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顏不置可否,隻問了一句,“咱家遭賊了?”
顧老爹聞言,臉色大變,看到徐嬌顏沒有像以前那樣掄著拳頭發作,以為她有所顧忌,不敢聲張,輕咳一聲回答,“可能吧,最近沒注意。”
徐嬌顏諷刺地看著兩人,扭頭回了西廂。
“爹,三弟妹這性子,還要好好教才行。”看著徐嬌顏遠去的背景,顧老大眼中掠過一道寒芒。
顧老爹點頭,捋起胡子應和,“是該好好教教,指望老三教怕是不行,我跟你娘還是要多費心。”
沒走遠的徐嬌顏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眼中浮現怒氣,顧家這些人,真該好好教訓一下,不然還真把自己當成軟柿子隨便捏了。
徐嬌顏下定決心,以後找到機會,一定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地教訓。
徐嬌顏滿臉寒霜的回到西廂,顧清越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娘子,怎麼了?嫁妝沒線索?”
徐嬌顏搖頭,“不是,嫁妝的事,馬上就能解決。”然後,眼睛不眨地盯著顧清越,“嫁妝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你爹娘做的,你們顧家的名聲可就沒了。”
聞言,顧清越一怔,“沒了就沒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也不想如此,可是雙方互不退讓,他又能怎麼辦呢?一方是生養自己的父母,另一方是陪伴一生的妻子,他夾在其中,做什麼都不合適。
聽到這話,徐嬌顏突然覺得很煩躁,“秀才,本來事情不至於到現在,就是因為你這種和稀泥的態度才這樣的。”
她跟顧家之間,現在的局麵,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原本不應該這樣的,隻要有一方妥協就能維持表麵的平靜,可秀才一直和稀泥,即使知道顧家二老處事有失公道,也沒有調節矛盾,才這樣一步步到了這個地步。
徐嬌顏覺得自己也有錯,剛開始的處事確實有些偏激,可是顧家一直咄咄逼人,她也不能像個鵪鶉一樣不反抗。
顧清越無力地垂下肩膀,“我也會知道自己沒用,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的。”
“你們家怎麼這麼多事,就不應該嫁給你。”惱怒之下,徐嬌顏就有些口無遮攔。
顧清越先是受傷地看一眼徐嬌顏,隨即低眸來斂去所有的神色,無力地開口,“我確實不是個好相公,沒辦法保護你。”
徐嬌顏話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過分了,看到顧清越的反應,心中一突,呐呐地解釋,“我不是會說你不好,隻是你們家真的很難相處,我有些煩躁,口無遮攔了,你彆放在心上。”
兩人說著,就聽到外麵有動靜。
徐嬌顏起身看了一下,是顧族長帶著人來了,顧不得顧清越,連忙走過去。
顧老爹一頭霧水地看著顧族長帶著不少的人來,忍不住詢問,“大哥,有什麼事要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家?”
顧族長惱怒地看了一眼顧老爹,大聲問,“老二,秀才媳婦的嫁妝不見了,你可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