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夢蓉哪裡失蹤了,哪裡凶多吉少了?
她昔日的好妹妹是在二人還沒成親前便和她丈夫勾搭了上,廝混到了一起,且被她丈夫藏了起來!
他們在江南時,她在江南;他們回京時,她也回了京。
如今他們孩子都有了,一兒一女,且皆是比宋依依還大。
枉費她們家人自責多年,以為她死了!
他們騙了她八年!
昔日的小家碧玉,溫溫柔柔的官小姐,如今本賢惠本分的美婦氣到了發瘋,拿了刀便向他們衝去,要砍死這對狗男女。
父母大吵起來,宋依依那時隻有五歲,嚇得嗚嗚地哭,但也不忘上前去保護母親。
那日的場景,爭吵之聲,駭人的便彆提了。
母親終究是個弱女子,怎麼能拗過宋文生!
男人披著衣服,臉色極沉,搶了她手中的刀子下來,將她一把推到一邊,厲聲問她:“鬨夠了沒有!瞧瞧你像個什麼?你不嫌丟人?”
那姚夢蓉往他背後一縮,嬌滴滴地道:“文生,彆生那麼大的氣,我們好好與姐姐解釋一下,姐姐出身書香門第,通情達理,端莊賢惠,與那些沒教養的潑婦不同,會理解我們的.....”
她鬨夠了沒有?潑婦?她理解他們?
瞧瞧他們說的這話!
母親恨不得和他二人同歸於儘!
動靜太大,她祖母宋老夫人也過了來,亦是指責她母親如何如何不是,吵成什麼模樣可想而知,宋依依怕是永遠也忘不了那天。
她蹲在地上“嗚嗚”地哭,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個壞人欺負她娘,她們都欺負她娘!
這一次爭吵,父母徹底決裂,但或是因為母親美貌太是出眾,那宋文生一不和離,二不放人,就這麼耗著她。
夫妻二人冷戰了五年。
這五年,宋依依和母親在宋家過成了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十歲那年,宋文生是看上了工部郎中家的那丈夫病逝早死了的張家小姐娘家的權勢,方想和離。
可那姚夢蓉沒讓和離變成和離,鼓動了一場栽贓,陷害她母親薑秋荷不守婦道,與人私通,硬生生地將和離變成了休妻,讓母親被祖母破口大罵,趕出了家門!
宋依依當然跟著母親走!
後續母女二人走投無路,便投奔了在衙門做捕快的宋依依舅父一家。
此時,母親娘家——那昔日的小官兒之家已經徹底落敗凋零,同貧民無異了。
日子雖有些苦,但舅舅疼她母女,舅母亦是個心善之人,舅父舅母膝下的一兒一女,宋依依的表妹表弟也都是憨厚可人的孩子,與她相處的很好,感情很深。
本以為日子就這麼過了,平平淡淡,簡簡單單,但終究是舒心溫馨的。
哪成想去年她及笄那年禍不單行,舅父牽上了一起盜竊命案,下了獄,依照晉朝律法,被判十年。
但他是被冤的。
這事一出,一家人無疑雪上加霜。
母親與舅母接二連三的大病,日子極其難過。
宋依依當時中了人招數,被打暈買入青樓,實則也和此事有關。
她們沒錢沒權亦沒人脈,似乎隻能認栽,有多難便不必說了。
宋依依一直有母親以及舅父舅母護著,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經事。
所以她便被騙了。
她上了誰的當?
就是那個宋學恭——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姚夢蓉的大兒子!
原她與母親六年都和那邊沒半絲聯係,自然也沒和那邊的人見過麵。
大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了。
所以起先宋學恭找宋依依時,宋依依也是不願見的。
但舅父身陷囹圄。
那宋學恭恰恰是以有舅父之事要與她密談為由,約她出來。
宋依依前思後想後,到底還是赴了約,心中想著哪怕有一絲希望救舅舅也是好的。
哪成想,她到了連宋學恭的人都沒見到就被人打暈,彌留之際聽得清清楚楚,他哥與人說,“千兩都值了吧,我急著用錢,那邊催的急,春香樓還能相不中,便宜春香樓了。”
雖隻隻言片語,但宋依依還有什麼不明白。
後續醒來,她人已經到了那青樓了。
宋依依覺得諷刺。
在春香樓中呆了沒幾日她便看出了,杜媽媽懼怕當官兒的。
可杜媽媽怕是怎麼也想不到她親爹就是個做官的。
且比她春香樓依仗的徐進隻差了一個品級而已,眼下人家正官途通順,混的風生水起呢!
可那有什麼用。
她沒爹。
宋依依沿途想了一路,想完後更念她娘了。
但此時思得完了這事,又想起了另一事兒。
國公府三小姐.......
同年同月同日生.......
江南........
她爹認得鎮國公?
認得梅夫人?
姓傅!
宋依依腦中仿若閃過了一個霹靂,瞳孔微縮,美目睜圓。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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