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哥之前相處的那段時間
,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同?”容欽隻能問秦牧野,早在他和秦澤西分居的時候,他對那個alpha的了解就越來越淺薄,“除了易感期不同以外,他還有什麼彆的反應嗎?他怎麼會有時間和海匪勾結在一起?”
“我哥……”秦牧野細細回憶,“我哥他除了易感期前分外暴躁,破壞欲增強以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
“不過什麼?”
“他總是說我讓他失望了,把我家砸得七零八亂。”
“不對勁。”
容欽作為秦澤西的枕邊人,很了解秦澤西,當下容欽放下了beta士官送來的溫水杯,容欽果斷道:“你哥他平時並沒有暴力傾向,易感期爆發前經常情緒低落,易感期前後那一周時間是你哥最脆弱的時候。”
容欽沉沉地坐在靠椅上:“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的alpha的易感期還能變來變去的嗎?明明我陪在你哥身邊的這十多年,除了哭的像個漏了水的水桶,你哥每次易感期都文文靜靜的,他連杯水都手抖得舉不起來,怎麼會把你家砸得七零八落。”
秦牧野的表情很難看。
其實他也是最近一年才屢次碰見他哥的預感期,之前他哥每次爆發易感期都是容欽陪在他哥身邊,他哥平時就挺衝動的,所以他以為alpha在這一階段有暴躁的舉動是正常的。
容欽的疑惑並沒有得到很好的解答,掌心頓頓地硌著玻璃底,容欽半掩住深藍雙眸裡的寒漠冷光。
事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秦澤西突然變動的易感期症狀,還有秦澤西和海匪有勾結。
每一個點都突破了容欽的預想。
“先不說這個,我把這事兒和你知會一聲,你心裡有事就行。”在alpha的沉默下,容欽重重地皺著眉頭,和容秋萬分相似的那雙眼眸泛起更為幽深的藍,“對了,秋秋現在在哪裡,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該去找他了。”
秦牧野淡道:“就在雨林外。”
“雨林?什麼雨林?”
聽秦牧野三言兩語講清現在的軍事狀況,容欽嚇得臉都白了。
他怎麼聽不懂了?
怎麼雨林突然變成了海匪的大本營?
容欽攥著玻璃杯的手氣得劇烈抖動起來,死死咬著牙線,他將手中的空杯子輕輕放回了桌墊上,氣聲從牙縫裡溢了出去。
“海匪的大本營就在雨林之中,然後你讓容秋深入雨林做任務?那你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我原本以為你隻是讓秋秋去打三五百個海匪,如果海匪全部舉家搬遷到附屬星的雨林之中,裡麵至少有數萬人!你放任他過去,就不怕他出現意外嗎!”
容欽的詫異和憤怒讓他的臉脹紅了起來,眼看著beta呼吸急促,麵容發沉,秦牧野卻沒有他那麼大的反應。
百葉窗大開,和煦的秋光攀過窗台灑在雕漆的紅木桌上,又隨即攀附上男人的麵骨,還暈染出一點朦朧的濾鏡來。秦牧野雙手交叉於桌上,薄唇輕抿著,沉穩地就像做數萬年不會移動的山脈。
“我也怕,但我不會阻止他。”
容秋就是自由飛行的鳥。
他不能,也不會用無形的線束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