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曇和顧笙年都搬好新家後的第一天晚上,林曇買了許多蠟燭。
夜色降臨後,她關掉家裡所有的燈,將擺滿一樓的蠟燭點亮。
餐桌布置好飲品和水果,牛排等易烹食物準備妥當,隻等顧笙年回家後便可下鍋。
晚上不到八點時,顧笙年的車駛入彆墅院子,他比往日早下班了好幾個小時。
踏進房門時,他站在門口打量房間內閃爍的燭光,目光梭巡,最後落在沙發上那個含笑的女人身上。
他走過去,將手中一大捧鮮花遞給她,隨即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卡地亞的包裝袋:
“慶祝喬遷之喜。”
“真巧,我們都有準備。”林曇笑著從沙發上拿起她準備的禮物,是一個萬寶龍的簽字筆。
顧笙年在她身邊的沙發空位坐下,轉頭看她,手指輕搓,忍耐了幾秒後又覺得或許無需忍耐,便試探性的伸手輕輕壓在林曇頭頂。
女人沒有抗拒,抬頭與他對望後,她伸手按在他手背上,掌心暖熱。
顧笙年輕輕吸一口氣,有她身上散發的香味,不知是洗發水還是沐浴露,是清爽的花香,後味有一絲絲甜。
林曇想說你休息下咱們吃飯,但在黑暗中仰頭望他時,又覺得什麼都說不出口。
這種燭光中依偎著的感覺太好,她不舍得站起來。
顧笙年也不說話,隻低頭看他,幽深的眸子被燭光點亮一點,顯得格外危險,更令林曇心怦怦跳。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神露了怯,心內才一動時,顧笙年便俯下了頭。
清幽的鋼琴曲,微微搖擺的無數燭光,成為這一晚的見證。
兩個人皆是見色起意,都乘著興之所至,沒有收手。
林曇回想這一晚,總說是他先動的手。
但心裡卻一直記得,那時她的手指從未曾離開他的身體,總在撩撥,總在鼓勵。
於是,燭淚將儘,牛排也放的乾了,他們仍在沉淪和嬉戲。
也許是那份戰栗太令人深刻,即便很多年後,她記憶裡最鮮明的,總是在越來越昏暗燭光中的那一次。
林曇還記得,事歇後,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點外賣或弄點吃的,也不是去洗澡之類。
而是依偎著,不約而同的提議:這種事,以後至少一周3次吧。
“或者4次?”
“可能太忙,或者出差碰不到一塊兒,可能2次比較容易實現。”
“2次嗎?嗯……”似乎是嫌少的語氣。
“不然就還是3次吧……”
……
……
自從同居後,一直排斥與人相處的顧笙年,忽然變成了一個戀家的男人。
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很多時候,人不是不喜歡社群,隻是不喜歡有壓力的社群而已。
當兩個人相處融洽,步調一致,對私密空間和各種事情的認知一致時,原來兩個人,會比一個人更自由。
年後短劇內容穩步推進,有10集成品時,平台便開始積極籌備【造夢劇場】上線事宜。
陸辭主導製片的另一新劇也開了機,電影《黑貓神探》劇本已審讀確定下來,進入到製作環節,兩個製片人的工作總算清閒下來許多,隻要隔一段時間過去審一下進度和製作情況就行。
天氣轉暖,林曇從新-疆看景出差歸來,便直奔顧笙年辦公室。
彙報好近期工作後,她舒口氣,隨意問他:“我被曬黑了沒?”
“有一點,不過看起來挺健康的。”顧笙年從抽屜裡撈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遞給林曇,她偶爾會有低血壓,這是專門給她準備的糖果。
林曇撥開糖紙吃了一顆,抬頭問他:“你今天幾點下班?”
“我6點左右就可以走,你呢?一起去吃日料吧。”他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