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響動聲太大,院裡曬太陽的老嬸子聞聲回到屋裡。一進門看見亂七八糟的客廳,再看到淑梅和文才那樣的姿勢,甚是震驚。
“這是怎麼了?像是著了賊似的,你們倆?”
聽到老嬸子的聲音,文才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從淑梅身上爬起來,淑梅也尷尬的爬起來,兩人的表情都異常的尷尬。
淑梅趕緊低著頭去扶起翻倒在地的沙發,收拾文才扔得到處都是的靠墊。
“媽,你說這都是什麼保姆?竟敢教訓我,還跟我對打,到底我是保姆還是她是保姆?”
文才愣了半響,跑到老嬸子身旁,像個孩子一樣抓著老嬸子的胳膊,指著淑梅開始惡人先告狀。
老嬸子用力推開文才的手,邊朝房裡走邊語重心長的說:“淑梅說的什麼,我在門口都聽到了,我覺得她說的對,以後啊!不管淑梅對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站在淑梅這邊,全力支持她的工作。淑梅,你放手乾,有嬸子給你做堅強後盾。”
“誒!謝謝嬸子的支持,我一定不辜負嬸子對我的期望。”淑梅故意大聲應著,估計是故意應給文才聽的。
“媽,媽,媽……”文才聽老嬸子這麼說,追著老嬸子屁股後麵想過去求情,可惜吃了閉門羹,他不停的拍打著老嬸子的房門,“我是不是你撿的啊?竟然合起外人來對付我。”
見求情無望,文才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淑梅,走到沙發上坐下,“你彆得意,我很快就會把你從我家趕出去的,也不知道你跟我媽灌了什麼**湯,她竟然幫你來對付我這個親兒子,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還有,我的摩托車是因為你壞的吧?這你該負責吧?你不會連這都抵賴吧?”
淑梅停下手,不卑不亢的說:“文才,你放心,摩托車我會找人給你修好。至於想趕我走,那你就趕緊出去賺錢,我可等著你把我趕走哦!李少爺。”
淑梅用諷刺的口吻對文才說,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對文才說話,是不太妥的,但為了激發文才自力更生,她必需得這樣做。
“行,你厲害,我真是小看你了啊!不管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都會儘快讓你消失在我們李家,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等著你李少爺用錢來砸我。”淑梅笑著說完,繼續認真的清掃地麵。
文才坐在那裡,氣得火冒三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痛隨著他的呼吸,山下起浮著。
他無意間看到茶幾上果盤裡的瓜子,靈機一動,抓起瓜子來磕,將瓜子磕扔得滿地都是。淑梅掃了他再扔,他再扔淑梅再掃,一番折騰下來,淑梅還真的有些按耐不住了。
“那裡有垃圾桶,你不知道扔到垃圾桶啊?這種小女人的做法你也樂意為之嗎?”
淑梅不耐煩的嗬斥到,實在不想把大把時間花在這種無用功上。
“我喜歡,你管得著,這客廳可不是我李文才的事吧?是你保姆該做的吧?”
淑梅雖然心裡有些氣,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放下手裡的掃帚去院裡洗衣服去了。她想隻要自己不要再在這裡和他硬磕,他自然也就知道無趣,停止這種幼稚的做法。
文才站起身來伸長脖子,看著淑梅走出院子,才得意的坐回沙發上去,把手裡的瓜子扔到桌上的茶幾上。
哼!跟我鬥,我李文才是誰啊?會怕你,就算你長了三頭六臂,我也會一條一條的給你卸下來。
他自言自語一番後,拿著一個蘋果,啃著回自己房裡去了。看著自己床頭、椅子上、地上扔得亂七八糟的臟衣服,他啃蘋果的嘴停了下來,眼珠在眼裡不停的打轉。
再不洗,明天就沒衣服換了。那個可惡的女人,說了不再幫自己做事,那這些臟衣服怎麼辦?怎麼辦?
片刻後,他放下手裡的蘋果,收拾起臟亂的衣服。邊收邊自言自語到,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委屈求全再說,以後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不能硬碰硬。
他抱著衣服,跑到院裡,把衣服往洗衣台子上一放。
“都洗乾淨一點。”
淑梅真是小看了文才,沒想到他臉皮竟然這麼厚,還好意思把臟衣服抱來。淑梅把臟衣服抱起,扔回站在那裡,臉上略帶尷尬的文才手裡。
“李少爺,看來你還真是健忘啊!我可剛剛才說了從今以後,你的事,無論大小我都不會再做。不想自己動手,那就賺錢出去請保姆去啊?”
“你你你……”
文才氣得吹胡子,氣衝衝抱著自己的臟衣服,朝家裡走去。
看著文才離去的背影,淑梅無奈的搖搖頭,哀歎一聲,“若是做正事也能這麼不屈不饒,厚著臉皮往前衝,那該多好啊!”
文才回到自己屋裡,將臟衣服胡亂往椅子上一扔,氣得暴跳如雷,捶胸頓足,將雙頭櫃上的擺設全部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