逼迫不會起到什麼太大的效果,甚至還有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可是,這小子偏偏就做了。這也更加說明,他對國內的鬥爭很害怕,非常的害怕,甚至是恐懼。
這顯然不是什麼好情況,非常不好!
“的確,在我們黨的成長過程中,犯過很多的錯誤。當然,這也是因為當時我們黨處於初創階段,很多事情都是在摸索著進行的,我們所處的環境和是非常艱難的,除了這個之外我們還有很多的敵人。所以,為了保持我們黨的純潔性和防止被敵人的滲透,受到不明不白的打擊,同時也為了我們隊伍的健康發展,我們發法起過很多次的運動。這些運動之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發生過一些亂批亂鬥亂殺的歪風,這種現象很不好。隻是,當時我們的各種體係還不健全,所有的體係都是相對獨立的,沒有一個統一的行政係統,所以,往往都是在發生了錯誤之後才能進行改正和彌補。孫良臣同誌被殺一事,也是這樣……”
三號首長又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個解釋很牽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但他也沒有辦法。這樣的正式場合,他必須給出一個解釋,尤其是當著林子軒這樣對國內做出個巨大貢獻的愛國人士,更是必須解釋清楚。雖然他也相信,就算自己以 “這是我們自己內政”之類的理由勉強糊弄過去,林子軒也依然會繼續向國內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是以後雙方的合作肯定就難以像現在這樣親密了,這對國內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要知道林子軒現在對於國內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周en來曾經說過,林子軒一個人的價值能夠抵得上十個軍,可是朱老總他自己心裡清楚,林子軒的價值絕不是十個軍能夠比得上的,他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否則國家也不會為了他的幾句埋怨就將已經修訂的法律進行修改。可是,這個解釋真的不好做。
孫良臣的事情他確實知道,因為當時他為此事發過火呢?解放前,他曾經是晉綏分區的高等法院院長,雖然當是地位跟他差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差著十萬八千裡,但在當時也是一方大員了。如果放到現在的話怎麼著都得是一省的行政主官。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被所謂土改工作團自己的戰士活活批鬥致死,他當然要有所了解。可是,當時是1947年,跟GMD打仗打得正激烈的時候,他忙打仗的事都忙不過來,哪能真的了解其中的詳情?唯一知道的一點,當時晉綏分區坐鎮主持土改工作的,是康sheng和陳bo達。這也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發火的原因,可是由於各種方麵的原因他隻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所以孫良臣的死,很有可能跟這兩個人有關係,至少,也跟他們當時的錯誤有關。這個情況得儘快報告給老毛才成,要重新調查一下孫良臣一案,給人家一個合理的交待。說不定,還能由此查到林子軒真正的來曆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現在說一句‘錯誤’就行的,總司令先生!”三號首長雖然八風不動,麵容不變,可麥克阿瑟也是人老成精的主,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三號首長話中隱藏的意思呢?他還是不抓著這個機會進行反擊的話,那他還配叫麥克阿瑟嗎?還配稱自己為美國第一名將嗎?
“麥克阿瑟將軍你說的很多,有錯,就要改!既然是我們GD人做錯了事情,那麼我們是不會不承認的。”三號首長再次歎了口氣,“雖然我不敢保證這種情況不會在國內再次發生,但是,我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們正在努力適應怎麼管理好一個國家,正在努力地改變這種鬥爭方式。其實,我們中國GD的目的從一開始,要做的就隻是帶領中國最底層的工農群眾取得應有的權益,解放中國的生產力,改善生產關係。這就像你們美國的工人向那些企業主要求取得合理的工資和待遇,黑人要求取得跟白人同樣的法律地位一樣。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的造成,我們最終不得不采取武力鬥爭的方式。要知道這樣的鬥爭一旦開始了就很難停下來,這也難免會影響到一些地方上的行政工作。孫良臣同誌的死我們都很傷心,同樣,可能還有其他的好同誌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受到了不合理的對待,但是這似乎又從反麵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發起各種鬥爭的合理性!中國的老百姓已經無法忍受殘酷的剝削。他們的過激反應,恰恰說明他們這是一種受到過度壓迫後的渲泄?”
“這就像是在你們美國。在受到了麥卡錫主義七年精神的荼毒之後,無數的美國民眾走向了街頭,要求你們的政FU改變這種現狀!要求你們的政fu收拾麥卡錫。聽說,還有人把麥卡錫的巨幅相片放到廣場上去燒?由此可見麥卡錫在你們美國是多麼的不得人心。”譚zhen林接口說道。
“儘管他不得人心,但我們的民眾依舊沒有采用非法的手段去虐殺麥卡錫!而是采用法律賦予的合法手段來對他進行聲討。”麥克阿瑟皺眉道。怎麼說著說著又到了美國了?這些中國人轉移話題的手段還真高明。看來接下來的話題得注意了,否則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到他們挖好的坑裡了。
“那隻能說明你們美國人民受教育的程度較高,對法律所賦予的責任和權力更加了解。可在中國,這不行!”林子軒笑道。
“林先生說的有道理啊。我們國家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國家,在五千的封建製度下,當政者隻知道愚民,根本就不給平民百姓讀書的機會,在當時讀書那是上等人才能乾的事情。尤其是滿清以來,他們對漢民族的壓製更加的嚴厲,普通百姓隻能一輩子呆在土地上,而沒有機會讀書的。就是現在雖然我們已經取得了民族的解放,可是我們的國家幅員遼闊,人口密集,人均生活水平依舊很低,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很難解決,又怎麼會有時間去讀書呢?所以現在我們國內識字的人連一成都不到。所以,我們中國GD是任重而道遠啊。”三號首長歎了一口氣,心裡卻稍微的輕鬆了一點。林子軒又開始幫自己這邊說話,看來剛剛的表態是對的。
“朱總司令,您怎麼看待私有製經濟?是不是想像蘇聯一樣,覺得應該徹底消滅私有製,以公有製取代?”不過,剛剛緩了一下,林子軒就笑眯眯向他提起來了這個問題。
“嗬嗬,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啊!而且我也回答不了。”三號首長笑道。
“哦?為什麼?您可是三軍的總司令,雖然是軍人出身,可我知道,您在社會主義理論上的造詣很深。而且,您還是國家政fu副元首,GD中yang政治局的常委,對這些問題應該是駕輕就熟才對。”林子軒追問道。
“我是懂一點,不過我的本職是軍人,軍人是不會過問政治的。所以,你想要得到更詳細和更好的答案,應該去找我們的國wu院總理周en來同誌!”三號首長笑道。
“周zo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