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寫好了。”顧清越整理一下衣袖,捧起花燈。
“寫了什麼?”徐嬌顏好奇地問。
能讓秀才小心翼翼藏起來的願望,徐嬌顏格外想知道。
顧清越笑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可說!”
“切,不說算了。”徐嬌顏撇了一下嘴,放下了這件事,輕快地走向河邊。
看著徐嬌顏的背景,顧清越嘴角揚起一抹笑,心中忍不住回味自己方才寫的那句話:執手當為卿顏笑,青絲白首一世終!
惟願:牽著你的手,從青絲走到白發,同穴而終,笑顏如花,流年芳華。
快步跟上去,顧清越緊跟著徐嬌顏,把手中的花燈放出去。
悠悠的花燈散發燃燃紅光,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帶著人們的願景,順流而下。
直到兩盞花燈消失在視線中,徐嬌顏才收回視線。
“誰放了祈天燈?”突然,顧清越指著空中說道。
“祈天燈?”徐嬌顏抬頭,就看到一盞盞孔明燈飛過頭頂,下意識呢喃,“好美!”
一張紙飄下來,徐嬌顏下意識的接住,就看到上麵的字,“星星點點星星,盈盈皓皓盈盈?這是在寫今晚的燈嗎?”
“對,”顧清越點頭,“寫此話之人,必然心胸博大。”
“何以見得?”
“意境,”顧清越突出兩個字,“遠觀如星如點,近看皓皓盈盈,前者謂之形,後者抒之意,此人居高臨下,卻肯著眼近處,必然不凡。”
“卻是如此!”徐嬌顏點頭。
臨江閣的二樓,紫袍男子看著花燈漸飛漸遠,心中悵然若失,一股淡淡的遺憾彌漫在心間。
紅衣男子見狀,有些無語,“不過是有些緣分的陌生人,青柏兄有必要如此?”
紫袍青年握緊手,“總覺得不該如此!”
“隻是你覺得,”紅衣男子安慰地拍了拍好友地肩膀,“祈天燈放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紫袍男子微微抿唇,“再等會,左右還早。”
“行,那就再放個天燈。”紅衣男子說完,拿起墨筆在祈天燈上寫了一句話,“燈火闌珊處,何處是故人?”
“看來你也沒自己說的那麼不在意,”紫袍男子看到這句話笑了,“太直白,缺少方才那句話的意境。”
“哪句話?”紅衣男子並沒有回頭。
紫袍男子吐口氣才開口言明,“星星點點星星,盈盈皓皓盈盈。這句話意境悠遠沉醉,我不及多已。”
“妙手偶得,”紅衣男子肆意一笑,“倘若不是這視角寬廣,我未必能寫出這句話。”
“雖因緣際會,”紫袍男子頗有感慨,“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卿染兄不必妄自菲薄。”
“彆酸了,人已經散了,咱們該回去了。”紅袍男子說著,彎身整理東西。
“嗯,確實該回去了。”紫袍男子點頭後,跟著彎身整理。
街上人影漸漸稀疏,寒風皺起,吹得人都變得冰冷。
“秀才,咱們快點走,人散了熱鬨沒了,天也越來越冷,回去洗個熱水澡趕緊睡覺。”徐嬌顏雖然不冷,卻擔心顧清越身體受不了,連忙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