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爹故作受傷地辯解,“我說的就是實話,大哥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你向來都是這樣。”
“少給我來這一套,以前你這樣說我不追究,不是因為相信你,而是心疼你,覺得我是你大哥就是吃點虧也要護著你,可是現在你都當爺爺的人了,也該知道點輕重,不是你滴兩滴馬尿說幾句委屈就能說你是對的!”
顧族長說著,痛心起來,這個老三,不怪爹娘不心疼,分明就是一個白眼狼,喂不熟。
當年爹娘雖然沒有重視他,可也談不上虧待,總歸讓他吃飽穿暖了,甚至送他讀了一年書,他自己不爭氣,被夫子追到家裡勸退,正巧家裡老娘生病花了很多銀錢,也沒有多餘的錢供他浪費,就這麼讓他退學了,沒成想就因為這個記恨爹娘一輩子,一直都說家裡虧待他沒讓他讀書。
就為這個,就覺得全家人都欠了他,行事越發偏激,娶的媳婦也受他影響對爹娘充滿敵意。
可他也不想想,爹娘把他養那麼大,他又為他們做了什麼!
他又有什麼資格!
想到這,顧族長就覺得肝疼,不想搭理顧老爹這個狼崽子。
顧老爹聽後立刻辯解。
“大哥,你是不知道徐家小娘子有多囂張,多霸道,剛進門,二話不說,就朝著婆婆動手,要不是我回來的快,說不得就見不到孩他娘了。”
“接著又各種作妖,先是各種話埋汰顧家,接著又要回娘家,咱們家不是那不講規矩的,不到回門時間回什麼娘家,還不止,覺得咱對兒媳婦不好,又攛掇著老三跟我們講條件,最後甚至直接動手打人。一副要翻天的樣子,誰家媳婦像她這樣?”
說著,做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說出結論,“這哪是媳婦,就是咱家祖宗也不能這麼過分,我看她這麼作,十成十是外麵有人了,說不得已經紅杏出牆了。”
“照理說這種媳婦咱家也不會要了,抓起來浸豬籠都是輕的,可是咱家心善,隻要徐家給個交代,這事就不計較了!”
“你想要什麼交代?”顧族長嚴肅的問。
他的臉色陰沉的要滴水,不過不是對徐嬌顏,而是對顧老爹。
他可從沒想到,自己這個三弟,能夠惡毒到如此地步,張嘴閉嘴的新媳婦紅杏出牆,這分明要置人於死地啊!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嗬嗬,這種心黑的人都能自詡心善,真是侮辱了善這個字。
顧老爹聽後,忐忑的看了一眼顧族長,看到他一幅窩火的樣子,認為他相信了自己的話,一絲慶幸閃過,隨即若無其事地開口。
“徐家小娘子跟人跑了,不僅是顧家的事,也是徐家的事,徐家出了這個個敗壞門風的閨女,以後都抬不起頭來,兒女們也彆想成親什麼的。”
“咱家不願意把人逼到死路,可是徐家也得有誠意,老三媳婦的事,必須要有個章程……”
“彆嘰嘰歪歪了,直接說想要什麼吧。”
聽到顧老爹一直說冠冕堂皇的話,顧族長不耐煩了,直接出聲打斷。
顧老爹訕訕地看了顧族長一眼,正著臉,輕咳一聲開口,“咱想要的也不多,一個是徐家承認老三媳婦紅杏出牆,有違婦德,最好當著兩家族長的麵簽字畫押,另一個是賠償咱家五百兩銀子,咱家是秀才,受不得這般屈辱,最後一個是要徐家答應,以後老三媳婦歸咱家管教,徐家不得插手,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