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求求你了嘛!你就讓我過去吧!我保證不搗亂,我發誓還不行嗎?親愛的,你就忍心我受這相思之苦嗎?見不到你,我是廢寢忘食,我會餓死的,我都三天沒吃飯了,現在走路都沒力氣了,你要是再不告訴我你在哪裡,你就隻能等著來給我收屍……”
青可一直喋喋不休,想方設法遊說文才。她還沒說完,被電話那頭的聲音給強行打斷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主刀醫生走出了手術室的門,他身旁的一個護士,大叫著:“誰是康淑梅的家屬,康淑梅的家屬。”
文才顧不得掛電話,顧不得和青可說再見,迫不及待的衝到手術室門口。將手裡的電話扔給劉江,劉江慌腳忙手的接下,電話險些掉到地上。
於此同時,文才向醫生問到:“醫生,我是康淑梅的未婚夫,手術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放心吧!接下來好好配合化療。”
“謝謝醫生!太感謝你了!”
文才激動的抓住醫生的聲,感激涕零。
劉江接過電話時,沒注意電話沒掛,文才和醫生的談話,被青可聽了去。
她急得在電話那頭大叫,“喂喂喂……文才,李文才,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什麼未婚夫,康淑梅到底是誰?”
無論青可在那邊如何撕心裂肺的喊叫,電話這頭也沒有回音。她氣得將手裡的電話扔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之上,摔得支離破碎。
這還不夠解氣,她瘋了似的大吼大叫,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
“好你個李文才,平日裡一副老實吧唧的樣子,沒想到還學起彆人金屋藏嬌,未婚夫?嗬嗬!那把我當什麼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臭文才,死文才……”
青可一邊罵文才,一邊把辦公室能砸的都砸了個遍,才氣衝衝的打開辦公室門,衝出門外去,差點後鬼鬼祟祟躲在門外的莉莉撞上。
“尚小姐,茶……茶沏好了。”
莉莉剛剛清清楚楚聽到了屋內的打砸聲,青可突然出來,嚇得她還有些不知所措,吞吞吐吐說到。
青可怒目圓睜的瞄了她一眼,“你還真是慢工出細活,沏杯茶也要這麼久,真不知道花錢請你來有什麼用,留著自己慢慢喝吧!”
青可說完,氣衝衝的衝出了公司。
莉莉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我喝就我喝,真是暴殄天物,飽漢不知餓漢饑。”
莉莉揭開茶蓋,邊走邊品嘗著自己親手沏的好茶。上好的大紅袍,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
醫院裡,淑梅已經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因為麻藥的緣故,她還沒有蘇醒。
文才始終如一陪在床前,盼著她早些醒來。
劉江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開口問文才,“李總,這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連尚小姐都不理,這麼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裡。無論是哪一種關係,好像都有些說不通呀?”
文才看著躺在病床上,臉上還遺留著一絲恐懼的淑梅。
是啊!她是我的誰?我又是她的誰?
連文才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身不由己,情不自禁。這或許就是埋藏在心裡最深處的感情吧!一份自己一直不敢承認的感情,至於這是不是愛,他也不知道。也或許,真的隻是為了老嬸子臨終的那句遺言,他不願再錯過淑梅。
“我就是想對她好,我就是不再忍心看到她受傷害。”
劉江是過來人,從文才此刻那含情脈脈的表情中,他看出這次文才是動了真感情。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半老徐娘,和文才究竟有何前情,能讓文才這麼奮不顧身,亂了方寸。
他想到了那個胡攪蠻纏的青可,為文才捏了一把冷汗,文才今後的日子,怕是要在水深火熱中度過了。
博藝揮霍掉身上所有的錢,即便還是沒有找到淑梅,他也被逼得隻能返回村裡。
淑梅沒有找回來,所有的積蓄也花光了,糧店也沒有了。博藝這次是真的被打回了原形,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好在,還有一棟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子,不然怕又得露宿街頭了。
博藝已經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該不該恨淑梅就這樣無情的將他拋棄,如果不是看在幼子無辜的份上,他真的打算就此了結餘生。
曾經的山盟海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今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如黃粱一夢,一覺醒來,都化為烏有。