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聽到此話,卻是不屑地笑了起來。
“可笑。”
“你真以為,我約你來此地,是為了與你大戰嗎?”
九黎揚起高傲的頭顱,俯瞰下方,身上凝結出氣吞山河的氣勢。
四周的人也是一陣悚然。
九黎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是為了爭奪南域真子,而約戰楚逸的嗎?
“那你是為了什麼?”
楚逸微微眯眼,他也顯然沒想到九黎會說這種話,居然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對手?
“鳳仙兒,你來了嗎?”
“當年,你哥哥斬殺我父親荒邪——”
“你們真以為,是我父親技不如人嗎?”
“若不是父親為了誕下我這具神胎,而元氣大傷,怎麼會被你的哥哥擊敗、斬殺?”
九黎冷聲說道,周身的氣息外放而出,頓時風雷四起,虛空崩裂。
四周的人都是大為驚訝;
他們都沒有想到,原來大荒妖朝和萬雷神山之間,有這樣的仇怨;
而那些活得足夠久,知曉當年那一戰的強者,也都是倒吸冷氣——
當年的荒邪敗給青年鳳,成為南域真子腳下的枯骨,原來背後另有隱情?
荒邪是因為誕下了一具神胎,而元氣大傷,這才敗給了青年鳳?
此時,妖族部眾之中的鳳仙兒,也是站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九黎;
她經過涅槃之後,鳳凰神血已經徹底複蘇,就算比不上當初的青年鳳,也勉強可以代他一戰了。
而且,當初就是萬雷神山的強者出手,斬殺了她的哥哥與父親,這個仇她一直銘刻在心。
“誕下神胎會影響實力?”
“就算荒邪沒有誕下你,他又能如何?”
“當初我哥哥贏的堂堂正正,三招便秒殺荒邪,是當之無愧的南域第一人,真正的真子!”
“而你們在戰敗後,卻惱羞成怒,對我們大荒妖朝做出了那等事情!”
“所謂的元氣大傷,不過是你的托詞吧,真是可笑啊!”
“當時的神胎,現在長大了,想為你父親正名嗎?”
鳳仙兒神色冷淡地說道。
聽到此話,九黎神色一冷,他雖然從未見過父親荒邪,但也從爺爺通幽那裡了解到了一些舊事——
當年的青年鳳,確實是妖孽得過分;
在決戰前夕,荒邪也是自知不敵青年鳳,這才選擇誕下最強神胎,希望能以這種方式延續血脈,造就出一個比他自己更強的後代。
而當初的神胎,在靈穴內孕養百年後出世,現在也已經長大——
九黎,他要做的,就是覆滅大荒妖朝,再為他父親正名。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在冰神台上一戰吧?”
“你代表你哥哥,我代表我父親,再次一戰,了結夙願,真正地分個高低!”
“不知你敢不敢?”
九黎淡淡地說道。
他可是荒邪誕下的神胎,更是在萬雷神山的荒神靈穴之中孕養了上百年,身具狻猊先祖的強大血脈,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他的天賦,比他父親荒邪要強很多,真正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何況,他現在已經突破到真正的皇道境界,實力更是非同小可,所以想要與鳳仙兒一戰,延續當年的爭鋒。
事實上,這也是他最根本的目的,也是他為什麼選擇突破成皇的原因——
對付楚逸,根本不需要成皇;
他之所以渡劫,不過是要橫擊鳳仙兒!
“我的天賦與實力,差我哥哥太遠;”
“但是這一戰,哪怕身死,我也求之不得!”
鳳仙兒冷冷開口,身上凝聚出鳳凰虛影,將九龍雪山的上空化作了一片火之海洋,冰神台上的寒氣也被炙熱的氣息覆蓋。
尉重央和幽羅等人也是麵色嚴肅;
事情突然發生了轉機,原本要大戰楚逸的九黎,轉而將戰火燒向了鳳仙兒。
但他們也知道,這一場大戰也是絕對可怕;
鳳仙兒涅槃重生後,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齡而已,卻早已屹立在皇道領域,是南域年輕一代中的絕對狠人——
她與九黎一戰,確實是旗鼓相當,會有驚世大對決。
“你真要與他對決嗎?”
楚逸輕蹙眉頭。
“楚逸,這次的決鬥可以讓給我嗎?”
“我哥哥的仇怨,既然九黎延續了下來,我也想親手解決。”
鳳仙兒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