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前,相澤消太在班裡講了講即將到來的雄英體育祭的事情。
和枝在來到雄英之前就對雄英的體育祭早有耳聞,並且,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全國矚目的體育祭,或許和枝都不一定會選擇來雄英。
“啊……就知道你開始興奮起來了。”折原臨也衝和枝笑道。
“有這麼明顯?”
旁邊的赤司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內容,也自然地插/入他們的談話中:“難得看到夏川同學雙眼發亮的樣子呢,對體育祭很感興趣?”
和枝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說:“……也不是對體育祭感興趣……”
雄英體育祭,同時也意味著全國各界的聚焦。
要是能在體育祭上有亮眼的表現,勢必能給全國上下留下深刻的印象。
對於日後參選議會議員、以及為她的研究所集資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為想辦研究所的緣故吧。”折原臨也替她解釋,“你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赤司微微怔愣。
開辦一個武器開發的研究所,是和枝對於未來的規劃之一。
畢竟她擁有了這麼便利的能力,要是不好好開發將個性發揮到極致,對於和枝而言就太暴殄天物了。
“我們夏川家的人從來不說大話。”和枝信誓旦旦,“——比如今晚說不吃火鍋就不吃火鍋!”
折原臨也瞬間垮下臉:“我們今早出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和枝。”
“那是騙你的。”
滿滿報複心的和枝挑釁一笑,隨後快步從折原臨也和赤司中間走過,停在了門外等著的雲雀麵前。
靠著牆的雲雀靜靜站著,臉上神奇的沒有多少不耐,仿佛他站在這裡等著什麼人是天經地義、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他見和枝出來,將便當盒遞給了她。
“太鹹。”
雲雀恭彌真的是很嚴格了。
不過已經摸清楚這位大爺的脾氣的和枝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臉坦然地雞同鴨講:
“不客氣。”
“……”
被她這麼自然的態度懟了個啞口無言的雲雀半天才回過神來,居高臨下地拿眼風掃她:
“雖然鹹了點……但我正好缺個廚師,開工資的那種。”
和枝被他的霸總發言驚了驚,險些對自己的廚藝產生了什麼膨脹的自信,然而她回憶起自己早上準備時試吃的那一口,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廚藝有什麼質的飛越。
“……說實話做飯還是挺費時間精力的……”
“按月結工資,每月八萬,食材另算,如何?”
……你是魔鬼嗎?
被錢砸得頭暈眼花的和枝都來不及細想雲雀為啥不去食堂吃飯。
管他的!有錢就是任性!哪怕是食堂美味便宜得令人發指!人傻錢多的美少年還是要吃她做的普普通通的一個月花八萬的便當!
“我明天就可以開工!”和枝激動且嚴肅地握住雲雀的手,語氣篤定地許諾,“雲雀同學,感謝你對我事業的支持,你放心,等我發達以後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雲雀木著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他覺得她誤會什麼了。
他隻是單純的以前吃慣了她做的飯,不習慣吃彆人做的而已。
站在門後將兩人對話聽了大半的赤司垂眸深思。
還有這種砸錢套路?
赤司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讚助和枝的研究所了。
*
由於跟又軟又好欺負的沢田同學約好放學一起回家,所以和枝就留下來等他打掃教室了。
原本和他一起值日的是六道骸,但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六道骸一看就是個不會老老實實留下來值日的壞人。
“……你也太好欺負了吧,老實人沢田同學。”空蕩蕩的教室內,和枝托著下巴看著任勞任怨擦黑板的沢田,“順便一提,叫你老實人可不是在誇你哦。”
沢田綱吉訕笑:“沒辦法,骸走了也總要有人留下來打掃教室嘛。”
“也可以給老師告黑狀的。”
“哎——?可以嗎?”
“不過你覺得相澤老師會管嗎?哦不,應該說,你覺得老師就管得了六道同學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
和枝一直覺得六道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簡直就長了一張能分分鐘投敵或者自己變身就能變成boss的臉,所以她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沢田綱吉跟老媽子包容自己叛逆期兒子一樣包容六道骸——或許還可以加上一個雲雀恭彌。
就跟她無法理解綠穀出久為什麼能跟爆豪勝己當幼馴染一樣。
難怪都說老實人好欺負,看他們這樣,她都忍不住想跟著欺負一下了。
可是看著沢田這張跟兔子一樣又軟又單純的臉,又覺得動一下這種念頭都是對良心的譴責,並且他還跟綠穀不一樣,綠穀雖然也是一張老實臉,但他不像沢田一樣,看著她的目光裡老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幽怨,搞得和枝總覺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錢沒還。
“不好意思啊,夏川同學。”終於打掃完的沢田綱吉站在她麵前,露出些許歉意,“還讓你陪我等了這麼久。”
這倒是沒什麼,和枝抬眼望向他:“你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說吧。”
沢田綱吉咽了咽口水,心跳猛地加速。
“……夏川同學,你玩遊戲嗎?”
憋了半天,沢田綱吉就憋出這麼一個乾巴巴的開場白。
和枝內心也一頭霧水,但她仍答:“我對遊戲不怎麼感興趣,要說開發遊戲或許還稍微感興趣一點。”
技術宅的涉獵也是很廣泛的,她覺得自己的研究所要是開不起來,當個程序員也完全可以養活自己。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遊戲能夠真實到讓人完全分不清真實世界與遊戲世界?”
……沢田綱吉還能提出這麼哲學的問題??
看著和枝一臉“你竟然還能說出這麼哲學的話”的表情,沢田忍不住捂臉:“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