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越受傷近兩個月,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
“秀才在書房,我叫他出來。”徐嬌顏應聲,立刻到書房叫人。
聽到顧三嫂要看自己的傷,顧清越連忙出來。
徐三嫂小心的拆開纏繞著顧清越胳膊的布條,拿掉夾板,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此時,顧清越的手腕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再紅腫。
“轉轉手腕,痛不痛?”沒發現異常,徐三嫂出聲問。
顧靜越按照她說的轉了轉手腕,笑著開口,“不痛。”
他剛剛骨折時,手腕還會隱隱作痛,半個月後,這種痛才消失,卻依舊不敢轉動手腕。
此刻,隻有略微的不適,疼痛卻沒有了。
“沒有就好,”徐三嫂鬆了一口氣,“已經差不多了,不用再固定手腕。”
話鋒一轉,徐三嫂嚴肅地囑咐,“這隻是表麵看起來的,剛兩個月不到,骨頭還沒有完全愈合,你平日小心點,千萬彆再碰到磕到,也不要拿重物。”
“三嫂的囑咐,清越牢記心中,”顧清越心中暖洋洋的,“麻煩三嫂費心這麼長時間。”
顧清越感覺徐三嫂的恩情,他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還清了,不僅幫自己治好手腕,還調理身體,堪稱再造之恩。
“一家人,不用客套,家裡離不開人,你三哥出門了,我先回家了。”徐三嫂笑著說完,轉身離開。
徐三嫂走後,顧清越又轉了轉手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嬌嬌,幫我燒點水好不,好久沒洗澡了。”
“行!”徐嬌顏也嫌棄他不洗澡,爽快地答應後立刻忙活起來。
一個時辰後,顧清越洗漱好穿戴一新走出來。
看到顧清越身穿牙白色緞麵儒袍,頭帶方巾,徐嬌顏詫異地問,“秀才,你這是要出去?”
“嗯,”顧清越輕聲解釋,“已經有一年多沒有拜訪過夫子,我有很多問題想請教夫子,現在傷好了正好去。”
“拜訪夫子?”徐嬌顏看了看天,“會不會太晚了?已經半下午了?”
顧清越也跟著看了看天,濃濃的煙霧遮住太陽,看的不太清。
“夫子家離這不遠,兩個時辰就能來回,足夠了。”顧清越停頓了一下,期待地看著徐嬌顏,“娘子,你跟我一起去吧,夫子還不知道我成親呢。”
不止夫子不知道,同窗也沒有知道的。
顧清越成親匆忙,又不去學堂多時,成親並沒有通知那些人。
“我也去?”徐嬌顏想了想答應了,“你先等會兒,我去準備些禮。”
一刻鐘後,徐嬌顏收拾一筐東西放在車上,兩人坐驢車出發。
自從家裡的馬被徐小七帶走後,一直沒有機會買到新的馬,這頭全身黑毛,驢臉卻帶有白斑的驢子,就成了徐家出行的主要工具。
現在出門,真的不是好時候,化雪的路上滿是泥濘,動不動就打滑,一路上磕磕絆絆,多用了一半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秀才的夫子,姓柳,是一位老童聲,雖然是童聲,卻不能等閒看之,他已經教出來兩位秀才,一個是顧清越,另外一個就是穀家村的穀秀仁。
雖說取得功名,兩人的聰慧占了很大因素,可也絕對離不開柳夫子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