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訓練,徐嬌顏不斷矯正他們的動作,這些人的軍姿已經有模有樣,但卻堅持不了多久。
標準姿勢不到一會兒立刻垮掉,不是背駝了就是腿不直了,或者手動了,所以還是要人時刻矯正才行。
趙柯看到徐嬌顏一腳踢在繼明遠的腿上,他立刻變得哆嗦。
好狠一女的,趙柯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
“聖上,咱們是不是該回宮了?”
時間越來越晚,趙柯卻紋絲不動,吳錦開口催促道。
“這麼急乾嘛,過會兒再回去。”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趙柯並不打算就回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跟徐嬌顏呆一起很自在,沒有往日的那種壓抑。
“聖上,再不走,長公主怕要找過來了。”吳錦委屈地勸說。
“皇姐?”趙柯眼睛閃了閃,意味深長地開口,“她這會兒忙著呢,沒功夫關我。”
可不是忙著?
忙著結黨營私,忙著給他添女人,忙著給曦晨使絆子!
這些,趙柯都知道,他沒有動作是想看看,他的皇姐,究竟想要什麼?心中有沒有他哪怕一點點的位置。
甩了甩頭,把心中各種想法甩開,趙柯臉上重新掛起笑意,暖陽照在他的臉上,映得人也溫暖起來。
這樣默默的看了一下午,又蹭了一頓晚飯,趙柯和吳錦才打道回府。
翌日一早,徐嬌顏去樞密院點卯。
樞密院的官員們一夜沒睡,雖雙眼血絲渾身狼狽,神情卻格外興奮。
“大人,已經算出來了,被克扣的俸祿有十七萬兩白銀。”
“這些隻是奉銀嗎?”
“對,本來還應該有冰敬碳敬和各種份例,隻是時間久遠,那些消耗品寫了他們也不會認。”
“那就折成白銀。”徐嬌顏冷然開口,“把賬冊給我,再找三百人準備馬車,跟我去戶部裝銀子。”
“大人,真的要去討銀子?”事到臨頭,楊子懿還是有些猶豫。
“難道還是假的?”徐嬌顏看了他一眼,“我從不開玩笑。”
“行,下官這就準備!”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趕到戶部。
此時剛開衙不久,所有的賬已在年底結清,戶部非常清閒。
戶部尚書呂興業正在喝茶,突然聽到差役大喊,“大人,不好了,樞密使帶人來戶部要錢。”
“樞密使?曦晨郡主?”呂興業立刻站起來,“她來這裡做什麼?要什麼錢?戶部又不欠她錢。”
“大,大人,”差役吞了吞口水,開口,“樞密使說的是樞密院被克扣的俸祿。”
“被克扣的俸祿,”呂興業麵色大變,“她不知道這件事牽扯巨大?為何到戶部興師問罪,錢又不是戶部拿的?”
呂興業說著,匆匆趕到府衙。
前廳,徐嬌顏一身氣勢坐在主位,悠閒地喝著差役上的茶。
彆說,戶部不愧為全國的錢袋子,就是肥的流油,隨便待客的茶就是上好的君山銀針,徐嬌顏也隻在皇宮喝了幾次。
呂興業匆匆趕來,看到主位的徐嬌顏,立刻察覺到來者不善。
“下官,見過徐大人。”
“呂大人,彆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