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祖光?大虞朝的開國功臣?四虎之一的繼祖光?”顧清越激動地問。
“對,這事應該不假,娘有沒有聽外公提過?”
“沒有,”徐夫人回憶往事,“我小時候家裡很窮,你外公為了讓我吃飽去深山打獵,靠打獵存了點錢,然後開始走鏢。走鏢後這日子才慢慢變好的,至於祖先的事,他從來沒有提過,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你能因祖先沾光,也是一件好事,繼家人向來灑脫,不會在乎這些的。”
“你娘說的沒錯,繼家對這些什麼並不看重,我受你外公大恩,本該入贅延續繼家血脈的,是你外公不肯,他並會在乎這些。”徐屠戶想到這一臉唏噓。
“受封郡主並沒有這麼簡單,一直以來隻有親王的嫡女才能被封為郡主,娘子突然被封,即使以太後為借口,也沒有那麼容易,這並不是一個區區繼家後人能夠解釋的。”顧清越理智地分析。
“沒錯,你們也彆把這郡主之位看的太重,”徐嬌顏眼中閃過一絲利芒,“什麼郡主不郡主的,隻是皇家一家之言,他們能夠封賞,也能削除,肯下這麼大的功夫,不惜違背禮法,不外乎有所圖謀。”
“那怎麼辦?咱家隻是小老百姓,鬥不過皇家的。”顧老大著急地開口。
“大哥不用著急,皇家跟咱們不一定是敵人。”徐嬌顏解釋,“如果他們視咱們為敵,也不會給個郡主,之所以這麼做,可能因為我或者徐家對皇家有用。”
“咱們家有什麼能讓皇家圖謀的?”徐老二一臉亢奮。
他並不覺得被人惦記不好,被惦記說明有利用價值,抓住機會未必不能博得一場富貴。
“老二,你給我滾回鎮上,成事不足的狗東西。”徐屠戶怒罵。
徐屠戶現在很不待見徐老二,看到他那兩眼放光的樣就覺得窩火,如果不是自己親兒子,徐屠戶覺得自己會直接把他扔出去。
自己沒本事就算了,到處後腿,一家子都是好竹,不知道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歹筍,滿心滿眼的都是富貴,徐屠戶都害怕顧老二為了富貴把一大家子送上斷頭台。
“爹,”顧老二委屈地說,“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沒錯,是老子錯了,”徐屠戶冷哼,“老子當初就該把你射牆上。”
“徐滿福,你胡說什麼呢,”徐夫人滿臉爆紅,“滿口胡咧咧,當著這群孩子,你這個老不死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徐屠戶剛說完話就察覺到不妥了,可話都說完了,也收不回來,隻好向徐夫人賠笑,“媳婦兒,我這也是一氣憤,誰讓老二這狗東西一點不爭氣。”
“爹,我哪裡不爭氣了?”顧老二控訴地問。
他一個近三十歲的人被親爹當著這麼大一家子罵,臉都沒了。
“你什麼時候爭氣過?”徐屠戶反問,“彆的不說,就說昨天,一家子提心吊膽的在外麵殺敵,就連清越這個拎不動一桶水的文弱書生都去了,你在哪?”
“我那不是喝醉了。”顧老二委屈地辯解。
“是我讓你喝的?”徐屠戶臉色更冷,“你兄弟勸你彆喝那麼多,你聽了?”
停頓了一下,徐屠戶無力地擺擺手,“你還是趕緊回鎮上,以後都不要回來了,老子眼不見心不煩,彆逼著我對你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