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的你多無辜,”婦人一臉恨意,“要是你來的早點,我兒子肯定不會死在這幫壞人手裡,我剛剛透過門縫看到了,你這個臭丫頭很厲害,那些黑衣人都被你打怕了,你要是早點出手,我兒子怎麼會死?”
最後這句問話,婦人用儘了全部的力氣。
“你這話好生無理,”師爺氣結,指著婦人的鼻子說教“無知婦人,你兒子跟秀才娘子素昧平生,怎能把他的死怨怪到秀才娘子頭上。”
“怎麼不能怪她,她那麼厲害,可以救所有人,為什麼不能救我兒子?”婦人梗著脖子反問。
聽到這,徐嬌顏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真的無法理解這人的腦回路,就因為自己有能力救人,沒能早點出現救她兒子,就把她兒子的死強加給自己,並以此為根基無端指責,這人腦袋裡塞了米田共嗎?
“你兒子跟我什麼關係要我一定救他?我是吃過你家一粒米還是喝過一口水?或者是受了你家什麼恩?”徐嬌顏忍無可忍地問,“我有能力我就要救人?不救人就該死?憑什麼?”
徐嬌顏真的要氣炸了,她自問問心無愧,她把陽安縣的父老鄉親當成親人,所以儘心儘力的出謀劃策、費心費力,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結果:被人指著鼻子罵該死。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善良。
做好事太難,做的越多錯的越多,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你個賠錢貨怎麼說話呢,我兒子的命金貴著呢,十個你也比不過,你憑什麼不救?”婦人憤憤地喊,“大家都來評評理,這毒婦明明有
能力卻見死不救,她該不該死?要是她早出手那麼一會兒,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用遭遇這些磨難了。”
另徐嬌顏沒有想到的是,還真有人附和。
“嗬嗬,”徐嬌顏冷笑,“我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還真有人不僅懦弱不堪、忘恩負義,還顛倒黑白。你們親人被害,不去怨怪作為凶手的黑衣人,不去怨怪沒有保護親人的自己,卻把原因推到我這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人性之惡毒,我算是見識到了。”
徐嬌顏有些後悔,早知道不摻和這事了。
救條狗還會對自己搖尾巴,救這些人,卻隻會衝著自己亂咬。
“狡辯也沒用,我會跟你死磕的。”婦人依舊死性不改。
“放肆,”楊縣令臉色鐵青,“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憑什麼跟她死磕?”
楊子喻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讀書人,並不想在兩個女人拌嘴的時候插話,現在開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還有你們,本官真沒想到真有人如此不明事理。”楊縣令指著痛心疾首地指著剛剛應和的幾人,“悲劇的發生,大家都不想看到,本官理解你們痛失至親的悲痛,卻無法苟同你們把一切都怨怪到秀才娘子身上的做法。”
“黑衣人五百多人,陽安縣城卻有兩千壯勞力,隻要有心,哪怕麵對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你們也有一戰的能力,可事實呢?有誰拿起手中的武器來幫助本官殺敵?自己懦弱就算了,還把一切的不幸推給一個女人,憑什麼?”
“那個說秀才娘子有能力救人卻來的不及時詛咒她死的婦人,我告訴你她為什麼沒早來,因為她在城外阻擋流民,你們以為隻有城內混亂?可笑,城外的處境更加危險。那裡足足聚集了將近兩千流民,今晚夜襲陽安。沒有她,你還有命你在這罵人?”
“不要拿你們的懦弱當做攻擊彆人的武器,可笑至極,這天下並不是誰弱誰就有理,言儘於此,你們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