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算你狠,是想以死來逼我是吧?好好好,太好了,大好特好……”
吳菊一邊說著一邊衝出屋去,拿著一把菜刀回來,也學淑梅的往脖子上一擱,張炳林看到這樣的局麵,他開始有些著急了。
“阿菊,你這是乾什麼?好好的一家人,為什麼非得搞得你死我活,你快把刀放下。”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這麼拚命,還不是為了你們張家,你給我閃一邊去。康淑梅,我可告訴你,我吳菊可不是被嚇大的,你以為隻有你會一哭二鬨三上吊啊?我也會,你再這麼犟,我就死給你看,看到時候繼宗如何處置你這個逼死婆婆的不孝媳婦。”
吳菊雖然嘴上說著狠話,其實心裡還是怕死得很,隨時都注意著脖子上的刀,生怕一個不留神把自己傷著了。那刀立脖子足足還有四五厘米遠,手也微微有些顫抖。
淑梅洞察到了吳菊膽怯,她想隻能冒險一博了,隻要能活著見到繼宗,什麼事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阿娘你是還不肯放過我了,那好,我就先走一步了。”
淑梅將剪刀高高舉起,重拿輕放準備往自己脖子上紮。
吳菊見淑梅要動真格的,慌忙大聲喝止,“住手,我們不逼你了還不成。”
張炳林被嚇得目瞪口呆,兩腿直打哆嗦,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看淑梅停了手,他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雨過天晴,可淑梅是怎麼也笑不出來,剛剛從鬼門關走一遭的她,此刻也是心驚膽戰,後怕得很。
“你們都出去,都給我出去。”
淑梅還雙手緊握著剪刀,不肯放開這唯一的救命符。戰戰兢兢的指著吳菊和張炳林,欲將他們驅趕出去。
吳菊無奈的轉身準備出去,看見張炳林杵在那裡發呆,她上前去扭著張炳林的耳朵,將他一起拖出了房門。
淑梅見他們出去了,慌忙將房門關上,手裡的剪刀滑落在地,她蜷縮在門後,委屈的小聲哭泣著。她隻希望繼宗能快點回來,她要把這一切告訴繼宗,沒有繼宗給她作主,以吳菊的性格肯定會再想方設法設計她的。
“我說你也真夠笨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也降伏不了,不過這兒媳婦也真夠倔的,下次得把她綁住,或者是弄點*什麼的。”
吳菊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根本沒有罷休的意思,還在為下一次計劃籌謀。
“阿菊,算了吧!好好的一個家,你再折騰怕是要散了,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張家可就真的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若是繼宗知道,肯定會同我們沒完。”
“瞧你那窩囊樣,她若是個聰明人,這種事豈會告訴自己的男人,懶得理你。”
淑梅在門後一坐就是半天,直到聽到繼宗進門的聲音,她才從恍恍惚惚中回過神來。
繼宗進門沒見淑梅的身影,趕緊詢問在屋裡坐著的吳菊。
“阿娘,怎麼不見淑梅?”
吳菊也沒想好什麼應對之策,心虛的看著繼宗,不情願的指著淑梅他們的房門,此刻她還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她也怕淑梅不顧顏麵將醜事同繼宗合盤托出。
繼宗迫不及待的敲開了房門,他看著眼眶血紅,滿臉憔悴的淑梅,他擔心不已,湊到淑梅跟前為她拭去臉上還未全乾的淚痕。
“這是怎麼了啊?你的脖子?”
看著一臉擔心的繼宗,淑梅心中的委屈又全部湧上心頭,眼淚又止不住的往外湧。她看著惡狠狠瞪著她的吳菊,即便吳菊的眼神再怎麼的凶神惡煞,也絲毫沒有動搖她要告訴繼宗實情的想法。她抽泣著將事情的原原委委都告訴了繼宗。
吳菊聞聲,在旁不停的狡辯,欲打斷淑梅的話,可淑梅還是一口氣將想說的,都告訴了繼宗。
繼宗氣得踉蹌倒退,癱坐在堂屋裡的椅子上。如此奇恥大辱,繼宗起初本還不相信,他看看眼前哭得像淚人一般的淑梅,再看看作賊心虛的吳菊。內心掙紮許久後,他還是選擇相信淑梅,淑梅和他兩小無猜,淑梅是怎麼樣的人,他心裡很清楚,淑梅是絕不會用如此齷蹉之事來誣陷自己的阿娘的。
“阿娘,你怎麼如此糊塗,你這樣讓兒子還有何顏麵出門?”
“繼宗,你這個白眼狼,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含辛茹苦把你撫養長大,如今你卻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冤枉生你養你的阿娘,天啊!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生了個這麼不忠不孝的逆子,老來無依,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吳菊見自己的兒子不站在自己這一邊,趕緊拿出自己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殺手鐧,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鬨,尋死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