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去,滿載而歸,把給自己買的東西送回客棧後,兩人才驅車去玉山書院。
臨近午時兩人才趕到玉山書院。
“老伯,敢問陽安舉人何子元可在此處?”
聞言,看門的老伯抬起眼皮,“何夫子在書院,敢問這位公子要做什麼?”
“小子陽安一書生,乃何夫子同鄉,特來拜訪故友。”
“行,我這就帶你去。”
看門老伯邊走邊說,顧清越認真傾聽,偶爾應和。
“要說何夫子,學問那是真好,脾氣也溫和,就是這身體差了點,唉,都是讀書熬壞了身子,多少人拚命讀書想考取功名,卻把身家性命都搭了進去。”
“咱家書院的夫子每個月有三十兩銀子的束,不用另外尋住處,再加上舉人的補貼和族人的供奉,按理說足夠一家老小開銷,何夫子卻過得緊巴巴的,逢年過節才能見到那麼一丁點肉,都是因為讀書熬壞了身子,現在隻能用藥吊著命。”
看門老伯可能很久沒跟人說過話,喋喋不休說了一路,直到把兩人領到一個小巧的院子。
“何夫子,有人來找,說是陽安的同鄉。”
“有人來找?”何子元在書房聽到喊話,立刻放下手中的書,背著手走過來開門。
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一身白色儒袍的顧清越。
“清越,你怎麼來了?快,快快請進。”何子元喜不自勝,轉頭拿出幾個銅板,“有勞老伯,這幾文錢給老伯喝杯茶驅驅寒。”
看門老伯接過錢,笑著開口,“人已經送到,老頭子不打擾你們相聚,先離開了。”說完,把錢放在口袋裡快步離開。
“子元兄近來可好?”顧清越滿眼笑意地行禮打招呼。
“一切都好,”何子元回禮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清越能來,寒舍蓬蓽生輝,快快請進。”
“子元兄稍等片刻,”顧清越跟徐嬌顏一起把馬車停在門口,拿出帶來的禮物。
“禮輕情誼重,還望子元兄莫怪。”
“清越,你讓為兄說什麼好,”何子元看到兩個箱子,有些無奈,“為兄在這什麼都不缺,不用如此破費。”
他印象中,顧清越家的條件並不好。
“這些是我家娘子親自挑選的,隻望子元兄不要嫌棄。”顧清越說完,把徐嬌顏牽到前麵,“這是我家娘子。”
見狀,徐嬌顏盈盈行了一禮。
何舉人回禮後打趣,“怪不得覺得清越麵色紅暈,氣血旺盛,不複之前的病弱蒼白,原來是人逢喜事。”
何子元非常高興,“清越,弟妹,快快進屋,你嫂子已經在廳堂準備好茶水。”
“嗯,”顧清越邊走邊說,“子元兄,夫子已經為我表字長安,子元兄日後喚我長安就好。”
“長安,好字,夫子很用心。”何子元認真品味後頗有感慨,“功名利祿過眼雲煙,唯有一世長安聊以慰藉。”
三人走進堂屋,何夫人果然已經準備好茶水,徐嬌顏也見到了何家的女主人。
女子杏眼柳眉,身姿婀娜,容貌清秀,偶爾瞥向何舉人的眼神溫柔如水,給人的感覺溫婉嫻雅又端方有禮。
徐嬌顏把兩個箱子放在堂屋後,挨著顧清越旁邊坐下。
“弟妹,吃點麻果,早上剛托人買的,和記老字號,味道很地道,你嘗嘗看。”何夫人笑著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