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虛空中——
一位須發皆白的白袍老者,跨騎著一頭長著巨大犄角的白鹿出現,正不怒自威地看著他。
不過,還沒等楚逸說話,一旁的衛淩笑便飛身而起,口中高聲說道:
“尉老家主息怒——”
“這位小友,便是我昨晚與您老提過的楚逸。”
說話間,遠處的尉重央已經從那頭白鹿身上一躍而起,朝著衛淩笑和楚逸這邊飛了過來。
這時,楚逸也已經穩住心神,鎮定下來了。
他強壓著激蕩的心緒,向那老者拜道:
“左門楚逸,見過尉老家主。”
然而,尉重央卻不急著答話,而是先看了一眼旁邊的衛淩笑。
身在虛空中的衛淩笑見了,急忙向他遞了一個暗含深意的眼神,同時還微不可察地輕輕點了點頭。
隻見尉重央好像領會了什麼似的,飛身落到楚逸身前。
他輕哼一聲,一挑眉頭說道:
“老夫原以為是哪位高人誤入我七星聖地,才會擾動我七星聖地的禁忌之地;”
“沒想到,原來隻是一個參加此次南域天才大會的小子!”
說完,尉重央一邊上下打量著楚逸,一邊還點著白花花的腦袋。
這種情形,讓楚逸心裡直發毛。
本來,他聽說那座大湖是七星聖地的禁忌之地後,就已經在心裡暗道不妙了。
而此時那位尉家主又麵無表情,舉止怪誕,更讓他覺得自己似乎闖禍了。
於是,楚逸馬上又施一禮,向尉家主解釋道:
“晚輩之前並不知道那座大湖是禁忌之地,一時冒失,還請尉家主見諒。”
說著,他神情尷尬地看了一眼衛淩笑,心裡暗罵:
“這衛淩笑究竟在搞什麼鬼?”
“不提醒一聲也就算了,居然也不阻攔?”
楚逸這般姿態,並非是小題大作,示弱於人。
所謂禁忌之地,其實是可輕可重的。
如果隻是紀念性質的一個說法,那倒還好;
可若是涉及到一門一派的興哀生死,那事態可就嚴重了!
不過,無論那座大湖對七星聖地是“輕”是“重”,楚逸都覺得自己應該先和尉家主把話說清楚。
這時,衛淩笑也已經落回原地。
他一看楚逸這般神態,好像也明白了楚逸的心思。
奇怪的是,衛淩笑似乎很不在意此事。
隻見他一臉笑意,朝尉重央說了一句:
“此事不怪楚公子,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您老若是想要怪罪的話,就怪罪我吧。”
尉重央聽了,鼻腔裡重重哼了一聲,瞪著一雙虎目喝道:
“老夫一見你在,就知道又是你衛淩笑在胡鬨了!”
“你說讓老夫怪罪你?”
“那好!”
“老夫就先斷你一臂,以示薄懲!”
說著,尉老家主臉色鐵青,猛地抬起右手,渾身爆發出恐怖絕倫的氣機,作勢就要對衛淩笑動手。
而楚逸見那位尉家主一言不合,就要對衛淩笑動手,急忙一閃身形,擋在了兩人中間。
他一臉正色地看著尉家主,言真意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