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也是,”顧四叔若有所思,“那小子說什麼閩粵可以一年種三季稻,我當時還不信,現在想來,說不定是真的,清越媳婦兒向來有主意,不是說空話的人。”
“以後直接叫徐姑娘或者徐娘子,彆再叫清越媳婦兒,”顧族長眼眸暗了暗,開口解釋,“嬌嬌跟清越,已經和離了!”
“什麼?和離了?”顧四叔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廳堂中,其他人也議論起來。
“難怪秀才回來顧家村,原來和離了。”
“怎麼好好的就和離了?”
“是不是秀才爹娘做了什麼?”
“徐家是厚道人家,應該也是逼的沒什麼辦法才這樣。”
“好了,”顧族長一臉疲憊,“都靜靜,我說給你們聽。”
事到如今,顧族長也不打算瞞下去了,他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顧徐兩家的親事,本來就是一場算計,嬌嬌的命格好,秀才她娘知道後,使了法子換了庚貼,這才成了兩家的親事。”
“後來,秀才爹娘想拿捏兒媳婦,各種作妖,徐老弟一家搬到顧家村才好了些,再接著,秀才二哥那事,你們應該聽說過,利欲熏心,想賣高價糧賺黑心銀子,被曾家扣下糧食,族裡和徐家幫忙,卻得了區區一百五十兩銀子,也是因這個,顧家分了家。分家後,秀才隻得了幾畝地。”
“再然後,嬌嬌得到造化,封為郡主,成了朝廷大員,把秀才一家和村裡後生接到皇都。結果,秀才大嫂眼皮子錢,收了彆人五百兩銀子,毒害自己婆婆和弟媳婦被抓包,嬌嬌沒放過兩人,秀才爹娘埋怨起嬌嬌,徐老弟夫婦倆實在受不了,讓兩人和離。”
聽完顧族長的話,在場所有人一陣唏噓。
顧家這群人真是作死,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這群人,雖然各有各的小心思,但,他們有著農民特有的智慧,在大是大非上拎的很清楚。
“活該!”良久,顧四叔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族長,這麼看來,秀才也沒做錯啥啊?”一道疑問的聲音響起。
顧族長掀開眼皮,看著出聲人解釋,“最錯的就是他,想想你,自己的婆娘受委屈,你咋辦?”
“誰讓我婆娘受委屈,老子砍死他。”那人義憤填膺地開口。
“我懂了,”說話人旁邊的人開口,“秀才不夠爺們,騙親當不知道就算了,把媳婦騙過來還不好好珍惜,看著他爹娘使勁作踐人,擱誰誰樂意。”
顧四叔輕淬一口,“顧老栓那個老王八,就不能乾一件人事,得虧咱們要搬走,若是讓彆人知道顧家騙親,咱們村的小夥子這輩子都彆想娶上媳婦兒。”
“對,搬走,咱們趕緊搬走,不然這輩子都抬不起頭。”眾人紛紛應和。
顧族長都沒想過,說出這些事,反而堅定了眾人搬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