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刀背,對著齊白的下三路一陣蒙戳,旁邊,繼明遠應和,時不時給齊白下一些絆子。
齊白來時帶了不少手下,然而,孟郭的手下更多,絕對的優勢下,盞茶的功夫都沒到,齊白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人堆裡。
“放開我,我是皖地的參將,你們這是謀害朝廷命官。”齊白不停地叫囂。
“閉嘴,再吵老子把襪子塞進你嘴裡。”孟郭惡狠狠地說。
繼明遠聽到這話,立刻後腿三尺遠,“孟哥,你惡不惡心,你的襪子一個月都不洗一次,好意思拿出來。”
“再說,我讓你也嘗嘗。”孟郭警告地看著繼明遠。
聞言,繼明遠不敢再多言,專注對付敵人。
營帳內,聽著動靜越來越大,齊白卻還沒有回來額,安平的警惕提到最高。
把奄奄一息的齊染隨意的踢到一個角落,安平眯著眼吩咐,“出事了,準備一下,迎敵。”
說著,握緊自己的跨刀,連忙向外跑過去。
眾人聞言,雖驚訝卻順從地跟在他身後。
此時,徐嬌顏帶人衝進了營地。
大批的人衝進來,府兵的壓力驟然變大,很快潰不成軍。
戰鬥的人越來越少,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大軍身後,已經堆了厚厚的人。
早春依舊天寒地凍,為了保證這些人無性命之憂,孟郭讓讓人在地上堆了厚厚的稻草。
但是,看在彆人眼裡就不是這樣了。
安平看到這一幕場景,立刻臉色大變,“不好,他們想毀屍滅跡。”
寧慎聽後,雙眼欲裂,“這群龜孫子,老子跟他們拚了。”
正要衝出去,卻被安平一把拉到後麵,“衝什麼衝,趕緊跑啊!”
“將軍?”寧慎腦子懵了,“跑,跑哪去?”
“逃命去,”安平一邊拉人一邊解釋,“突然闖進來這麼多人,你就沒想過原因,咱們被武威王連累了,這些人是朝廷派來圍剿咱們的大軍。”
“那兄弟們怎麼辦?”寧慎不忍心地看了一眼拚殺的眾人,“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好多年了。”
“婦人之仁,”安平怒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咱們安頓下來再想辦法營救。”
安平雖然說的光明堂皇,心裡卻明白等他們安頓好,這些人早就被燒的渣都不剩了。
但是,寧慎相信了他的話,不舍地看了一眼後,決絕地離開。
於是,戰鬥中的徐嬌顏發現了不對勁,他們衝進來這麼久,這群府兵群龍無首,應對也是雜亂無章,府兵高層更是不見一個,奇怪,真是奇怪!
壓下心裡這點奇怪,下手更加利落。
半個時辰後,皖地府兵全都倒地,徐嬌顏讓孟郭帶人搜查整個營地。
少頃,孟郭讓人回來報信,“大人,我等在中央營帳發現了隻剩下半邊臉的血人。”
“血人?”徐嬌顏凝了凝眉頭,“帶我去看看。”
徐嬌顏到時,孟郭正在審訊血人。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為何成了這模樣?”
沒聽到回答,孟郭急了,“說,不說我把你另外半邊臉也給剮了。”
嘖嘖,也不知道哪來的變態,居然在營帳內剮人。看著地上撒成一團的肉片,凶悍如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有多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