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給我吃?”
沈州平時眼角那顆淡而不見的淚痣因為眼睛微眯略深,眼裡泛著溫柔的笑意:“好。”
蔓藤本體是變異的紫藤花。不過在安沅他們麵前的已經是變異的看不出是什麼鬼東西的植物,得靠這公園的名字才能猜出來。
變異植物比森林中任何一株古木都來的參天,原本該生長紫藤花的位置,垂下一株株蠕動的紅條,被抓住的玩家被藤蔓纏繞綁在半空中,身上覆蓋了一層紫色小花。
“這是要變成花肥了?”
被綁住的玩家,就像是被玩似的,不停被藤蔓轉著圈圈,求救都氣短沒力氣說,張嘴惡心的吐了出來。
嘔吐物嘩啦啦的往地下流,遊戲也不知道是設計的有人性化,還是純粹想惡心人。藤蔓突然裂開,把嘔吐物吸收了。
像是清掃垃圾,又像是這樹連嘔吐物都不放過要吸收。
沈州擋住了安沅的眼睛。
“快點解決,太他媽惡心人了。”
易嫚捅了捅斯巴,跟他一起對上植物本體。
斯巴嘴上不說,但估計也是覺得惡心,減少了炫技,踩著樹枝凸起去砍枝蔓,而易嫚趁他吸引了注意力,檢查樹乾看晶石在哪。
唐刀砍了幾刀隻砍下了樹皮,易嫚踩了樹乾一腳:“安沅過來用火燒。”
植物都是怕火的,變異植物也一樣,安沅掌心的火焰出來,還沒攻擊就感覺肉條縮了縮。
“攻擊!”斯巴救下了隊員,朝安沅道。
安沅逮住扔了幾個火球,肉條裡麵全是汁液,卻易燃的很,火團上去燒焦一片,火勢蔓延的很快,這回易嫚再砍樹乾,樹身脆多了……
……
下了遊戲,安沅迅速進浴室衝了個澡。化妝品扔了一桌子,對著鏡子拍護膚品上妝。
等到全部搞定,天已經黑了,安沅尖叫了一聲,撥沈州的號碼。
“我現在過來,做飯麻煩嗎?要不然我們在外麵吃好了?”
全息遊戲雖然用的腦電波,沒讓人真的走路打架,但為了讓人不過渡沉迷遊戲,落在身上的疲倦還是有所影響。
“我在你家樓下。”沈州輕笑,嗓音與遊戲中沒什麼不同,儒雅沉靜,“彆著急。”
安沅點了頭才想起來沈州那頭看不到,換鞋拿鑰匙:“你怎麼那麼快?”
“唔……我想見到你。”
不是剛剛還一直在遊戲裡,安沅笑著玩手上的鑰匙:“遊戲有意思嗎?我以後減少遊戲時間多陪陪你?”
紫藤公園這個本打的她覺得刺激萬分,但是沈州一直安安靜靜,她每次視線掃過他,他都是極其平靜的站著,置身事外完全沒融於進去。
玩遊戲,特彆是全息遊戲,要有代入感才覺得刺激好玩,不過有些人就是對遊戲天生不感冒,就是場景再真實也沒有代入感,在她看來沈州就是那一類人,站在平靜的立場,沉著的在觀察虛擬事物。
“比我想的有意思,不必擔心我,我覺得很好玩。”
沈州的回答出乎意料,不過他感興趣就好,她最近對《荒蕪星球》正著迷,不怎麼想減少遊戲時間。
一路到了沈州的公寓,踏進玄關,安沅才想到她這是第一次到沈州的家。
沈州提過給她做飯,但她一直覺得到男朋友家進展太快,在遊戲裡抱著補償他陪她玩遊戲的心態就提議了,現在到了地方卻有點躊躇。
公寓的裝潢是簡單的黑白灰三色,家具不算多,一看就是單身漢的家。
與公寓冷清氣質不符的是廚房傳來的濃鬱香味。
“我在煲湯,稍微再等等。”
安沅點頭,放了包包去看沈州客廳的書櫃。
客廳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占了一麵牆的大書櫃,安沅對看書興趣不大,看書名一本本抽出來又放回去。
也不知道這些書沈州是不是全部看過,她拿出的幾本都很嶄新,有些腰封都還在。
安沅看了一會就窩在沙發上玩手機,易嫚他們也下線了,在手機小群裡問她晚上上不上線。
安沅回了一個不了,易嫚發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包。
知道易嫚是想太多了,安沅扔開了手機,去廚房幫沈州的忙。
她其實幫不了什麼忙,平日她也就隻會把碗碟放進洗碗機,能吃不麻煩的素食,就不會自己開火。與此相比,沈州太像模像樣了。
與家具不多的客廳不同,廚房的器具跟調料種類繁多,沈州圍著淡藍色的圍裙,在淡黃色的燈光下,連發絲都透著儒雅溫柔,安沅情不自禁抱了上去。
“沈老師,你怎麼那麼居家。”
沈州轉身在她唇上吻了吻,手上的木質勺子盛了一口清湯:“要不要先嘗一嘗?”
安沅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湊近吹了吹湯,噘著嘴吸了口。
“好喝。”
勺上剩下的一半被沈州吞進嘴裡:“你再玩會手機,還差一個菜等會就好。”
“我要在這裡陪你。”
安沅繼續從後頭環抱住他,完全不管這樣他方不方便做事。肌膚熱度透過布料傳遞,沈州切菜的手一頓,握住安沅的手掰開轉頭。
四目相接,安沅眨了眨眼,唇被沈州吻住。
倒退了兩步,廚房牆麵的瓷磚微涼,安沅忍不住往沈州的懷裡縮了縮。
兩人的唇上都還有湯汁的味道,濃鬱的蘑菇香味隱約帶著絲絲的甘甜。
沈州的吻跟他的人一樣,溫柔克製,唇瓣輕柔的在女友的唇上廝磨、啄吻。
隻是這個吻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唇上的水分被沈州舔舐的差不多,安沅舔了舔唇,舌尖觸碰到沈州的唇縫,安沅迅速往回一縮,不知道怎麼卻把沈州的舌勾過來了。
感覺到嘴裡的不速之客,安沅瞪大了眼,而沈州依然閉著眼,白皙的臉上神情認真的近乎虔誠,安沅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
親吻可以,他們才在在一起兩個月舌/吻會不會太快了。
安沅內心掙紮,有些抵觸的想把沈州推走,但沈州似乎覺得這是她在跟他嬉戲,反而越吻越深。
他放在安沅後腦勺手不止什麼時候微微抬起,讓安沅下頜揚高,整個人漸漸透出與他氣質不同的侵占性。
急促炎熱的氣息不斷在臉上噴灑,安沅受不了的把沈州推開:“沈州!”
正在沉浸時被推開,沈州眼裡一片朦朧,拿起了桌台上的金絲眼鏡戴上:“抱歉。”
安沅“嗯”了一聲,感覺到唇上輕微的刺痛,心裡說不出的感覺,原來沈州激動起來,跟普通男人也沒什麼區彆,至少她剛剛他看著他,沒在他臉上感覺出平日的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