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有我阿爹的了,你再不願意穿,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淑梅說完走出了房間,留下文才在房裡生悶氣。
此時,吳菊她們已經坐到堂屋裡來了,淑梅出去就先把生活費掏給吳菊。她就數好的60塊,剩下的50塊,她準備留下來傍身,或者是還給博藝。
吳菊毫不猶豫的接過錢,快速的點起數來。邊數邊問淑梅,為什麼錢都是濕的。
“搞什麼幺蛾子,這錢都搞得濕漉漉的。”
“不小心掉堰塘裡了,阿爹,你那裡有沒有乾淨衣服,接我兩件,我做事那家的少爺好心送回來,沒成想和我一起掉進了堰塘,這天氣這麼冷,他身子嬌貴,怕把他凍感冒了。”
淑梅和張炳林說話時,裡屋的文才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這城裡人就是比鄉下人嬌貴,淑梅一個女人都還沒事,他文才卻已經噴嚏不斷,鼻涕直掉,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有,我去找,淑梅,你看你也全身濕透了,趕緊去換掉,彆把自己也弄生病了。”
聽淑梅這麼一說,張炳林趕忙起身回屋去找衣服,順便還關心了淑梅一句,淑梅笑著點頭應著,也跟了進去。
可是張炳林翻找了一通,也沒有找到幾件能禦寒的衣服,唯一禦寒的衣服,估計也隻有他身上那件吧!以他們的家庭條件,以吳菊那尖酸刻薄的嘴臉,怎麼會舍得為他花錢多製衣服呢!
淑梅也幫忙翻找,可結果還是不理想。
“淑梅啊!就隻有這些了,其它厚點的昨天剛洗了,還沒乾呢!”
張炳林把找好的衣服捧給淑梅,為自己的愛莫能助,還感覺到有些內疚。
“就這些吧!”
淑梅急急的把衣服捧回屋裡,文才冷得抱著手臂縮成了一團,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來,趕快把濕衣服脫下來換上。”
看到淑梅遞過來的破衣爛衫,再加上衣服上那一股濃濃的葉子煙的味道,文才倔強的將衣服都扔了出去。這時,他又猛的打了個噴嚏。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拿走,我不穿。”
淑梅撿起地上的衣服,愣了片刻,二話不說就去脫文才的衣服,想自己親生替他先把濕衣服脫下來。
文才一反手,就淑梅推出兩米開外。
“你給我滾開,你想乾嘛?男女授受不親,你可彆毀了我的名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副德行,還想輕薄我。”
這個不知好歹的文才,竟然把自己說成是貞潔烈婦似的,把淑梅說成一個無恥下流輕薄狂徒。
都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淑梅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要死要活悉聽尊便,我懶得管你,我可不是嬸子,沒有義務寵著你,慣著你,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不知道上哪學的這一身臭毛病。”
淑梅把張炳林的衣服扔到床上,從衣櫃裡找了些乾衣服,狠狠的撂下這麼一句,就衝到院裡的客房去了。
“你你你……”
平時的淑梅都是隻溫順的小綿羊,文才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伶牙俐齒,氣得火冒三丈,可由於體力不支,他沒能追上淑梅,剛走兩步頭一陣眩暈,他好不容易扶著屋裡的櫃子,才沒讓自己摔倒。
吳菊等人,可是把文才的話真真的聽在耳裡。尤其是吳菊,怒目圓睜,認為淑梅在勾引男人。
“這個不守婦道的東西,竟把野男人都帶回了家,聽那什麼少爺的話,還是她死皮賴臉的貼上去的。”
“可不是嗎?阿娘,你可得想點折,彆到時候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曉琴見吳菊抱怨,她還嫌吳菊心中的怒火燒得不夠大,在旁煽風點火。
“曉琴,此話從何說起?”
張曉琴看了一眼坐在她們對麵的張炳林,特意往吳菊身邊挪了挪,儘量壓低聲音向吳菊解說。
“阿娘,你想想看,若是她把這個少爺勾搭到手,到時候她嫁到彆人家去,把小雙凝一帶走,你們還能指望得了她啥?”
“那不讓她把孩子帶走就是,有孩子在,我不信她老死不回巢。”
“我說阿娘啊!你怎麼想得那麼天真,你懂法律嗎?她是孩子的生母,她有撫養權,你們強留孩子是留不住的。”
聽了張曉琴的話,吳菊這下急了。她還指望著月月有人拿錢回來,讓她能安享晚年呢!她緊緊的抓住張曉琴的手。
“還有這樣的說法?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那曉琴啊!你可得替你阿娘想想轍呀!”
張曉琴故作沉思的樣子,不停的撓頭,眼睛的餘光卻是死死盯著吳菊手裡的錢。
“與其放她出去便宜彆人,還不如幫我們張家招個上門女婿,多個賺錢,你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阿娘,你覺得呢?”
“好好好,這方法好,穩賺不賠,隻是……隻是上哪裡去找上門女婿啊?”
吳菊興奮得雙手直拍自己的大腿,不停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