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哪怕是受過專業培訓的若蘭,都為徐嬌顏感覺不憤。
“顧公子,”若蘭麵無表情地開口,“郡主還未回府,有什麼事直接告訴奴婢就行,奴婢會代為轉述。”
“若蘭,”顧清越聽出了若蘭的不滿,“我是不是配不上嬌嬌?”
這個,是顧清越的心結,深入骨髓,無法拔除。他不敢觸碰,隻能把這跟刺藏在心裡,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顧公子的問題,奴婢沒辦法回答,”若蘭行了一禮,“顧公子若是無事,奴婢幫公子收拾行李。”
“不用,”顧清越緊了緊拳頭,“我不會離開,你不用給我收拾。”
“顧公子,”若蘭解釋,“這是老夫人的吩咐,您若是不滿,請找老夫人。”
想了想,若蘭補充道,“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來郡主府求援,老夫人答應送他們回顧家村,顧公子應該會跟他們一起。”
“我爹娘又回來了?”顧清越轉過頭,“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奴婢不知。”
在若蘭這裡問不出什麼,顧清越直接去找了徐夫人。
“你來乾什麼?”徐夫人並沒有給顧清越好臉色。
“嶽,徐嬸,我爹娘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顧清越心裡疑惑不已,原本該在大哥家的爹娘為何又回到郡主府,是否是徐家……
“他們在偏廳,”徐夫人指著旁邊的房間說,“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我沒有功夫給你解釋。”
她對顧清越不抱希望,自然就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顧清越眼眸暗了暗,轉身去了偏廳。
“清兒,都是爹娘的錯,苦了你啊!”顧老太剛看到兒子,就嚎啕大哭起來。
顧老爹也心生悔恨,“老三,如果有可能,你還是跟嬌嬌好好過日子吧。”
這才兩三天而已,他已經徹底體會到了這種天上地下的落差,心裡什麼滋味,恐怕也隻有自己知道。
顧老爹現在後悔的不行,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爹娘,彆說這些,”顧清越一臉苦意,“你們怎麼沒在大哥家,出了什麼事?”
“彆提那個孽畜,老子算白養他了,”提起大兒子,顧老爹就恨得不行,“白眼狼一個,為了一個女人爹娘都不要,早晚會得報應。”
“就是可憐了丫丫他們,”顧老太擦了擦眼睛,“他們三個,在郡主府的時候,活潑又機靈,這才出去多久,一個個變成了鵪鶉,話都不敢大聲說,老大媳婦隨便看一眼,恨不得立刻鑽進床底下,作孽呀!”
“是大嫂把你們趕出來的?”
“不是,我們自己逃出來的,”顧老太拉住兒子的手,一臉悲戚,“再呆下去,爹娘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那。
那毒婦整天直愣愣地盯著我們倆乾活,變戲法折騰人。
剛掃好的地轉眼就被她潑了土;做好飯端到她跟前,不是嫌棄鹹淡,就是說不合口味,倒掉重做。還有那剩下的飯菜,寧願倒掉,都不給我們老兩口吃一口,這三天,我們倆隻吃過一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