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程希弦和熊羆戰獸的事尚未了結,衛淩笑卻又用一番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意有所指的話,將楚逸遇險的事與曲瓏兒聯係到一起。
不過,曲瓏兒聽了衛淩笑的話之後,臉上並沒有絲毫不悅的神色。
隻見她依舊一臉淡笑,先是看了一眼尉重央,然後又看著楚逸,意味深長地輕笑道:
“為了幫你抓到幕後主使者,我可是特意派出了我承光宗的凝堂堂主白玉玦——”
“你打算如何感謝我呢?”
這時,白玉玦見此情形,也步履從容地走上前來。
他先衝尉重央、衛淩笑這些位家主行了一禮,然後才麵色平靜地說道:
“方才楚公子製服黑豹戰獸後,宗主與我等推測一番,猜想它的主人應該就在此地附近——”
“因此,曲宗主便派了屬下暗暗巡察附近。”
“屬下依言行事,果然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山坳處,發現了玄欽方。”
“不知為何,當時他似乎並未想著逃跑,而是正在自殘,已然重傷;”
“這倒是讓屬下省了不少事。”
“不然的話,屬下對上全盛狀態的玄欽方,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他說這些話時,曲瓏兒一直麵色平靜地聽著。
直到聽他說到這裡時,曲瓏兒才像責怪一般,質問了一個眾人也想知道的問題:
“你捉拿玄欽方時,可曾對他施了什麼手段?”
“為什麼他臨死前,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喊叫聲都沒有?”
白玉玦聽了,一臉無辜地回道:
“啟稟宗主——”
“屬下捉拿他的時候,他好像已經不能說話了!”
“當時那玄欽方看到屬下時,雖然一臉的驚惶失措,但卻一直隻是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屬下也不知為何,或許是他之前對自己下手太狠的緣故吧?”
說到這裡,白玉玦輕輕歎了一聲,眼神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程希弦。
聽完這些話,程希弦的臉色雖然一如先前,心裡卻隱隱有些懊悔。
他並非蠢笨之人,聽了白玉玦的話之後,已然猜出玄欽方的謀劃。
牧鶴大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吟片刻後,慢理斯條地說破了玄欽方的想法:
“看來,玄欽方是在得知黑豹失手後——”
“想以自殘之策,造成他也遇襲的假象;”
“如此一來,事後他也能推脫自己巡察不力,和未曾示警的責任。”
說到這裡,牧鶴大師又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楚逸,輕笑著說道:
“可惜——”
“玄欽方隻想著瞞天過海,卻沒料到楚公子身具高超馭獸秘術,竟能解開這頭黑豹身上的馭獸契約。”
楚逸聽了,也是長歎一聲,故作惋惜地說道:
“無所謂,不重要了;”
“玄欽方終究已死,他生前的最後一點小心思是咋樣,也無關緊要了。”
程希弦聽到這裡,不由得神情一怔,剛有些平複下來的心情,隱隱又起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