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認，您對這項轉播活動的信心絲毫不比我們老板差。”倫納德苦笑。身為一名新聞媒體的總裁，他對於這種球迷的熱情不是很理解。畢竟，他很少有時間觀看這種激烈的運動，他現在喜歡的是打高爾夫。在他看來隻有高爾夫這樣的貴族式的運動才是最適合他這樣的高雅人士的。
“所以人家是老板，是大boss，而你雖然是總裁，但仍然是打工仔。所以在這方麵你要相信你上司的判斷，這是一名優秀經理人應該具備的素質。”沃爾特。布朗說道：“既然我和你們老板在這方麵具有同樣的信心，那麼我覺得你應該按照你們老板的信心向我付帳。至少，我覺得你應該把百分之三十的比例再上調一部分。”
“什麼？”倫納德忍不住一怔：“您說什麼？再上調一部分，你沒搞錯吧！”
“當然，關於錢的事我從來不會搞錯。我希望能夠在在增加百分之二十，那樣我就能夠得到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也就是說，我希望能夠在廣告收入上跟ABC對半分，怎麼樣？”沃爾特。布朗笑道。
“百分之五十？”倫納德仿佛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這個平時非常精明的家夥，不知道他怎麼會提出這麼白癡的一個問題，“布朗先生，您的胃口實在太大了。大的遠超出我的想象，你應該知道這顯然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就連你們的老板都認為這是百分之一百賺錢的生意。”沃爾特。布朗不在意地瞄了倫納德一眼，“戈登森先生，你要知道，無論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還是全美廣播公司都肯定對你們壟斷四大聯盟賽事的行為極度不滿。而他們每一家都擁有超過七十個轉播台的強大力量，可是ABC呢？我隻能說一聲抱歉，雖然你們通過直播麥克阿瑟的訪談節目一炮而紅，顯示出了強大的發展勢頭，可是，從總體的實力上而言，還是遠遠地落在這另外兩大廣播公司身後，觀眾的數量也要遠遠地少於對方。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隻能拿那一百萬美元，還有百分之三十的廣告分成呢？我相信，為了打破你們的壟斷，甚至為了阻止你們的發展，他們肯定會十分樂意轉播其中一項在未來很有潛力的大聯盟賽事的，尤其是在另外三個大聯盟賽事已經被ABC所壟斷的情況下。即便是訂金，他們也有可能會出到兩百萬，三百萬，說不定是五百萬美元，你說呢？戈登森先生？”
“你說的很有道理，依照那兩家老總的性格，確實有你所說的這個可能。可是，您剛剛也提到了，這僅僅隻是可能。”倫納德微微一笑，“而且，布朗先生，不管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還是全美廣播公司，他們的實力雖然都遠遠強過我們，轉播台也都超過我們兩倍以上，可是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太可能跟你進行合作。我想您應該知道這方麵的原因。”
“我知道，由於你們的步步緊逼已經使得他們的財政情況越發的不好了，可我覺得這對他們兩家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尤其是在明知道轉播體育賽事會賺錢的情況下，他們肯定能夠籌集到足夠的資金。”沃爾特。布朗笑道。
“他們的確能夠籌集到這筆錢，可是即便他們籌到都沒用，因為他們的節目都已經排滿了。”倫納德聳了聳肩，“他們一旦決定轉播體育比賽，那麼就必須停掉，或者改變某個節目的播出時間。可您知道這對一家電視台意味著什麼嗎？如果這些電視節目反應差的話，還可以改變。但是據我所知他們的那些節目目前都很受觀眾歡迎，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們轉播一個目前什麼都不確定，甚至可能創造有史以來最低收視率的籃球體育節目，可能嗎？”
“……”此時的沃爾特。布朗徹底沉默了下來。倫納德的話可謂是一語正中他的靶心。沒錯，人家另外兩家電視台都有固定的很賺錢的節目，憑什麼要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歡迎的體育比賽的轉播錄像進行改變？彆忘了，現在的轉播隻能是錄像，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許多人早就已經知道比賽結果了。人們會喜歡看一場早就已經知道結果的比賽嗎？如果是橄欖球或者棒球比賽或許會有人看的，畢竟這兩項運動的觀眾群很大，人們喜愛的程度也很高。可是這樣的事情上放在籃球運動上，那就不一定了，除了目前這項運動還沒有占領主流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項運動剛剛創造了有史以來最低分數。雖然他對明年的改製以及比賽的激烈程度很有信心，可是誰能保證觀眾也會和他們想的是一樣的呢？
“而且，我來找您是光明正大的，也並沒有向什麼人特意的保密。甚至在我去找冰球大聯盟的時候，另外兩家廣播公司就已經知道了我們準備壟斷四大聯盟比賽情況的意圖。可是，他們並沒有站出來與我們競爭，也沒有阻止，最重要的是，他們也從來沒有找過您。布朗先生，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倫納德又接著追問道。
“為什麼？”沃爾特。布朗問道。
“因為我們已經領先了，遙遙領先與他們了。”倫納德得意地又聳了一下肩膀，順便還攤開了雙手：“所有人都知道全美最受歡迎的比賽就是橄欖球和棒球，所以我們首先跟這兩個大聯盟之間簽定了轉播的協議，目的就是為了到時候就算沒有與你們簽訂轉播的協議，我們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不管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以及全美廣播公司是不是與你們簽訂轉播協議，他們都無法在錄像節目上跟我們一爭高下，如果在他們轉播冰球或者籃球比賽的時候，我們同時轉播橄欖球和棒球比賽的錄像呢？”
“每個人的喜好是不同的，橄欖球迷可以去看播放橄欖球比賽的頻道，籃球迷則可以選擇播放籃球比賽的頻道，這並不乾涉。”沃爾特。布朗道。雖然話說的仍然是那麼的理直氣壯的，但是態度卻有了明顯的鬆動，因為他知道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是不乾涉，但是雙方的收視率卻會有很大的不同。”倫納德笑道，“而且，有很多人同時喜歡著多種運動。橄欖球迷或許也會喜歡冰球或者籃球，籃球迷也可能同時喜歡著橄欖球或者棒球，也或者兩者他們都喜歡。儘管如此，我們仍然可以確定，橄欖球運動肯定會獲得更多人的支持。所以，一旦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比賽同時播放，肯定會是橄欖球搶奪其他三種球類的收視率，因為在美國橄欖球的喜愛者實在是太多了。你說麵對這樣的情況，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和全美廣播公司能接受嗎？就算他們能夠接受，可是廣告商們會答應嗎？顯然是不會答應的。所以，這兩家廣播公司的決策者們寧可到時候被他們的股東或者董事們說成是後知後覺，不夠激進，三年之後再等待機會，也不可能答應在同一種節目上輸給ABC。因為，自從ABC被收購以後，他們已經輸得太多了。不過唯一讓他們值得自豪的是，他們還沒有在同一種類型的節目上輸給過我們。我想這就是他們最後的底限，他們可以失敗，但是不能接受完敗。”
“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賺，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沃爾特。布朗反問道。
“關鍵是他們的決策者們，還不知道這種轉播的錄像到底能不能賺錢。如果強行將這種肯定會搶奪其他節目收視率的，並且還不知道能不能賺錢的錄像搬上銀幕，到時候如果影響了原本成熟的節目，他們的損失隻會更大。所以他們讓我們來做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因為隻有通過我們的成敗，他們才知道這個節目到底會不會賺錢。如果不賺錢，他們什麼都沒有損失；如果賺錢，大不了幾年以後再重新與我們爭奪罷了。反正不管是那種結果，他們都不會吃虧。”倫納德道。
“好吧，我不得不說我被你說服了。”通過倫納德這番簡短的解釋和推斷，沃爾特。布朗又想了想，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承認，領先的人確實可以占到非常大的優勢。我也相信，相比起你們，哥倫比亞和全美廣播公司都不太可能參予這種賭博性的投資，更難出高價收購NBA的轉播權。因為你們本來就是三家中最差的，就算失敗了也是這個結果，如果成功了，那麼就會一飛衝天，所以你們敢賭。可是，我想知道，你們給橄欖球聯盟，還有棒球大聯盟的分成比例是多少？”
“您知道，這是商業秘密，布朗先生。”倫納德搖頭笑道。
“那麼，你們又怎麼來解決四大聯盟比賽的時間安排問題？你剛才也說過，現在的轉播隻能是轉播錄像，我可不希望NBA的比賽被你們放到最後才播放。”沃爾特。布朗正色說道。
“這個您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已經有了解決方法，保證不會讓您失望。”倫納德笑道。
“你保證？”沃爾特。布朗還是有點兒懷疑。
“我再次以我以及ABC的名譽擔保。”倫納德無奈地笑道。
“你的名譽我還是相信的。可是，你們難道真的不能透露嗎？哪怕是一點兒呢？”倫納德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更是讓沃爾特。布朗心癢難耐。四個大聯盟的比賽在同一個電視台播出，居然還敢保證四大聯盟的比賽都能進行正常的播放不會受到來自任何一場比賽的乾擾，或者是放到最後，這可能嗎？這可是四個大聯盟，不是四隻球隊的比賽，中間肯定會有重合的比賽日期，怎麼可能兼顧？要知道，他所提的這一條肯定是要寫進協議的。
“我確實不能夠透露。因為，如果我透露了，將難以占據領先的優勢。尤其是在我們還沒有簽約的情況下。”倫納德微笑道。
“嗯哼，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那我就拭目以待，等待著你們的結果。”沃爾特。布朗無奈說道。
“您請放心，不會讓您等太久的。一旦我們之間的協議簽署，我們所有的計劃都會告訴您，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倫納德眯著眼，一頭銀發閃閃發亮，仿佛偷吃成功的白毛大公雞。不過，他確實值得高興。畢竟這可是壟斷，世界上最賺錢的就是壟斷，洛克菲勒和摩根財團為什麼那裡厲害呢？還不就是人家壟斷了一個行業嗎？ABC現在這樣的行為就是對四大聯盟賽事形成了壟斷，而且這種壟斷還沒有花多少錢，而是把絕大部分的費用都拖到了以後，這是多麼大的一項成功？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在這三年的時間裡積累出極為豐富的轉播經驗，時間就是金錢，而且整整比對方多出了三年的時間，這得讓ABC賺多少錢呀！有了錢，就能在三年後跟另外兩大廣播公司的競爭中占據更大的優勢。而且這樣優勢還是全麵性的。
這樣的節目形式能不能賺錢？這還用問嗎？找幾個球迷往電視機前麵一帶，你看他們到底喜不喜歡看。沒錯，確實有很多球迷不太喜歡看這種非現場的比賽，可是，能夠買到票到現場看比賽的畢竟是少數，更多的球迷是無法買到票的，既然如此，自然就隻有留在家裡看錄像。所以，電視台隻需要多弄幾台錄像機，並在比賽場地設立轉播台，那麼，就可以在每節比賽結束之後的短暫休息時間內把錄像帶放到電視信號中去。當然，這些都需要極高的水平和極快的速度，尤其是錄像的剪輯更是如此。可相比起那龐大的令人震撼的收入來，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麼？美國是一個相對比較安定富足的國家，兩次世界大戰不但沒有收到損害，反而還賺了個盤滿缽滿。他們的人民吃飽喝足了沒事兒乾之餘，乾什麼？又不能隨便打架，自然就要在運動中發泄精力。全美國有多少球迷？多了不敢說，幾千萬總有吧！而這幾千萬的球迷將成為廣告商們明知道有威脅也會使勁兒往下跳的陷阱。根據預測，即便是要按著合同中的比例分成給四大聯盟賽事，他們一年也至少能賺到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美金，這可是淨賺呀！
何況，四大聯盟賽事的壟斷，還讓ABC分裂出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小兄弟，專門為了四大聯盟賽事準備的ABC體育頻道，這將成為他們的殺手鐧，這是他們目前為止保護最深的秘密，整個ABC到目前隻有他和另外兩名公司高管知道。當然，還包括體育頻道的創意者，大老板林子軒。其他的人，對他們到處召集各種體育節目主持人，體育新聞播報員之類的人員都以為隻是為了未來轉播四大聯盟賽事做的準備，即便是另外兩大廣播公司的探子也這麼以為。可是，過不了多久，這些人都會知道他們錯了。ABC體育頻道，專門的體育台，將會橫掃北美體育傳媒市場，讓所有人看到ABC真正崛起的聲勢。
而等到競爭對手們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們又會接連推出：電影頻道、音樂頻道、新聞頻道、法治頻道、軍事頻道、經濟頻道、西班牙語頻道、法語頻道、葡萄牙語頻道……
什麼是領先？這就是領先。
一步先，步步先。
讓彆人想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