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習慣了管製,不受約束的管製。
而建國初期,就是可能造成這種狀況的開始。未來那些“現狀”的開始。
所以林子軒總是想抓住機會進行一些提議,或者說是呼籲。他還相信,隻要權力繼續無依據,權利繼續無保障,他這樣的呼籲就一刻也無法停息。因為,他不想總是住在香港,雖然時間久了一樣會習慣,可是,他終究還是想回來的。而且,未來的那一場場的政治鬥爭,何償不是因為宣傳方麵的原因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一家之言決定一切,不容質疑。老毛的妻子之所以能在特殊時期之中橫行霸道,還不是因為她掌握了政fu中最重要的一個部門宣傳部?那可是事關中國GD的喉舌,老百姓怎麼會知道黨的喉舌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誌?他們隻會以為喉舌說出的話是出自大腦的授意,那麼,身為老百姓,當然要按國家大腦的意誌去行動,是不是?而老百姓們的所作所為就相當於是給這種行為喂食,要麼讓黨的身體更好,要麼讓其更壞,可是,這其中的味道又有很多要通過喉舌反映給大腦。
所以,第一夫人在那個時候很囂張。什麼“毒草”,“糟粕”的帽子直接亂扣,甚至連老周她也要反對。不過還好,老周也是大腦的組成部分之一,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離了他,中國GD的這個“大腦”恐怕就要出問題,善良而又受到了蒙蔽的中國老百姓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理她。
可是,總不能真當到那個女人出頭時候再去做什麼吧?
林子軒很遺憾自己在京城的時候沒能見到這位第一夫人。他真的很想看一看,這個一度把中國鬨得雞犬不寧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如後世那樣長的那麼不好看,是不是在一開始就那麼有野心。如果她此時就顯示出來的話,那麼,林子軒也不介意自己在提前泄露一些天機,當然是無意識的泄露出來的,或者就直接告訴那個女人,她以後的那三個幫凶現在的身份是GMD間諜,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擾亂GD組織。對於這樣的話或許她不會受騙,可是總能影響她一些吧。而且,如果在那個特殊時期的時候這另外三個幫派成員出現,並取得了重要地位,林子軒必然會受到這位第一夫人地重視,說不定還真能影響到那個女人,至少能讓她小心點兒。畢竟,他林某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到那時候跟國內的聯係也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少。可他現在已經能夠受到老毛的接見了,日後呢?派人回國內刺殺個人不成問題吧?
……
當然,防範未來的各種運動依然隻是林子軒的第二個目標。
見過了許多國家領袖,林子軒已經相信,除了某些野心家,未來運動中的許多鬥爭並不應該是什麼權力之爭,或者說是全部的權力之爭,更多的應該是這些個人意誌極度強悍的開國領袖們對國家發展的路線之爭。對於國家建設,他們都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又都擔心對方的做法會改變國家的性質,或者造成什麼重大的、難以承受的後果。所以,才會采用激烈的手段進行反對,甚至將對方打倒在地。而之所以這麼做,林子軒是覺得是因為這些開國時代的領袖們從來都不害怕失敗,他們太容易,也毫不畏懼再來一遍。所以,即使沒有了新聞管製,這些國家領袖也時刻能知曉國家的實際情況,這些鬥爭恐怕也很難不發生。
當然,這隻是林子軒自己的想法。見過了幾位領袖,他對幾人都很有好感。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些本應擁有高尚人格、偉大的理想的人們會因為對權力的掌控而鬥個你死我活。再怎麼說,他們也都是風風雨雨幾十年走過來的戰友不是?他多麼希望自己的這個想法是真的,那該多好?
不過,既然很可能無法阻止各種運動的發生,那麼,就有必要擋一擋自己那個年代的問題了。在軍隊的時候,林子軒就曾經看過一個統計,中國到21世紀初期就已經擁有過4。2億的網民和7。4億的,而且數字仍在快增長。而在那個網絡時代,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公共輿論的傳播源,也有可能成為傳播渠道,成為民意表達的主體,就像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個麥克風一樣。從而形成一種遠超以往任何時代的立體多元的傳播途徑和迅捷的傳播度,既彙聚網絡時代平民草根的聲音,也傳播、放大所有可能的民意表達。而敏感話題的傳播、放大度也勢必更加迅捷。“無論在理論還是技術上,封堵媒體和網絡都是錯誤的。”哪怕是封殺任何個體公民的言論也都是低級錯誤的。可是令人不得不感慨的是,那個時候,不少地fang政fu仍在不停地犯類似的低級錯誤。
陝西渭南警方進京抓捕作家事件,以該作家所著“煽動移民鬨事,泄露國家機密”為由實施進京抓捕,並收繳所有已出版的作品,稱“窩藏此書,堅決法辦”。最高調的莫過於一個公安分局的乾警竟然聲稱“我是警察,中華人民共和國每一寸土地上的事,我都可以管。”
天可憐見,這是警察嗎?他難道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句話代表著什麼,不知道他話裡所賦予自身的權力到底有多強大?難道他不知道他身上的權利是誰賦予的嗎?
我們國家的警察能否管裡發生在我們國家每一寸土地上的事,應該是確定無疑的:首先,警察的職責法定,法律並沒有賦予警察可以隨意濫用公權介入公民的私域。因此,任何隨意介入公民私域的行為都會因超越憲法法律的界限而失效。警察的公權力不得不止步於公民的合法權利界限以外,須知越權無效乃是基本的法治原則。而且即便警察有權可以管的事情,也是“權為民所賦”,要站在人民的立場、代表人民的利益行使公共權力,保護公民的財產生命安全、保障公民權利的有效行使。如公權力違背了“權為民所用”的基本準則,則必然失去其自身的合法性基礎,人民終有一天會收回這樣濫用的權力。
因此,即便是警察的最高長官公安部部長,哪怕是國家一號首長,也不可能說自己的權力已經大到可以管到咱們國家每一寸土地上的事,哪怕是公事,也會因職能分工的法定界限而使其對其職權以外的事情望而卻步,不該管、不能管、管不了、管不好的事情應堅決不管,更勿論一個公安分局的小小乾警,而一個小小乾警,敢於出如此豪言壯語,無疑更折射出了地方公安或者地方公權力行使者的牛氣、傲氣和霸氣。
媒體算什麼?言論自由又算什麼?給你自由,你才自由,不給你自由,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彆動。
這讓林子軒想起了革命年代最著名的一首詩:爬出來,給你自由。如果不爬出來,就呆在牢裡彆動。
我們的國家的大小官僚們自覺高人一等,無知而無畏,不懂法卻執法,隻唯上不唯實,“權為民所賦”卻渾然不知民生疾苦,濫用公權力打擊報複公民言論自由。這是幾千年來封建思想的殘餘,雖然說GD的存在打破了封建體製,可是幾千年的為官思想去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
隨著改革開放的時間越久,我們國家遇到的問題也就越多。在總設計師提出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句話後,我們國家的那些當官的,就離人民群眾越來越遠了,因為在他們的眼裡老百姓就是用了愚弄的,彆看他們各個開口就是人民群眾怎麼樣,可是有幾個是真心把人民群眾放在心上的,現在有幾個是知道老百姓需求的。
在後世各地動不動就發生的強拆事件,這是為什麼?還不是那些當官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開發商們相互勾結的結果嗎?不出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一旦出了事就率先作出表態要深究,可是結果呢?除了幾個不太重要的人物出來當替罪羊之外,其他的人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他們為什麼能夠屢屢做出損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呢?那是因為老百姓是給不了他們所需要的金錢和政績的。記得有篇報道說。一個國家級貧困縣卻建立起了一個五星級的辦公大樓,領導們一人一輛奧迪車,可是老百姓們呢?仍然在為了生存奮鬥。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那是因為他們需要政績給上麵的當官看,讓上麵的人知道自己為了百姓的生活過的好付出了怎麼樣的努力,而不是讓老百姓享受生活的。
而且對於那些當官的來說,入了黨就相當於有了個護身符,隻要你不是犯了殺人大罪,以及特彆重大的罪,一般的罪名根本就拿他們沒有辦法。因為一般的罪名最多就是開除黨籍和公職,最起碼生命能夠保住,還不用坐牢。如果上麵有人保你的話,說不定還可能得到一個最輕的罪名甚至根本就沒有罪名。實在不行,就將你調離這個崗位,換個地方繼續當自己的官。而這恰恰就是我們國家體製的弊端,當官的往往高人一等不在監管之列。而且就是監管也是同一個黨派的人在進行監管,在中國這個講究人情的國度了,誰敢保證查人的人不會故意放水呢?我們總說西方國家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但是有一點人家比咱們好,那就是他們國家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人家的實行的是三權分立製度,司法、行政相互監督,就是總統犯了錯都能受到法律的製裁更何況普通人了。也就是說,人情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管用,人家認得的是法律。
咱們再說說渭南進京抓作家的案子,這個案子不管最終如何定案,林子軒認為,充其量那也隻不過是良知未泯的作家借助文筆反映人民群眾的真實心聲和生活疾苦而已。某個叫做的雜誌社社長講過:“為什麼怕事實、史實見讀者見人民?”而值得進一步質疑的則是:為什麼在網絡時代,地fang政fu的光棍眼裡就容不得那麼點沙子呢?領導乾部麵對民生疾苦和群眾的呼聲,為什麼就不能深入一線、主動靠前,努力把矛盾化解在基層,把問題解決在萌芽狀態?卻反而防民之口勝於防川?須知隨意動用公權力打擊報複,妄圖鉗製輿論,逆曆史潮流而行,既不明,也不智。老蔣當時不就是這麼乾的嗎?可結果怎麼樣呢?要知道他那時候還沒網絡呢?
在網絡時代對公民知情權、表達權、監督權和言論自由等權進行這樣的打擊報複,無異於自毀城牆,不僅損害了黨和政fu的聲譽和表象,還勢必激起更大的反對浪潮,引火燒身。
林子軒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也沒少跟人罵過。可是,他以前就是個在軍營了拚命訓練的當兵的,除了訓練閒暇至於在網上發兩句牢騷,上網跟帖兩句,乾不了彆的。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老天將他送到這個時代來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有點兒機會。
在廣東設個電視台隻是初步想法,他還想到京城也弄個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